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貴妃睨了紀千暖一眼,提醒道:“紀千暖,陛下仁慈,你趕緊跪吧!跪晚了的話,陛下可是真的會生氣的。”
紀千暖不過是真玄境二重的實力,就敢和皇家叫板,真不知道她哪里來的勇氣?
他們紀家已經(jīng)日漸式微,不抓住聯(lián)姻這么個大好機會,還敢私毀圣旨,這紀千暖的腦子莫不是讓驢給踢了吧?
原先她不想讓紀千暖嫁進來,現(xiàn)在她想通了,近水樓臺先得月,只要是在宮里,還怕沒有機會收拾她?
聞言,紀千暖笑了,就算他們跪著求她嫁給康修賢,她都不會考慮。
讓她跪著求他們,讓自己嫁給這種只會做床上運動的廢物,真是可笑!
“我說出去的話,從來不會收回。圣旨已毀,婚約作廢。”
炎梟帝眼眸微瞇:“你當真要如此?你可知這會給你,給你們紀家?guī)硎裁礃拥暮蠊俊?
“你別以為自己現(xiàn)在真玄境的修為就有多厲害!朕的皇宮中,真玄境的侍衛(wèi)不下百人。”
紀千暖站了半天也累了,她坐在桌子邊,喝了一口茶潤潤喉嚨。
然后抬頭看著炎梟帝,笑著鼓掌道:“嗯,好了不起哦!確實比我們家的多,我甘拜下風。”
炎梟帝:……
紀千暖竟敢調(diào)侃他?是不是活膩了!
“來人,把紀千暖給朕押入大牢!”
真是氣死他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原先怎么會覺得她溫柔嫻靜的?
“陛下怎么這么大的火?這是要把誰押入大牢啊?”蕭一郎帶著嚴尊大搖大擺地進來了。
嚴尊徑直走到紀千暖旁邊,坐在她和葉英杰中間。
雖然葉英杰有些不滿,卻知道現(xiàn)在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
侍衛(wèi)統(tǒng)領滿頭大汗地跑進來,一路小跑到炎梟帝面前請罪:“卑職攔不住他們,請陛下降罪!”
“先退下吧!”
炎梟帝心火直冒,先前是尹依柔闖進皇宮把紀海棠帶走了,現(xiàn)在蕭一郎又闖進來,這皇宮都成他們的菜園子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王家人坐在對面,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
蕭一郎他們都認識,另外一個容貌出眾的男子是誰?
王忠義看到蕭一郎,起身微笑著向他點頭,誰知蕭一郎并不買賬,板著臉從他面前經(jīng)過,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看到蕭一郎走過來,炎梟帝原本陰沉的臉上浮起一抹僵硬的笑:“不知蕭少主闖進皇宮所為何事?”
“‘闖’這個字及不恰當,怎么能用闖呢?”蕭一郎皺眉說道。
“本少主恰巧無事,就進宮來開開眼界。沒想到一進來就聽到你們喊打喊殺的,陛下這是要處置誰啊?”
蕭一郎是從來都不進宮的,不是沒資格,而是炎梟帝每次的邀請,都被他拒絕了。
現(xiàn)在他告訴炎梟帝,說自己是恰巧無事,所以進宮來看看,這怎么可能?
炎梟帝知道紀千暖和蕭一郎有些交情,但是今天的事乃是家事,就算紀千暖是蕭一郎的朋友,也無權(quán)過多干涉。
想到這里,炎梟帝開口回答道:“紀千暖先收了四皇子的聘禮,現(xiàn)在又單方面悔婚。”
“她還私毀了圣旨,出言不遜,不知蕭少主認為這樣的女子該不該懲罰一下?”
蕭一郎輕咳一聲,偷偷拿眼角瞄向嚴尊。他今天來只是陪襯,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萬一說錯了,惹得嚴尊和紀千暖不高興可就麻煩了!
嚴尊垂眸給紀千暖倒了一杯茶,緩緩說道:“暖暖想悔婚,自然有她的道理。這個四皇子,本座看著也不太順眼。”
他把茶遞給紀千暖,笑著說:“這婚退的極好!”
他這架勢倒是很足,唬得炎梟帝一愣一愣的。
紀千暖微笑著把茶接過來,抿了一口“尊上倒的茶也極好喝。”
果然,炎梟帝看嚴尊氣度不凡,修為莫測,語氣上也恭敬了不少。
他笑著問蕭一郎:“不知這位公子是?”
“他是紀千暖的……”蕭一郎皺著眉頭,他不知該怎么回答了。
“我是紀千暖的朋友。”嚴尊頭也不抬地答道。
“對,他是紀千暖的朋友,呵呵!”
王忠義見蕭一郎對紀千暖旁邊的男子頗為忌憚,看來對方的身份不低。
看到現(xiàn)在的情況,他后悔不迭,剛才王蓉蓉和紀千暖爭吵的時候,他應該好好教訓一下王蓉蓉,給紀千暖留個好印象才是。
真是失策啊!這么好的機會沒抓住!
炎梟帝繼續(xù)說道:“既然是紀千暖的異性朋友,那她的婚姻大事也不便多言才是。”
“這樁婚事本是她父母和朕定下的,豈能說變就變?”
“私毀圣旨更是大罪,若是就這么輕易地放過她了,皇室的威嚴何在?”
“威嚴?呵呵!”嚴尊不屑地嗤笑一聲,抬眸看著蕭一郎:“聽到了嗎?該怎么做,你應該知道。”
蕭一郎轉(zhuǎn)過頭看著炎梟帝,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不見了。
“既然陛下不肯放過紀千暖,那本少主只有得罪了!”
只見原本空曠的大殿里,突然出現(xiàn)了十幾個靈玄境巔峰和地玄境的高手。
這些人身著黑色軟甲,黑盔蒙面,渾身散發(fā)著攝人心魄的冰冷氣勢。
一看就是訓練有素,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的高手。
炎梟帝沒想到蕭一郎竟然會為了紀千暖和北離國皇室反目!
他本不想和萬里通天拍賣場把關系弄僵,可是這蕭一郎也太過分了點!
管閑事都管過界!紀古州若是在場都不敢這么橫!
“蕭一郎,你這是什么意思?這是朕和紀家的事,與你們?nèi)f里通天拍賣場有何干系?”
“朕一向?qū)θf里通天拍賣場禮遇有加,萬里通天拍賣場也和北離國皇室關系融洽,為了一個女子大動干戈,合適嗎?”
這個問題問得好,蕭一郎知道該怎么回答。
“合適,很合適。”
于貴妃也坐不住了,眼看著皇室和萬里通天拍賣場的關系就要鬧僵,她站起來,笑著打圓場:“陛下,然暖暖不愿意下跪那就算了,都是自家孩子,何必計較那么多?”
“暖暖,這次就算了,以后切不可這么任性妄為了。”
“你和修賢的婚事還是如期舉行吧,成親當日定會十里紅妝迎娶你,給足你紀家面子。”
紀千暖戲謔地笑著說:“娘娘是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嗎?不如讓太醫(yī)給娘娘瞧瞧這耳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