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賈仁祝賀秦潭的時候,教練組很多成員也都來祝賀賈仁了。
這位秦潭,進入此次選拔賽的情況,和伍環十分相似,也是賈仁爭取的綠色通道。鑒于陳金剛要引入伍環,那賈仁引入秦潭,陳金剛也就無法拒絕,原則是,唯才是舉嘛。
所以,秦潭,在教練組的眼里,自然是賈仁的弟子,弟子打破了世界紀錄,那自然要恭喜師傅。
最最關鍵的是,這真的是太過了不起的成績!
別說教練組,就連凌濤都過去表示了祝賀。當然,祝賀的背后也是一種苦澀。自己貴為國內自由泳第一人,從未染指過世界紀錄,別說打破,接近的機會都沒有。沒想到,今天殺出這么一位,如此輕而易舉地就打破了世界紀錄,這簡直太諷刺了。
但是,凌濤是一個非常大度的運動員,對于隊友出色的成績,必須要表示祝賀。
伍環卻沒有過去,伍環現在滿腦子都是疑云,等凌濤下來,他一把拉過凌濤,指著遠處還在耀武耀威的那個秦潭道:“凌濤,你還記不記得,北都市級賽,自由泳預賽時,和你血拼的那個家伙,不就叫秦潭么?”
“是么?我不太記得了。”凌濤確實很少關注對手的名字,伍環是個例外,今天的秦潭也肯定會是例外,但北都市級賽時的秦潭,他的印象早已模糊了。
“怎么不是。”
“就算是吧。”嘿,凌濤有點疲憊,也已經很敷衍了。
“難道你沒看出來,這兩個秦潭,長得根本不一樣么?”
“什么?你的意思是……哎,算了,管他什么長相,又管他是哪個秦潭,人家,畢竟貨真價實地戰勝了我,那我就服氣。”凌濤似乎心情有點失落,也并不關注對手的名字和長相,拍了拍伍環的肩膀,去更衣室了。
伍環長嘆一聲,看來,北都市級賽的親歷者,只剩下自己知道這個真假秦潭的事情了。只是,如果凌濤不參與,自己就是孤證啊,舉報,也沒有意義!
可是,伍環為什么這么關注這個秦潭的身份呢?
不要忘了,北都市級賽上,秦潭,可是任駿馳的弟子!
任駿馳又意味著什么?任駿馳和興奮劑密切關聯,甚至和龔老板脫不了干系!如果不查清這個秦潭,那恐怕要出大簍子,國家的臉面,在奧運會上一旦有個閃失,這個責任,誰能負責?
更為奇怪的是,任駿馳的弟子,怎么可以來回換人兒?甚至,還走了賈仁的門路,這其中又有什么關節?
別人不管,我管!
別人不查,我查!
于是,伍環的目光就不再離開那個秦潭了。
其實,這個秦潭,一開始也是非常關注伍環的。可現在,破紀錄的光環包裹著他,他已經有點忘乎所以了。
自己來到這個時空,為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這個二百米自由泳么?不就是為了戰勝菲爾普拉斯么?不就是為了那幕后的Queen、那幕后的黑桃King,能一舉翻盤么!
本來,這個任務應該是伍環和青曼完成。但是,自從自己坐上扎布斯尼那一剎那,自己就決定了,這個事情應該自己來干,而伍環和青曼,應該去死!
只是,伍環都被自己殺死了,怎么又活了?再次進入燕之屋去刺殺,居然有五只貓貓搗亂。于是,自己只好作罷。至于那個青曼,更是有個叫韓世忠的傻小子,幾乎是寸步不離,自己也無從下手。
既然做不掉這兩個人,那就只好先兌現戰勝菲爾普拉斯的愿望,背后的暗盤,屆時,將會是何等豐盈的一筆收入啊!
很巧,巧得很,自己想游泳,就遇到了任駿馳,自己想游的快,任駿馳就有最新的、檢測不出的興奮劑——劍南春,這一切,不都是為自己準備的么?
自己,也必將在五個月后的奧運會上,一舉成名!名利雙收!
想到這里,秦潭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就是想笑。
周圍的贊揚聲終于漸漸弱了下去,秦潭的思維還有點飄飄忽忽的,太過享受了。于是,他慢慢地整理自己的衣物,換下比賽水服、換上平時的衣服,又習慣性地,帶上自己那頂鴨舌帽……
不遠處的伍環,大吃一驚!
尼瑪,臣妾死后,自己苦尋兩年多的鴨舌帽,居然就是他,居然就是這個秦潭!還不知道真假的秦潭!
這一刻,伍環真的有點熱血上涌了,恨不得過去撕碎了他!
秦潭,任駿馳,必有瓜葛。
那么,秦潭刺殺自己,難道說,也是因為任駿馳的唆使?
伍環的腦子在飛快的旋轉,但一時之間,又怎么能想的明白?
鴨舌帽下的秦潭,走出了水立方,就這么慢慢地步行。身前的兩個人沒有注意到他,他們還在議論剛才的比賽。這兩個人,也是參與選拔的隊員。
“太NB了,居然打破了世界紀錄,1分41秒啊!這不必菲神還快了?”
“呵呵。”
“你笑什么?”
“我只能呵呵。”
“說啊,賣什么官子!”
“要說伍環和凌濤,破紀錄我也不覺得奇怪。可剛才那個家伙,叫秦什么來著吧?明顯是嗑藥了。”
“啊!這,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呵呵,你也是職業運動員,你看不出,他的動作根本就不標準么?一看,就是個外行!外行還游的這么快,不是嗑藥了是什么。”
“咦,你要這么說,好像還真是這樣啊。”
那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議論,最終得出了結論,秦潭,嗑藥了。
后面慢慢跟著的秦潭,眼中掠過了一抹兇光。這樣的人,在他眼里,都該死。倒不是因為背后嚼舌根,而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任何知道自己秘密的人,都該死!
于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背包,里面暗藏的那把匕首,曾經去刺殺伍環的匕首。
但是,鴨舌帽馬上意識到,這兩個人只不過是懷疑,畢竟,真正知道自己服用興奮劑的人,并不多。某種意義上講,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的、真正意義上的教練,任駿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