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府。
剛回到清風閣沒多久,尹伊柔和紀海棠就來了。
尹伊柔語重心長說:“暖暖,聽說你讓人去向四皇子求和了?你這么做不是丟我們紀家的臉嗎?”
聞言,紀千暖低垂著眼簾,神情落寞。
“二嬸,不瞞您說,那天拒絕四皇子之后,我就很后悔,不該那么草率的。”
紀海棠沖到紀千暖面前,斥責道:“你還知不知道什么叫羞恥?你先勾搭溫景文,現在又和葉英杰不清不白,在這種情況下,你還想和四皇子再續婚約?你做夢吧你!”
“你還讓流云那個丑八怪去勾引四皇子,結果害的四皇子被于貴妃責罰!你怎么這么惡毒?”
紀千暖眼帶嘲諷,聲音如寒冰般刺骨:“妹妹說話要有證據!溫景文是死在誰的床上,你去問問你母親便知。”
“至于葉英杰,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不清不白了?若是葉家主知道你這么污蔑他兒子的清白的話,不知怎么想?”
“我和四皇子的婚約是我父母給我定的,原先是我執拗,不肯成婚。現在我想通了,不遵父母之命才是大大的不孝!”
紀海棠氣急了:“找那么多理由干什么!你就是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你見異思遷,寡廉鮮恥,四皇子會要你才怪!你別做夢!于貴妃也絕對不會……”
“啪!”清脆響亮!
她的臉上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
“母親……你……你竟然打我?我被她欺負了,你還打我?”
紀海棠一臉懵,立馬委屈地紅了眼眶,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尹伊柔被氣得失去了往日的溫柔,狠狠地訓斥道:“怎么?我還打不得你了?”
“暖暖再怎么說都是你的姐姐!哪有妹妹這么罵姐姐的?”
“就算暖暖有什么不對,自有家里的長輩來訓斥,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指手畫腳了?”
“這樣的話,若是被我再聽到一次,就不是扇耳光這么簡單了!”
紀海棠委屈至極,狠狠地一跺腳,哭著跑了出去。
尹伊柔深深地嘆了口氣:“暖暖,海棠她口無遮攔的。她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
“她知道你拒婚四皇子之后,和四皇子幾次接觸下來,情愫暗生,這會心里不舒服也很正常。”
紀千暖柔和地說:“沒事,她是我妹妹,我怎么會和她計較這些?”
“只是沒想到海棠妹妹用情如此之深,現在反而叫我不知該怎么辦了。”
尹伊柔眼珠一轉,計上心頭:“不如讓海棠和你一起出嫁,做個平妻如何?”
紀千暖為難地說:“這……這恐怕還要問一下那邊的意思。”
尹伊柔一聽紀千暖這語氣,知道她松口了,只要她松口了就好辦。
一下子娶兩位紀家的嫡女,炎梟帝和于貴妃豈能不同意?
“只要你不反對,剩下的事就交給二嬸來辦。”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這次紀千暖這么好說話,沒有再生出什么幺蛾子來,這不符合常理!
她眼眸一轉,計上心頭,不管紀千暖想干什么,她的計劃不容有失!
只要紀海棠能嫁進皇家,還愁沒有機會整她!于貴妃因為紀冷玉的事,是絕對不會喜歡紀千暖的,到時候……
想到這里尹伊柔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紀古州從旁邊廂房里走出來,皺著眉頭說道:“我看尹伊柔不像是做戲,她一向十分寵愛紀海棠,從小到大,一根手指都沒動過。”
“暖暖,你母親的事,你是不是弄錯了?我聽說她出發前進宮去見了于貴妃,或許是她也說不定。”
”爺爺也知道于貴妃和我母親不和?她們是不是因為那個人?”她指著皇宮的方向說。
紀古州點點頭:“當年你父親和炎梟帝都鐘情于你母親,但是炎梟帝太多情,你母親壓根不喜歡他。”
“于梅雪和你母親原本是多年好友。那個時候她剛進宮還有了身孕,她因為你母親,和炎梟帝鬧別扭,最后孩子也沒保住。至此以后兩人的關系就淡了。”
紀千暖像聽故事一樣把爺爺的話聽完了,原來她們之間的恩怨還有這層原因。
那現在看來,下毒的人不是尹伊柔就是于梅雪,用的正是尹家的毒。
也或者兩個人都下毒也說不定,爺爺一向對尹伊柔很有好感,自然不愿意相信她就是兇手。
無妨,時間還長著呢!是狐貍終究會露出尾巴的。
這邊的事暫時就這樣吧!四皇子若是不上鉤,她會讓蕭一郎再給她增加籌碼,不怕他不同意。
“爺爺,我想出去一趟,這幾日我不在家,你自己記得按時喝藥。”
“你要去哪兒?”紀古州以為她要去暗黑森林,不禁擔心起來。
紀千暖微微一笑:“我想去綠海城看看,我一個月前去了一次,感覺那里的靈氣濃郁,很適合修煉。正好萬里通天拍賣場的流云姑娘要去那里辦事,我們一起同行。”
說到這里紀古州不禁有些好奇:“你到底是怎么認識那個流云的?我聽說她揮金如土,靈丹無數,上次還把我們紀家的玄階技法給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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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他就生氣,那可是他們紀家的東西!
“爺爺您看這是什么?”紀千暖把那套玄階技法拿出來,放在紀古州面前。
“這……這是那套玄階技法?怎么會在你手里?”
紀古州小心翼翼地把布卷展開,原本怒氣沖沖的臉上,瞬間換了顏色,笑的合不攏嘴!
“流云姑娘原本就是想拍了想送給我的,只是她不認識三叔四叔他們,不然她早就把技法讓給他們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呵呵……那流云對你可真不錯,有時間請她來家里坐坐!”
紀古州有了這套玄階技法,喜滋滋地看得愛不釋手,也忘了再追問她們是怎么認識的了。
“爺爺,這套技法就先放您那里吧!這里面的招式,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紀古州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說你學這個學的差不多了?”
這套技法晦澀難懂,入玄境的人很難參透其中奧妙。
連他都要好好琢磨琢磨才能看懂,而紀千暖才剛拿到這個技法沒兩天,竟然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紀千暖看不懂爺爺臉上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實誠地點點頭:“是學的差不多了,難道這技法有什么問題?”
“沒問題,一點問題都沒有,哈哈!”
紀古州開懷大笑起來,把玄階技法收起來,開心地拍拍紀千暖的肩膀:“你放心地去吧!自己多注意安全,不過有流云陪著你,估計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紀千暖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為什么都把流云想得那么厲害,她真的只是會煉丹而已。
門外,下人們來報,說萬里通天拍賣場的馬車門口在等著小姐一起出發。
“好,讓他們稍等片刻。爺爺,那我就出發了,您多保重身體。”
紀古州樂呵呵地沖她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去吧!呵呵!”
他們一起來到大門口,一輛寬敞華貴的馬車前站著一個戴著銀質面具的女子,身形和紀千暖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