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紀家練武場人聲鼎沸,彩旗飄揚,三年一度的家族比賽正式開始。
參加這場比賽的,都是紀家的青年才俊。紀家是百年大族,分散在北離國各地的分支有十幾支,總?cè)丝谟袃扇偃酥唷?
這場比賽的優(yōu)勝者可以學(xué)習(xí)紀家高品階的修煉技法,最終獲勝者可以獲得一顆品質(zhì)不太純的靈丹,這在修煉資源短缺的北離國,是很珍貴的。
比賽按淘汰制,共進行十天,分初賽,復(fù)賽和決賽,參賽選手抽簽決定各自的對手。
第一天的淘汰賽,各種牛鬼蛇神,奇招大開,讓人忍俊不禁。能進入復(fù)賽的都是入玄境以上的人了。
往年來觀看比賽的,除了紀家自己人之外,還有燕都的一些名門望族。
而今年因為紀冷玉和紀亦秋失蹤的緣故,紀家開始逐漸走下坡路,其他家族來觀看的寥寥無幾。
再加上今天只是初賽,所以來看比賽的人更少了,除了紀家自己人,幾乎都沒有外人。
“葉少爺?shù)剑 ?
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比武場門口,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穿著淺紫色衣衫,身形挺拔的年輕男子,他的身后跟著一排身著鵝黃色衣裙的漂亮姑娘,他帶著她們在人群中招搖而過。
“這是誰呀?坐這么好的馬車!”
“我聽見剛才報的是葉少爺,葉家就一根獨苗,還能有誰?燕都有名的二世祖葉英杰,幸虧葉家家底厚,不然都經(jīng)不起他這么折騰!”
“誒,往年沒見過他來我們紀家看比賽,今年是怎么了。他不是一向瞧不起我們紀家嗎?”
“誰知道他抽什么風(fēng)啊!快別說了,他過來了。”
兩位紀家的管事殷勤地迎上去,把他領(lǐng)到了貴賓席上。
葉英杰伸長脖子,在人群中尋覓:“怎么沒有啊?難道我紀姐姐還沒來?”
此時,紀千暖剛換好衣服走出來,一身黑色勁裝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葉英杰頓時眼前一亮,興奮地揮舞著手臂:“紀姐姐,我在這兒!我在這里!”
“紀姐姐!我看好你!”
他身后的那群姑娘立刻把一條紅布黑字的橫幅拉開只見上面寫著“千暖,千暖,勇奪桂冠!”
她們一邊扭動著腰肢,跳著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舞蹈,一邊唱著橫幅上的字,一時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紀千暖滿頭黑線,這么雷人的加油方式也只有葉英杰才能想得出來。
她本想低調(diào)地出場,奈何被葉英杰這一吼,全場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旁邊的人議論紛紛。
“紀家的嫡出大小姐,聽說是一個初玄境的廢物,葉英杰一向自視甚高,什么時候和她扯上關(guān)系了?”
”不知道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不過他們兩個人還真絕配,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主兒!”
“切,就紀千暖那樣還勇奪桂冠?不會以為自己去了一趟翠微山就天下無敵了吧?“
“別提翠微山歷練的事了,托這位大小姐的福,他們?nèi)チ藘商炀突貋砹耍 ?
“這個我也聽說了,這個紀千暖一到翠微山就設(shè)計陷害了自己的庶妹,現(xiàn)在那小姑娘生死不明,在翠微山失蹤了。”
“這樣歹毒的人也能參加比賽?”
”哎呀,人家投了個好胎,誰讓人家爹娘有本事呢!她想?yún)⒓樱l敢反對?”
”這太不公平了,我們平常累死累活的修煉,才能得到一個參賽的名額,而她心術(shù)不正,行事卑劣,卻也能參加比賽,有這樣的人在,我不參加也罷!”
“我也不參加!簡直有辱我紀家的門風(fēng)!”
有這兩個人在那里煽風(fēng)點火,紀家的其他弟子很快都群情激奮起來,紛紛表示,如果紀千暖也參加的話,那他們就棄賽。
紀千暖早已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兩個人正是紀海棠的心腹。
他們把參賽人員的怒火挑起來了之后,一馬當(dāng)先,帶著眾人一起朝紀家大宅的方向走來。
途中,他們借著和別人寒暄的機會,悄悄混進了人群里,而后默默地退到了隊伍最后面。
另一邊,長老們眼見形勢不對,周銳秋和另一位長老趕緊起身去找紀心遠。
“紀家主,外面很多紀家子弟都在抗議,比賽進行不下去了。"
紀心遠佯裝驚訝道:”抗議什么?往年的比賽,大家不是都很積極的嗎?今年是怎么回事?”
“還不是因為那個紀千暖。他們要你取消她的參賽資格。”周銳秋冷著臉說,提到紀千暖他就一肚子火。
“這……雖然她的修為不高,但是按照規(guī)定,她是有資格參加比賽的。”
周銳秋義正詞嚴地說:“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紀千暖毒害庶妹,心腸歹毒,不把她關(guān)起來就不錯了,還允許她來參加比賽?”
“按照老家主的規(guī)矩,她可是要被處死鞭尸的!你若是不好動手,我自己派人去把她抓起來!”
就在紀心遠猶豫的功夫,他已經(jīng)帶著手下把紀千暖給圍住了。
紀千暖看著周銳秋問道:“周長老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紀千暖,你在翠微山勾結(jié)流匪暗害自己的庶妹,還害死了幾名一起去歷練的紀家弟子,你現(xiàn)在還有臉來參加族比?”
“來人,給我把紀千暖拿下!”
葉英杰搖著一柄折扇,擋在紀千暖面前:“我看今天誰敢動她!”
“葉少爺,這是我們紀家的家事,希望你不要插手。”
周銳秋自然是不敢和他動手,但是這是紀家的家事,今天就算葉天龍來了,也不能改變什么。
“若是本少爺非要插手呢?翠微山歷練那次,我們?nèi)~家正好也在那里。紀姐姐和紀家人走散了,一直和我在一起,沒那閑工夫去算計別人。”
”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紀千暖笑著說:“你不相信他的話,為什么就篤定是我害了紀白薇,難道周長老親眼看見了?”
“紀家出去歷練的弟子回來都是這么說的,他們還能一起陷害你不成?”周銳秋不屑地說。
“那就請周長老把說這話對弟子們叫過來,我親自問問我到底是怎么設(shè)計的紀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