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尊半信半疑地問道:“是什么辦法?”
紀千暖把蒼隼之眼拿出來,放在自己掌心:“用這里面的晶核,重塑肉身,應該可行。”
“不行!”
嚴尊想都不想直接拒絕了,這是她父母留給她的遺物,也是她修煉的利器,怎么能這么輕易地就給他這個外人?
“我已經(jīng)讓人暗中在調(diào)查魔龍御骨和金剛玄甲的下落,若是找到了,就可以回去了,解除肉體封印不是什么難事。”
“這個蒼隼之眼很珍貴,用在我身上太浪費了!要是有一天你父母回來了,你該怎么和他們交代?”
紀千暖坦然地說:“我父母是因為我是個修煉廢材,所以給我這個手鏈助我打通經(jīng)脈。”
“而現(xiàn)在我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比原先好多了,慢慢的,我的修為也在提高。而你,一直受身形限制,最近修為恢復的十分緩慢。”
“若是這個手鏈能夠讓你重塑肉身,那你的修為將會不可限量。難道你不想報仇?”
“蒼隼之眼里的功法,我已經(jīng)全部謄寫了一份保存了,它對于我也沒什么大用處了。”
嚴尊不敢置信地看著她,她是不是傻?
蒼隼之眼里的功法只是它被眾人追捧的一部分,真正厲害的是,當擁有者的修為到了靈玄境的時候,憑借著手鏈里晶核的力量可以統(tǒng)領(lǐng)星耀大陸上所有的靈獸和妖獸。
紀千暖面對著他熾熱的目光,十分不自在起來:“本小姐知道自己花容月貌,尊上不用這么盯著我瞧。”
嚴尊輕咳一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只想報恩,大可不必這樣,本座已經(jīng)等了十年,再等幾年也無妨。”
紀千暖斜睨了他一眼:“你還能活幾年?報仇要趁早,你沒聽過?”
“別等到你的仇人都死了,你才去報仇,那還有什么意思?”
嚴尊對于她的毒舌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不以為然地說:“我也就活了二十多年而已,還有大把的時光還等著我!而且我原本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神玄境,所以壽命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至于仇人嗎?能把我打成這樣的,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才是禍害遺千年,沒那么容易死!”
紀千暖見他已經(jīng)這樣說了,就把手鏈收起來了:“既然這樣,那好吧!你什么時候需要了,就和我說一聲。”
眼見紀千暖連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都舍得給他,嚴尊心里有些動容。
有一瞬間,他甚至想把她一起帶走,帶她回到自己的大陸,做自己的王妃。
“又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我們已經(jīng)認識大半年了,你對我這張臉還不熟?”
紀千暖白了他一眼,完全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
“暖暖,你可有想過以后?”嚴尊試探著問道。
“以后?我想過。以后去暗黑森林找我爹娘。”
然后等他們回到紀家之后,她應該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哈哈!
嚴尊滿頭黑線,耐心地解釋:“我說的以后是指你的終身大事,你有想過嗎?”
“終身大事?沒想過。”
她根本不需要想這個。
“你今年已經(jīng)十八了!”
嚴尊著重強調(diào)了“十八”二字,是該考慮考慮了,
紀千暖最討厭人家提起她的年紀,好像她有多老一樣。
“十八又怎樣?你還二十幾了呢?你有想過你的終身大事嗎?”
“本座……本座不需要想。”
他的眼里心里都是她,還要想什么!
紀千暖鄙夷不屑地說:“尊上,你還是先操心操心自己吧!想娶本小姐的人多的是。”
“比如葉英杰?”嚴尊吃味地說,語氣里醋味十足,偏偏某人就是沒聽出來。
紀千暖一聽這話就炸了,怎么這里的人都這么無聊!
“這和人家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和紀海棠一樣思想齷齪,我就和葉英杰多說了幾句話,這怎么了?我不想和你聊這個了,你走吧!”
“心虛了?”
“出去!”
嚴尊坐著不動:“本座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
“行,你厲害!”
“停車!”紀千暖沖著外面喊了一聲。
莊云趕緊讓馬夫把車停住了,聽紀千暖的聲音中夾雜著的怒氣還不小,她頓時覺得這個小白貂還真有作死的潛質(zhì)!
紀千暖從馬車中跳下來,把兩匹馬解開身上的套繩解開,然后把其中一個韁繩遞給了莊云。
“坐馬車太悶了,我們騎馬吧!”
“屬下遵命。”
紀千暖給了馬夫大哥十幾兩銀子:“這里離集市不遠,你想辦法回燕都,就不用再送我們了。”
兩匹棗紅馬絕塵而去,只留下小白貂孤獨的小小身影,氣急敗壞地站在原地暴跳如雷!
“紀千暖,你給本座回來!”
莊云隱隱聽到有人在喊紀千暖,她好心提醒道:“主子,好像有人在叫你。”
“別理他!他腦子有病。”
莊云不敢再說話,蕭一郎說紀千暖和那只小白貂都不能得罪,所以她只能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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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策馬疾馳,比上一次去綠海成的速度要快的多,連著三天露宿荒野,都沒有睡好覺,第四天她們打算投宿在一個名叫望月的小城鎮(zhèn)。
這里雖然只是一個小城鎮(zhèn),但是因為和綠海城也就相隔了兩天的路程,所以來往的修煉者也很多。
小城鎮(zhèn)里一派繁榮的景象,紀千暖走在大街上,碰到了好幾個靈玄境的強者,這里還真是臥虎藏龍。
“悅來客棧。今晚我們就住這里吧!”
紀千暖帶著莊云進去了,店小二見她們衣著普通,周身靈力全無,便對她們不太客氣。
“兩位姑娘,我們客棧可是全鎮(zhèn)最好的客棧,房錢十兩銀子一晚,概不賒欠!”
紀千暖拿出二十兩銀子放在柜臺上:“一間上等客房,再剩下的備點飯菜。”
店小二鄙夷地看了銀子一眼:“不夠!我說的是普通房間十兩銀子一晚,上等客房三十兩銀子一晚。”
莊云怒氣上涌,冰冷的眸子緊盯著面前有眼無珠的勢利眼,正欲動手教訓教訓他。
紀千暖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會意,強壓住心底的怒氣,乖乖地退到旁邊。
“這個夠了嗎?”
紀千暖拿出一個金錠子,在店小二面前晃了晃。
店小二看著那金錠子,眼睛都直了,諂媚地說:“夠了,夠了,太夠了!小的這就領(lǐng)二位去客房。”
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紀千暖和莊云對視一眼,跟著店小二上了樓。
客棧角落里,幾雙貪婪的目光早就盯上了紀千暖她們,沒有修為,沒有靈力,還敢來望月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