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貂白了她一眼:”你耳朵不好使?本座說的話從來不重復第二遍。”
一陣劇痛襲來,紀千暖差點支撐不住,強忍著劇痛,說道:“我……聽不清,你走近點?!?
“我說你是不是聾了?本座這么大的聲音,你沒聽見?”
她整個身子靠在樹干上,虛弱地掃了它一眼:“你……你把自己全身的骨頭讓人敲碎了試試?我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跡了。”
小白貂走到她身邊,歪著頭看她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樣子,確實傷的不輕。
它站在紀千暖的身上,站直身子:“好好求求本座,本座立刻就能給你療傷。讓你馬上免受傷痛之苦,怎么樣?”
紀千暖握著它的爪爪,雙眼氤氳起來,醞釀了半天情緒:“我求求你,給我療傷吧!”
說完迅速變臉,委屈的神情一掃而空,恢復一貫的高冷:“好了,該你了!”
“這就完了?”小白貂瞪大了它滴溜溜的眼睛,這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
紀千暖認真地點點頭,握著它的爪爪不松手:“這難道還不夠低聲下氣?”
“你是被人打傻了吧?你平常就這樣求人的?”
“我從不求人,這是第一次,沒什么經驗,你多擔待點?!?
紀千暖說得理直氣壯,小白貂氣的笑出了聲。
“呵呵,本座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么厚臉皮的女人!”
“謝謝夸獎!論臉皮的厚度,我和你半斤八兩?!?
紀千暖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希冀地看著它:“看在我們臉皮一樣厚的份兒上,可以開始療傷了嗎?”
小白貂皺眉地看著她,這個丫頭是真的腦子差根弦!
“什么亂七八糟的!本座什么時候說要給你療傷了?想得美!”
紀千暖能感覺自己的體力迅速流失,身體越來越冷……
她悄悄朝小白貂掌心的肉墊輕輕一按,小白貂立刻痛得呲牙咧嘴,滿地打滾!
“痛……痛!你撒手!再不松手別怪本座……啊……痛!”
“那你現在給我療傷。”
“你……你求本座救你,還敢對本座使手段?痛!”
紀千暖加重力道,小白貂痛得要懷疑人生了,寒毒發作都沒有這么痛!
“我答應,我答應!”
紀千暖無力地松開它的爪爪,癱坐在那里。
它往旁邊躲了躲,清清嗓子:“咳咳,本座這可不是認輸,你趁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算了,本座也懶得和你計較這么多,我叫嚴尊,你以后就叫我尊上吧??!”
“呵……我們還有以后?”紀千暖虛弱地閉上眼睛,這個小東西全身都透著古怪,不知是什么來歷。
小白貂挪動四只短肥的小腿兒圍著紀千暖轉了一圈:“本座肯定還有以后,至于你……若是沒有我給你療傷,估計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那你也就只能比我多見三十天的太陽而已。”
這個臭丫頭敢威脅它?小白貂怒瞪著她,這個女人實在可惡!
可是該死的,她說的卻是事實……
“要我幫你療傷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我的條件?!?
紀千暖原本緊閉的眼緩緩睜開,俯視著腳下的小東西:“什么條件?我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身無長物,還是個快要斷氣的修煉廢物?!?
“本座不缺這些,你會醫術,還會解毒,對嗎?”
紀千暖點點頭,不知這個小白貂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她現在也沒精力追問。
“我的條件就是要你給我解毒,然后給本座調理身體,直到本座身體康復?!?
“呵呵,你還真看得起我?你就這么確信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信!”小白貂毫不猶豫地回答。
紀千暖微微勾唇,眼里帶著睥睨眾生的光:“你要真的這么相信我,我愿意試試。”
小白貂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個女子很不一般,反正身上的寒毒已經藥石罔效了,剩下的事就交給天意吧!
它用尾巴掃了掃紀千暖的臉,用命令的口吻說:“把身子坐直,本座給你療傷?!?
紀千暖強撐著坐直了身子,小白貂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了第三只眼,還是一只金色眸子的眼睛。
金色的光芒噴薄而出,把她籠罩在其中。
她來到一個陌生的空間里,只見墨色龍椅上慵懶地斜坐著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子,他穿著一身玄色衣衫,身材頎長,腳踏黑色鎏金靴,姿態放蕩不羈。
他的眼睛是藍色的,眉心的位置還有一只妖冶的金色眸子。
紀千暖詫異道:“你是嚴尊?”
嚴尊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抬高下巴,指著旁邊的軟塌說:“躺上去?!?
紀千暖躺在軟塌上,只見嚴尊催動靈力,她的傷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等她療傷完畢,只見嚴尊臉色蒼白地閉眼盤坐在龍椅上調息運氣。
看他虛弱的樣子,紀千暖心里微微一動,她走到他的面前:“我先回家了,紀府的位置你應該知道?!?
嚴尊微微頷首,便不再有任何動作。
金光一閃,空間消失了,嚴尊也消失了。
東方泛起魚肚白,一輪紅日冉冉升起,照耀著四葉山上被雨水滋潤過的萬物。
紀千暖循著記憶中的路線往回走,燕都紀家,北離國四大家族之一。
昨夜在紀家的片段席卷而來……她聽信了紀白薇的話,說藏寶閣里有父母失蹤的線索,誰知她剛踏進藏寶閣,還沒看清來人是誰,就被打暈了。
呵呵,雖然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好歹現在是自己在用。敢這么對她,那些人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