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水井的位置,位于整個養(yǎng)殖場的最深處,周圍更是非常空曠,孤零零的就這么一座水井。
看那侯場長的意思,這里,就應(yīng)該是他說的那個,獨立實驗室。
伍環(huán)和燕依依對望了一眼,都有點不可思議,如果被特別喂養(yǎng)的貓貓,全都在這個水井之下,那就真有點太不方便了。
至于,飼養(yǎng)場,為什么要進行這種布置,那就沒人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侯場長用手一指,滿臉狡黠地道:“二位,有沒有膽子下去看一看啊。”這家伙,言語之中,居然還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伍環(huán)看了看燕依依,燕依依心里糾結(jié),面上卻十分自信地道:“侯場長玩笑了,我們就是來談生意的,要是下去看看的膽量都沒有,那還怎么做成這生意呢?再說,難不成侯場長還能把我們害死在井下不成?”
說著,燕依依呵呵一笑,侯場長看了看老李,二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說話間,老李已經(jīng)開始搖動轆轤,這就提了一個籃筐上來。
侯場長第一個坐在籃筐上,臨下去時使勁兒握了握老李的手,老李面色微變,但還是把竹籃搖了下去。
人家主人都下去了,伍環(huán)和燕依依也不能不奉陪了。伍環(huán)第二個,又坐上了竹籃。隨著井口老李不住下?lián)u,伍環(huán)這才發(fā)現(xiàn),不僅井口寬大,井里面也是十分寬敞。直徑差不多有4、5米。
想來,之所以修建這么寬大的井口,一定是為了鐵籠一類的器物來回運輸?shù)姆奖恪e忘了,這井下,可是關(guān)著貓貓。
再一看,井還就是真井,竹籃下方,目光所及之處,微微泛起粼光,那不正是一圈圈兒的水暈么?
伍環(huán)奇怪,這樣一個實驗室,就算為了某種原因追求隱蔽性,還至于建在真正的水井之中?正常情況,下面應(yīng)該是干涸的吧。
再看,竹籃大概下放了7-8米,轆轤就到頭了。
伍環(huán)對面的井壁上伸出一塊條石,正好可以讓伍環(huán)出籃時落腳,而條石的那一頭,井壁已經(jīng)凹陷了下去,形成一個平臺,足可以容納5、6個人。
那平臺的后面,就是兩扇大鐵門,上面還帶著大鐵鎖,侯場長就站在鐵門前,等著伍環(huán)呢。
伍環(huán)趕緊從竹籃里下來,也從條石橋走到了平臺上。
那竹籃重量一輕,井上的老李已經(jīng)知道了,再次搖起轆轤,把空籃提了上去。隨即,燕老板,也坐著竹籃來到了井下。
再看侯場長,從腰間取出一串鑰匙,找到一把最大的,嘎吱一聲打開大鐵鎖,掛在鎖孔上,這就在前面帶路,徑直超前走去。
伍環(huán)和燕依依在后面跟著,就感覺這里面陰冷潮濕,幸好墻壁上還有一些發(fā)著暗光的指示燈,要不然,那就更有點陰森可怖的感覺了。
這一條甬道,差不多又走了20多米,前面又是兩扇大鐵門,鐵門上還是一把大鎖。
這真是層層關(guān)卡,戒備森嚴啊。
人剛一到這里,就已經(jīng)能聽見里面的喵嗚之聲了。
伍環(huán)多日在寵物店里摸爬滾打,也修成了個半仙之體,就這么一聽,就基本分辨出,這里面,似乎有不下30只貓。
真的很奇怪,不就是幾十只貓貓嗎?就算也都喂了特制飼料,都有恐怖的戰(zhàn)斗力,那關(guān)在上面的實驗室都不行么?
耳朵中聽著這些透過鐵門傳出來的貓聲,確實有點尖刺的感覺,和正常的貓相比,聲音有那么一點發(fā)怪。
侯場長再次打開了門鎖,兩扇鐵門似乎有些沉重,他只推開一條小小的縫隙,這就第一個鉆了進去,伍環(huán)和燕依依也沒刻意撐大那個縫隙,這就學(xué)著侯場長的樣子,也先后鉆了進去。
里面一下子寬敞起來,差不多有幾十平米的面積。
四四方方的,中間確實一個圓形的場地,很明顯,也是類似地面上那個實驗室的布置。想必是為了測試貓貓們服用特殊飼料后的狀態(tài),所用的類似斗貓的場地。
四面的墻上,布置了近百個貓籠,里面,大部分還空著,差不多有30%的籠子里面,有貓貓關(guān)在里面。
都是一籠一貓,大部分是中華田園貓,也有一些特殊的國外品種。
伍環(huán)一看到貓,一下子想起了此行的目的,不是要幫鄰居們找到君君和聰聰么?君君什么樣子不清楚,但想必和自己臨時給起名字那個“君君”相似,而聰聰,是個躥了種的美短,燕依依身上還有照片,一會兒自然是很容易核對了。
燕依依此時,和伍環(huán)也是一個心思。雖然,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wù),但此時也是想先確認一下,這個離北都市區(qū)百里之外的龍?zhí)缎℃?zhèn)養(yǎng)殖場水井之下,到底有沒有丟失的君君和聰聰。
于是,二人很專注地在一個個有貓的籠子前走過,仔細地端詳著。
就在二人差不多走到大門所對的對角時,猛聽兩扇大鐵門咣當(dāng)一聲被人關(guān)上了,隨即是咔嚓一聲,鎖頭鎖上的聲音!
伍環(huán)和燕依依都是一驚,回頭觀看之時,侯場長人已經(jīng)在門外了,鎖門的,正是這個家伙!
伍環(huán)趕緊跑過來,撲到門前,雙手抓住大鐵門上的鐵條,質(zhì)問道:“侯場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燕依依也隨后趕來,滿臉怒氣地說:“侯場長,這是待客之道么?難不成,你還想謀財害命不成?”
侯場長一陣狂笑,隨即滿臉寒霜地道:“二位,還質(zhì)問我不是待客之道?你們,本來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你這話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從你們一進養(yǎng)殖場,我就覺得十分古怪。”
“哪里古怪了?”
“呵呵,大白天穿上這身夜行衣,你們是幾個意思?”
“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們是興義影視公司的,我們……”
“胡說!我看你們不是影視公司的,你們是公安局的吧!”侯場長一下子目露兇光,狠狠地盯著二人。
“這是哪兒的話,我們是來買……”
“少來這套,剛才你手腕子上的那個手環(huán)發(fā)出的聲音,是不是警方的來電!”
就在這一瞬間,伍環(huán)感覺到,鐵sir,確實挺令人討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