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白光一閃,鏡子里的影像消失了。
莊云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嚴尊把魔光沖霄鏡收起來:“看清楚你父皇的真面目了嗎?”
莊云挺直脊背,跪在嚴尊面前,目光里燃燒著熊熊烈火:“我要去殺了他!”
嚴尊擺擺手:“殺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看著你做東月國的女皇。”
莊云愣住了,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她原本只想安安穩穩地呆在萬里通天拍賣場,后來這個夢想給嘉和帝無情地粉碎了。
就是到了現在,她也只想著把嘉和帝殺了給弟弟報仇,別的什么想法都沒有。
“可是……可是我怕我做不好……”
嚴尊扔給她一本書,狀似輕松地說道:“好好看看就會了,沒什么難的。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后,你就是東月國的女皇了。”
莊云把書接過來,封面上寫著《論明君是怎么煉成的》。
她滿頭黑線,硬著頭皮說:“好吧!既然尊上這么信任我,我姑且試試。”
待莊云離開后,紀千暖從屏風后面走出來。
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嚴尊,原來你早就開始調查她了,自覺夠敏銳的啊!”
“那是自然,畢竟她一直跟著你,我可不得多注意嗎?”嚴尊眉毛輕挑,傲嬌地抬起頭。
“萬一她有什么壞心眼,把你拐走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紀千暖眉頭微皺,怎么在她面前,他就沒個正形呢?
明明剛才看他和莊云談話時,是一副倨傲冷漠,睥睨天下的樣子。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怎么沒好好說話呢?你是我的未婚妻,難道和你說話也板著臉嗎?”
“要是把你惹惱了,你悔婚了怎么辦?”
紀千暖撇撇嘴,她壓根都沒答應好嗎?
“你別老把我們的事掛嘴上!一個大男人,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嚴尊伸手把紀千暖攬入懷中,反問道:“出息?我難道還不夠優秀,要那玩意干什么?”
紀千暖實在受不了他的自戀,捏住他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嚴尊痛的齜牙咧嘴:“疼……疼疼!”
“快……松手,松手!”
紀千暖冷哼一聲,松開他的手。
嚴尊痛的垂著手腕,哀嚎道:“你把我手弄壞了,你今晚得陪我……”
“陪你干什么?陪你把另一只手也弄壞?”紀千暖挑眉看著他。
嚴尊哀怨地看著她:“你太狠心了,我要去找爺爺!我要和你爺爺說你始亂終棄,說你不負責任!”
“爺爺?我爺爺醒了嗎?”紀千暖急忙問道。
“沒醒,不過他應該能聽到我說話。”
紀千暖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
老天爺,這個男人到底是個什么玩意,軟硬不吃,還動不動就扮弱!
她恨恨地看著嚴尊,咬牙切齒道:“你能不能讓我爺爺清凈點,他還在養病呢!”
“那你晚上陪我吃飯,陪我看書,陪我……”
“行行行!都行!你滿意了吧?”紀千暖低吼著說道。
嚴尊露出璀璨的笑容,聲音煦如春風:“滿意,很滿意。我這就去吩咐廚房做幾個你愛吃的菜。”
他歡喜地離開了。
紀千暖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小聲嘀咕道:“自己家都被人家燒了,也不知道在傻樂什么?”
嘉和帝和尹家勾結,迅速封鎖了東月國的各個出口,在別院的四周更是派了重兵把守,斷了別院的糧食供給。
他們把東月國萬里通天拍賣場的生意全都給掐斷了。
不少和萬里通天拍賣場交好的商家都遭了殃,他們都被尹家給盯上了。
嘉和帝揚言要是他們不和皇室合作,遭殃就是他們全族的人!
面對這種赤|裸裸的威脅,紀千暖讓蕭半月通知那些人先答應皇室的條件。
到了晚膳時,嚴尊帶著人將飯菜端到了紀千暖的房間里。
夏青青原先還在紀千暖房間里談事情,看到嚴尊來了,很有眼色的離開了。
“呵呵,我先走了,就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
紀千暖看著滿滿一桌子的菜,疑惑地問道:“我們不是沒有多少糧食了嗎?怎么還做了這么多菜?這也太浪費了吧?”
“誒,外面的那些人怎么能困住我?這些都是我下午出去買的。”
嚴尊坐在紀千暖旁邊,給她倒了一杯桃花釀,又夾了一筷子紅燒肉:“多吃點!你最近都瘦了。”
“拍賣場的那些破事,讓蕭半月他們去勞神,反正他們一天天的也閑的。”
蕭半月站在門外嘴角抽了抽,嚴尊他是打算把紀千暖把培養成像他一樣的甩手掌柜嗎?
蕭一郎的萬里通天拍賣場自從紀千暖接手之后,利潤翻了兩倍都不止,他看著都眼饞!
這次機緣巧合,好不容易把紀千暖盼來了,原本還期待她帶著自己飛黃騰達呢,可是看嚴尊這護妻的架勢,他還是把皮繃緊點,自己多受點累吧!
今晚的菜甚合胃口,紀千暖這些天連日奔波,好久沒有吃的這么盡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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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壇子桃花釀很快見了底,嚴尊站起身把紀千暖手里的酒杯奪了過來。
“才喝了兩杯,怎么就醉了?這酒量也不太行了!”
紀千暖只覺得自己眼前幻影重重:“嚴尊,你別動了行不行?你老晃,晃的我都頭暈!”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煩人……是個粘人精!”
嚴尊哭笑不得,抱著她來到床邊,把她的鞋襪都脫了,蓋好被子。
不知過了多久,紀千暖忽然暈暈乎乎地坐起來,只覺得渾身燥熱難耐,無奈腰帶怎么都解不開了,她順著燈光看見嚴尊正在外間看書。
她睜開朦朧的眼,喊道:“嚴尊……嚴尊……我解不開了……”
嚴尊趕緊走過去,見她半敞著衣衫,發髻凌亂,臉蛋通紅,看起來是酒勁上來了。
“怎么了?什么解不開?”
紀千暖指著自己的腰帶,帶著撒嬌的意味:“這個解不開,我都解了老半天……你也不來幫我!”
看著她半敞的衣衫,若是腰帶解開了,胸前的風光一覽無余。
嚴尊突然覺得喉嚨發干,吞了吞口水,趕緊別過臉去:“我去叫婢女來侍候你吧!”
“不要!我不許你去!”
“不許陌生人近我的身,就算是女的也不行!”紀千暖抬起頭,用迷離的眼神看著嚴尊,霸道地宣布著。
紀千暖一陣頭暈目眩,抓著嚴尊的腰帶,就倒下去了。嚴尊一個重心不穩,被她拉著倒在床上。
他的寒毒雖然解了,但是體溫比常人要低。紀千暖忽然覺得有一個冰涼涼的東西貼著自己的臉,十分舒服。
她的小手也不安分起來,伸手順著他的衣領探進他的衣服里,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不松手。
過了一會兒,身上的燥熱褪去,她心滿意足地抱著他睡著了。
嚴尊卻備受煎熬,要是他有所動作,只怕紀千暖明天早上會殺人!
他只能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暗暗懊惱不該讓她喝酒。
“砰!”是鐵盆摔落在地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