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環可犯難了,抓住了賊,卻不好處理啊。
怎么辦?
自己再翻墻出去?然后在外面再打掉鎖頭,破門而入?
可是下一步呢?
帶著竊賊走,也不能把主人家的屋子給撂這啊。自己再去買把鎖給鎖上?那主人回來也打不開啊?
正在伍環一籌莫展的時候,猛聽院外是警笛長鳴,居然有警車到了!
嘿,怎么這么巧?
顯然,警車已經停在大門外了,前車燈的光線已經透過門縫兒射了過來。隨之是,有警察走下了警車,似乎至少有4個人,因為腳步很雜亂。
伍環琢磨著,自己好像應該吼一嗓子,這就算報案了。
可哪知,還沒等他說話,居然外面響起了警察的聲音,還是通過大喇叭的擴音器放出來的,夜深人靜,那叫一個震撼!
“里面的兩個嫌犯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無路可逃!馬上自首,是你們最明智的選擇!”居然是鐵sir的聲音!
尼瑪!
這玩笑開的有點大吧!
什么叫里面的兩個嫌犯?
是一個嫌犯,一個見義勇為好市民好不好?
哥哥是來抓嫌犯的!
最令人抓狂的就是,怎么又是鐵sir?這應該不是他負責的片區啊,怎么都跑出這么老遠來巡邏了?
伍環分析的沒毛病,這里確實不是鐵sir負責的警務范圍,今晚也不是鐵sir巡邏的日子。可是呢,偏偏有人報警,直接把電話打到鐵sir家里了。
還在睡夢中的鐵sir,稀里糊涂地就趕到了警局,拉上幾個值夜班的民警,這就出警了。
這一點鐵sir還是令人欽佩的,真正的人民警察,只要有人報警,再遠,再難,就算不是自己的班兒,也得上!
救困扶危,急人之難,警務工作者的應盡之責,責無旁貸!
鐵sir現在是一身的正氣浩然,伍環可就為了難了,現在要是出去,也說不清楚啊。
可是還沒等他有足夠的時間猶豫,外面的門鎖咣當一聲,已經被人從外面捶碎了,大門隨即被人撞開。
報案人說的很詳細,提醒鐵sir兩嫌犯是入室盜竊,四合院主人并不在家。因此,最好帶上必備的工具。因此,這門破的才這么利索。
伍環非常尷尬地,有看到了熟悉的敬愛的鐵警官。
本來,那一頓小酒喝的,和鐵警官的距離都拉近了。可誰知道,馬上又發生了給燕依依的眼睛吹貓毛的事情,還被鐵sir撞了個正著。這鐵sir,拿自己是當了情場死敵,再加上他那個火爆子脾氣,恐怕是殺自己的心都有。
現在這個場合下,兩個都是嫌犯的先入為主印象下,自己渾身是口,也難以分辨啊。
結局是完全符合伍環的想象,他和那個竊賊,雙雙被帶上了警車——有什么說不清的,到警局就說清了。
眼看伍環也被帶走了,一直躲在暗中的黑衣人一陣好笑。可隨即,他又意識到,這可能是個很危險的局面,鐵警官,不會刑訊逼供,弄殘了伍環吧?
黑衣人這么一個擔心,不再感覺好笑了,趕緊又撥通了另一個人的電話……
凌晨4:30,警局,鐵sir的辦公室。
“你叫什么名字?”鐵sir認識伍環,所以先問那個不知道姓名的、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竊賊。
“警,警官,我,我叫,武權。”
鐵sir都笑了,伍環啊伍環,抓你上警車,還不承認,你們是同伙,一起入室行竊。你自己聽聽,你叫伍環,他叫伍圈,這不是親哥倆嗎?
伍環想哭的心都有,抓個竊賊,名字都能和自己撞衫?
“鐵sir,我真不認識他。”
“嗯,對,你們不是認識那么簡單,而是兄弟吧?”
“……”
“伍環,如果你好好配合的話,或許,我看在燕——燕女士的面子上,可以給你點寬大處理。不過,你已經是二進宮了,這還不算那天晚上砸玻璃偷阿帕奇的事情。”
旁邊兩個記筆錄的警察,全都一驚,我去,這個伍環這么NB?聽鐵sir的意思,這都好幾進宮了?最關鍵的是,居然還要偷阿帕奇?這是個國際大盜嗎?
“鐵sir,那天晚上,玻璃真不是我砸的。”
“嗯?”鐵sir的眼睛瞪圓了。
“放心吧,鐵sir,我一定配合調查!”伍環趕緊表現出十分馴服的樣子,人在矮檐下,不敢不低頭。別忘了,這里是警局,而自己,是嫌犯,至少在鐵警官和所有警察的眼里,自己是嫌犯。
自己是不是嫌犯,自己說了不算,自己還想說自己是北都好市民呢,可是,這里會有人信么?
“配合就好。那我問你,今晚是不是入室行竊?”
“不是!”
“武權是不是你的同伙?”
“不是!”
“那個藍布兜子里,有什么東西?”
“一些衣服和一塊金屬制品的圓牌牌。”
“大膽伍環!還敢不承認,看來,不動點真格的,你是鐵嘴鋼牙了!”鐵sir一聲怒吼,瞬間有了一種唐宋元明清的捕頭形象。
“鐵sir,你怎么又動怒?為啥啊?”伍環都有點奇怪了,自己又是哪里說錯了么?
旁邊的一個小警察,都笑了:“伍環,你既不承認入室行竊,又不承認和武權是同伙,那怎么兜子里有什么贓物,你能說的這么清楚?這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伍環簡直無語了,兜子里的贓物,是武權給自己看的啊,又不是自己主觀意愿上想看,你問我兜子里有什么,我當然實話實說了。看來,這時候,是不是應該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鐵警官,我真的沒騙您,不信,你問武權,他可以給我作證的。我是怎么抓他,怎么想出院子,然后你們就來了。武權,你倒是說話啊?”伍環現在真是病急亂投醫,只能向這個現場唯一的證人求救了。
“哥,你就招了吧。”武權的可憐相,任誰都看不出來是裝的。他越是可憐,就越反襯著伍環在演戲了。
“……”伍環欲哭無淚,現在可真是,老虎掉到山澗里,傷人太注重了。
“伍環,你到底承認不承認?”
“……”
“跟我玩滾刀肉是吧?來啊,大刑伺候!”
伍環一哆嗦,心說,這可是新中國,難道還有老虎凳和辣椒水?
正在這危機關頭,辦公室門一開,又來了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