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尊的聲音極溫柔,低沉而有磁性,聽得人的心都要化了。他的容貌又太出色,引得別的桌子上的人頻頻朝這邊張望。
特別那些女人,全都朝紀千暖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
紀千暖被十幾雙齊刷刷地盯著,保持著這個著實有些不自在,她鎮定地坐直了身子,想要從嚴尊手里接過勺子,卻被嚴尊給避開了。
“我喂你就好。”嚴尊臉上帶著溫潤的笑,直接看呆了旁邊的一眾少女。
紀千暖拗不過他,只好由著他,云泥膏入口即化,清涼爽口,不過里面卻有棗核,這點不太好。
一低頭只見嚴尊拿出帕子把她嘴邊的云泥給擦了,然后很自然地接住了她剛吐出來的棗核。
見此情景,紀千暖愣住了。
“你……”
“你什么你?來,再吃一口。”嚴尊這次細心地把棗核全都挑了出來,又挖起一勺喂到她嘴邊。
紀千暖尷尬地往旁邊看了看,就嚴尊剛才的那番操作,引得旁邊嫉妒的目光更甚了。
嚴尊順著她目光往后看,臉上的笑容登時消失了。
他放下碗勺,猛地站起來,沉著臉掃視了一眼頻頻朝這邊張望的人們,冷聲道:“都看什么看?沒見過喂自家夫人吃東西的嗎?”
“大驚小怪!”
他說話的同時釋放出強大的靈力威壓,那些感受到恐怖的氣息,趕緊撇過頭,不敢再看了。
紀千暖心里甜滋滋的,她乖乖張開嘴把云泥給吃了,然后看著嚴尊抿唇一笑:“這云泥膏,很好吃!”
“那是自然,這云泥膏經由我的手喂給我的夫人,也算是它的福氣了。以后這寂寂無名的云泥膏準會因此火爆起來。”
聽著嚴尊這番傲嬌的言論,紀千暖忍不住輕笑出聲,這要是換做以前,她肯定要好好地諷刺他一頓,然而現在她只覺得這話怎么聽怎么順耳。
旁邊桌子上確實有不少要點云泥膏的。不一會兒,原先客棧里一直很少有人點的云泥膏竟然賣脫銷了!
掌柜的看著鶼鰈情深的紀千暖夫婦,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原來他當初真的錯怪了嚴尊。
冰晶焰虎和小團子坐在對面吃狗糧都吃飽了,小團子終于明白冰晶焰虎早上那意味深長的笑是什么意思了。
看來他很快就會有小弟弟小妹妹了,想到這里小團子莫名興奮,以后他一定要更有眼色一些,多留些空間讓紀千暖和嚴尊獨處。
一碗云泥膏很快就吃完了,嚴尊就著紀千暖用過的勺子,準備把最后兩口給吃了。
小團子眼疾手快地用自己的勺子也挖了一口,看紀千暖剛才享受的模樣,他也嘗嘗這云泥膏是不是這么美味,明明他昨晚吃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多好吃。
他把云泥膏吞進嘴里,皺著眉頭嘀咕道:“嗯?這個云泥膏好好吃!這怎么和我昨晚吃的云泥膏不一樣啊?”
“我昨晚吃的那個都沒什么味道,而且還粘牙,一點都不好吃!”
嚴尊斜睨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吞下了最后一口:“這個肯定好吃,這是我借用了客棧的廚房特意給暖暖做的,這才是正宗的云泥膏。給暖暖的,一定要是最好的!”
“你還會下廚?”紀千暖頗感意外。
原先讓嚴尊協助她煉丹,他都嫌臟,她很難想象像嚴尊穿著圍裙圍著灶臺轉的情景。
“會一點點而已。”嚴尊難得謙虛了一回,然后他又接著說道:“不過你喜歡吃的菜,我已經全都學會了。”
紀千暖抬頭看著他,嘴角微勾,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光芒,她笑著調侃道:“那我有機會可是要嘗嘗你的手藝了。到時候你可別說你忘了怎么燒了。”
“沒問題,只要是你愛吃,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嚴尊的深情暖化了紀千暖的心,她真覺得這一切都像夢一樣。曾幾何時,她羨慕過別人的人生,而她現在,她也擁有了!
猝不及防地,小團子又吃了幾大把嘴狗糧,他嫌棄地看著你儂我儂的嚴尊,紀千暖二人。
他們二人根本無視他的存在,好吧,這狗糧也是他自找的,他認命!
回到房間,紀千暖忙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這里。冰晶焰虎和小團子都乖乖地呆進了各自的主人的納袋里。
正午時分,暗黑森林里魔氣最弱,是最適合離開的時候。
嚴尊從身上拿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放在紀千暖面前。
紀千暖眼里頓時閃著欣喜的光:“這不是殘陽宗的玉牌嗎?原來你也有啊?難怪你不著急!”
隨即想到了什么,她的眉頭又皺起來:“這個玉牌不是一次只能帶一個人嗎?我們有兩個人怎么辦?”
“那還不簡單,你抱緊我不就好了?”嚴尊說著攬進了紀千暖的腰,他湊到紀千暖耳邊曖昧耳語:“你得把我抱得更緊些才行。”
紀千暖面上一囧,臉上飛起兩朵紅暈,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樣能行嗎?”
“放心吧!我說行就行,你還不相信我?”說著嚴尊加重了手臂上的力度,迫使紀千暖緊貼著他的身體。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那好吧!”
紀千暖低下頭,伸出雙臂緊緊地抱著嚴尊,嚴尊捏爆了手里的玉牌,他們化作一道流光從窗戶飛走了。
殘陽山。
紀千暖再次睜開眼,他們竟然被一群人給包圍了!
嚴尊已經離開殘陽宗多年,這些站在這里的人,他一個都不認識。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是你們!你們竟然也有殘陽宗的追門令?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陶谷陰沉著臉質問道。
他的臉在和嚴尊交戰時被扇了幾耳光,原先還沒什么反應,誰知一回殘陽宗后就開始紅腫著,無論用什么藥都不管用。
今天腫的更加厲害了,像個剛出爐的饅頭一樣,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紀千暖認出了這個被打腫了臉的人,正是和他們在暗黑森林里交過手的陶谷。
“我還當是是誰呢!原來是我夫君的手下敗將。我們有殘陽宗的追門令有什么稀奇,這不是你送給我們的嗎?你說讓我夫君饒你一命,就搶了你同伴的追門令做交換。難道你都忘了?”
“你胡說!你少在七師叔面前挑撥離間!我們是不會上當的!”
一個領頭的中年男人陰沉著臉,問道:“陶谷,你認識他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陶谷對著他拱手回稟道:“回稟七師叔,他們就是殺了追風和夏月的人。他們在暗黑森林里偷襲我們,修為不錯,還契約了兩頭高品階的靈獸。”
“哦,原來是殺人兇手來自投羅網了。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