俗話說,眼睛是人的心苗。
這地方,是人體最金貴的地方。
阿帕奇尾巴剛剛掃到的時候,燕依依就感覺火燒火燎的了。但以為一會兒就會過去,這才追打阿帕奇撒氣。
可哪成想,阿帕奇這一貓尾,把一根貓毛掃進了燕依依的眼睛,就在眼膜上黏著,這人能受得了么?
眼睛這一疼,燕依依瞬間跌坐在地上,眼前也只能呼喚伍環(huán)了。
伍環(huán)一看,這好像不是設的陷阱,更不是鬧著玩。也別管和這燕扒皮有什么恩怨,受傷了,總得管吧?
伍環(huán)也顧不了許多了,上去一把扶住燕依依,一手點在她后背、一手探至她腿彎兒,稍稍用力,輕輕巧巧地就把燕依依嬌小的身軀給抱在懷里。
燕依依暗罵,混蛋,占我便宜!
可是,這會兒眼睛疼得不要不要的,哪里有力氣發(fā)飆。
伍環(huán)抱起燕依依,毫不怠慢,幾個大步來到墻邊給客人歇腳用的沙發(fā),就把燕依依給放在上面,隨即問道:“你,你眼睛怎么樣?”
“不,不知道,被阿帕奇的尾巴掃了一下。”再看燕依依,額頭和鼻尖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可想而知,應該是相當疼痛。
“眼毛被掃倒了?”伍環(huán)這疑問很合理,燕依依的眼毛確實太長,太長的睫毛,不容易倒掉么?尤其是在有外力的情況下。
“……”燕依依無語,你能想到是眼毛,為什么想不到是貓毛?
“我給你吹吹?!蔽榄h(huán)說的非常自然,不管是啥毛,擱在眼睛里也受不了,民間常見的醫(yī)療辦法,就是嘴對眼,吹吹。
“不……可以?!毖嘁酪啦幌虢邮苓@個方案,這種治療方式,那不又被伍環(huán)給……
“你同意就好!”伍環(huán)不由分說,一手隔開燕依依的雙手,另一只手探過去,撐住燕依依左目的上下眼皮——
真的好嚴重!
燕依依的眼眸何等的靚麗,此時已經(jīng)變得通紅,眼淚還在不住流出。
好粗的一根貓毛!
你說說,平日里給阿帕奇吃的太有營養(yǎng)了吧,這貓毛都這么粗。
燕依依心里早把伍環(huán)罵了一萬遍,要治療,你倒是快著點啊。你不吹,總在這兒端詳什么?平日里,你不是挺能吹的么?
伍環(huán)又往前湊了湊,燕依依身上的香氣已經(jīng)清晰可聞,這個距離應該是可以了,這才吸足了一口氣,朝燕依依通紅的眼睛用力吹去。
那貓毛還挺頑固,伍環(huán)足足吹了五次,這才大功告成。
貓毛不是被吹飛的,而是伍環(huán)口吐的勁風造成了燕依依左目大量淚液涌出,給沖到了眼皮之外。
伍環(huán)趕緊伸手,從燕依依粉面上取下貓毛,拿到燕依依眼前:“你看,這么粗!”
異物這么一取走,燕依依的眼睛瞬間清爽了不少,這才意識到,該算總賬了!
好你個伍環(huán),趁人之危,強抱強吹,居然欺負到我的頭上來了!
燕依依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出手,絲毫都沒有猶豫,啪——一計響亮的耳光,又給伍環(huán)打在了臉上。
伍環(huán)吃痛,不敢相信這女人居然以怨報德,就尬在了那里。
燕依依還躺著呢,伍環(huán)依然還籠罩在自己頭直之上,她剛欲伸手再打,猛聽門口處一人大喊道:“燕燕,表怕,我來救你!”
隨著這一聲喊,一條人影三步兩步就來到了二人近前,正是鐵sir!
如果說,剛才還就是伍環(huán)尷尬,這回仨人全尷尬了。
燕依依的俏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伍環(huán)更是紅頭脹臉、不知所措。當然,伍環(huán)的臉紅,多一半是被燕依依一巴掌給打的。
最尷尬的是鐵sir,這個場面撞上,確實讓他是進退維谷。
燕依依還躺在沙發(fā)上,臉上不僅發(fā)紅,更是還有淚痕,左眼以下,淚線清晰可見。再看伍環(huán),和燕依依距離如此之進,似乎……
你們這是干什么呢!
鐵sir想著是來解救燕依依,可一看這個局面,恐怕頗有幾分你情我愿、郎情妾意啊。這滿肚子邪火,無從發(fā)泄,一拳打在旁邊貨架子之上,呼啦啦地傳出一陣雜亂的響聲。
燕依依趕緊一把推開伍環(huán),翻身站起,用手在臉上抹了幾把,擦去淚痕,頭一次感覺,面對鐵sir,有點緊張——這個場面,確實不應該被他看見——他肯定想多了。
伍環(huán)趕緊雙手一攤,表示無辜:“鐵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
“閉嘴!誰是你哥!叫我鐵警官!”下午這頓酒,算是白喝了。
“不是,我……”
鐵sir大手一揮,示意伍環(huán),你不用說了,轉(zhuǎn)頭對著燕依依,心情極為沉重地說道:“燕燕,既然你選擇了他,那,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只是,你這眼光兒,有點低?!?
說吧,鐵sir也不等燕依依回答,直接朝店外走去。
燕依依朝伍環(huán)聳聳肩,意思是,他就是這個樣子。不過她馬上又想到,我跟伍環(huán)聳什么肩啊。
伍環(huán)趕緊追了上去,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一句話——你這眼光兒,有點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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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我和燕扒皮玩治療呢好么?
我們是清清白白??!
退一萬步講,就是她燕扒皮真對我有意思,我還得考慮考慮不是?
再說了,什么叫“你這眼光兒,有點低”?我伍環(huán)很差勁么?我這身高凜凜、玉樹臨風,我這貌似潘安,至少是……
伍環(huán)還沒邁出三步,鐵sir又一頭轉(zhuǎn)回來了。
“被你們的茍且給氣暈了,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這手機,給你的!”說著,鐵sir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方盒,嶄新的、沒開封,一把扔給伍環(huán)。
伍環(huán)接盒在手,一臉懵逼。幾個意思?不是生氣了么?吃醋了么?怎么還送我禮物?手機?算是給我們的賀禮?。?
“不是我給你的,這是王局給你的!有事,他會跟你聯(lián)絡!”說完,鐵sir轉(zhuǎn)身就走,這次沒再回頭。
鐵sir走遠了,燕依依這才轉(zhuǎn)到門口,再看看伍環(huán),臉又紅了。
也確實,剛才那個場面,太尷尬。
燕依依試圖找點什么事情、發(fā)點號令,使喚使喚伍環(huán),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可是今兒還就說什么也找不出來由頭了。
于是,又尷尬了一陣子,索性上樓去了。
伍環(huán)也有點不得勁兒,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燕依依上了樓,他也很快就熄了燈??墒牵瑒偛诺霓螆鲞€不住在眼前浮現(xiàn),燕依依的發(fā)香似乎還縈繞在鼻息間,伍環(huán)有點不淡定了。
且!這怎么可能呢?
伍環(huán)在內(nèi)心吼了吼自己——打死不娶燕扒皮!
就在這時,二樓,又傳來了熟悉的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