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騰大喜過望,居然站了起來:“兄弟,真沒想到,這輩子能結交了你這么個好兄弟,哥哥今天也喝大了,這就回去了。”
伍環(huán)這次沒敢攔著,趕緊回去吧。要是再不回去,一會兒又說不上搞出什么名堂來。
伍環(huán)雖然大病初愈,但酒勁兒支著,這也就站起來,總得送送啊。
伍環(huán)也站起來了,孫騰可沒有要走的意思,還在原地沒動,就這么看著伍環(huán)。
琢磨了半天,伍環(huán)才想明白,對呀,上一句話,孫騰是要借5萬塊錢,那錢沒給人家拿著,人家能走么?
可是,自己分文結無,怎么個給法兒?
這可好,兄弟倆桌子這邊兒一個、那邊兒一個,大眼瞪小眼,尬到這兒了。
就在伍環(huán)十分為難的時候,燕老板不知從哪里一下子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簡直就跟踩了凌波微步一般,笑顏如花地道:“孫哥,伍環(huán)的錢,都在我這兒保管,我現(xiàn)在就給你拿去。”
說著,燕老板放下手中隔壁又給炒的倆菜,一溜煙兒上了二樓,分分鐘取下來五捆兒鈔票,正好5萬!
孫騰暗贊,罷了,這女子可比青曼要強多了,不管真心還是假意,伍環(huán)答應的事情,人家就是無條件支持啊。
拿了錢,孫騰不再逗留,謝過二人,樂呵呵、晃悠悠、暈乎乎地走了。伍環(huán)都害怕他酒喝多了,再把這5萬也給弄丟了,那可就是205萬了啊!
這一下,燕之屋總算又回歸了平靜,就剩下伍環(huán)和燕依依兩個人了。
“老板,謝謝啊!”伍環(huán)這句道謝,可是發(fā)自肺腑的。
再看燕依依,一個大大的媚眼兒拋過來:“當著外人的面,我都那么對你了,你還老板老板的叫我?”
顯然,燕依依是指剛才酒桌之上,自己和伍環(huán)親昵的一些動作和神態(tài)。
伍環(huán)這一下子還真有點不知所措了,幾個月了,都是老板老板的叫,你要是一下子改個稱呼,還感覺挺肉麻的。不過,你不改口,人家就這么看著你啊。
伍環(huán)遲疑了好一陣子,這才扭捏地叫道:“依依。”
“嗯,這還差不多。以后,你就這么叫。那,那我怎么叫你呢?”燕依依扶著伍環(huán)坐下,摁住伍環(huán)的肩膀,眼睛對眼睛,就這么看著伍環(huán)。
伍環(huán)把心一橫,心說,我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啊?
這么一壯膽,伍環(huán)脫口而出:“叫我伍哥!”
“嗯,不錯,伍哥,伍哥,你就是咱家老大了,要不,我叫你伍大算了!”燕依依說著,眼珠兒嘰里咕嚕地轉上了。
“嗯?”伍環(huán)感覺不對,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別扭呢?我是伍大,那你不成了金蓮了?
“給我起來!”燕依依猛地一下子變了臉,滿臉都是怒氣:“伍環(huán),是不是給你臉了!照你這個樣子,以后的日子怎么過?我敢把終身托付給你嗎?”
今天的轉折來的太多太突然,伍環(huán)真有點接受不了了,這是幾個意思啊?剛才還那么小鳥依人,這會兒怎么一下子這個德性了?
不過,燕老板這么一兇起來,伍環(huán)還感覺有點親切。或許,這才是她在自己面前應有的表現(xiàn)。
“不是,依依,我這病才好,都十幾天……”
“閉嘴,依依是你叫的嗎?”
“不是,老板,你這翻臉怎么比翻書還快啊。我又沒惹你,你這話兒是怎么說的。”伍環(huán)確實不明所以。
“跟我裝糊涂是吧?你有錢是吧?200萬你都敢借,借了人家還你了么?有道是,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可人家都沒還你,你哪來的勇氣?就你仗義是嗎?又管你借5萬,你連猶豫都不猶豫,為了面子,你連日子都不過了?哪個女人要嫁給你,那就是缺心眼兒!”燕老板越說越生氣,氣的小胸脯一起一伏的。
剛才兄弟倆談起田苗的事情,燕老板早就回來了,就隱在門口聽墻根。
這么一聽,沒想到伍環(huán)以前,居然是個有錢人!更沒想到,200萬,說借就借,都沒有猶豫!這是什么?這是敗家啊!
要說錢,自己肯定比伍環(huán)多得多,可是,200萬,也不是說浪費就可以浪費的一個數(shù)目啊。
名義上是孫騰被騙了,可是,損失最大的,不是伍環(huán)么?
也不知道怎地,伍環(huán)被坑了200萬,燕依依就感覺是自己被坑了一樣,這心里,就是不舒坦。
更讓燕依依沒想到的是,這兄弟二人還都是奇葩。
先說孫騰,欠了人家200萬沒還,居然還好意思再張嘴。
再說伍環(huán),還居然就答應了!
這倆人,簡直就如同哼哈二將、雙簧表演。最后等到二人全都尬場了,燕依依這才無奈出場,總得給伍環(huán)解圍啊。
其實,燕老板是個不讓須眉的豪爽人。可也不知道怎地,一打算對伍環(huán)以身相許之后,這小女人該有的各種劣根性,一下子就繼承過來了。
吃醋、嫉妒、小氣,或許,這才是正常的女人?
一看燕老板氣的那個樣子,伍環(huán)好懸沒樂了。伍環(huán)心說,依依啊,你可知道,我比你還心痛呢,你可知道,那200萬對我有多么重要啊?
對了,那5萬又是從哪兒來的?
“老板,您樓上的5萬?”
“當然是你上次比賽的獎金了!可你賺的再快,也架不住這么個花法兒?你這不叫花,你這就是白扔!”燕老板是余怒未消。
得,還是自己的錢!
伍環(huán)遲疑了半晌,一咬牙:“看來,這錢,還得去賺啊!”
“怎么賺?難不成把阿帕奇買了?”
“我的大老板誒,您糊涂啊。我伍環(huán),有特長啊,賺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有特長?難不成,還打算去打黑拳?還打算去找那個害死詩賽洛的龔老板?我告訴你,伍環(huán),不義之財,堅決不能沾,哪怕,你窮死!”
“停!我說老板,你怎么一根筋啊?我伍環(huán),不打拳,就賺不到錢了?你怎么就忘了,我可是會游泳的啊!”
“難不成,你真打算去參加北都市的游泳比賽?”
“當然!不僅要去,還要多拿幾個冠軍回來。當務之急,還得去找你那個郝叔叔。”
說著,伍環(huán)的目光已經(jīng)露出了憧憬之色,仿佛,又回到了大眾賽場的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