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理解。”
孫杰看著面前的中年人,滿腔疑問:“為什么我們還要跟莫家對著干?那莫澤都已經(jīng)抱上鎮(zhèn)國將軍府的大腿,我們還挖人,這不是找死嗎?”
雖然孫杰那天直接帶著蘇慶彤離開了蘇家,但這并不代表他想要和莫澤死磕到底。
事實上在孔萱表明來由之后,他就已經(jīng)心生悔意,原本他想著回家之后就將針對莫家酒坊的一切手段撤除,以此來求得與莫澤的和解。
但是當他將這些事情告訴中年人后,卻是得到了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
孫寧,孫家家主,也是孫杰他爹。
此時孫寧看著孫杰這番模樣,搖頭說道:“你還是太年輕了。”
看著孫杰疑惑不解的表情,孫寧也終于不再賣關子,開口解釋道:“你可知鎮(zhèn)國將軍府里的那位是什么人?那位作為大光最厲害的武將,一生浴血沙場,性子自是剛強無比,坊間對他的評價也是奇高無比。這樣的人,會因為你們兩個小輩的一點口舌之爭,就想著滅我們孫家嗎?”
“為父早年也曾和一些軍士打過交道,知道他們大多是直腸子,所以面對這樣的人,與其委曲求全,倒不如勝的堂堂正正。”
“既然你已經(jīng)和那莫澤立下賭約,那咱們就照著這賭約來便是,勝不驕、敗不餒,說不定那位在知道咱們孫家的表現(xiàn)后,還會高看我們一眼。”
“而且到時候若是那莫澤敗得凄慘,你覺得那位大人會不會看輕于他?”
孫杰不解道:“可萬一那位大人看莫澤輸?shù)锰珣K,然后責怪我們孫家,這又該怎么辦?”
“怎么辦?”
孫寧一笑:“等咱們勝了這賭約,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莫家尋求和解,到時候那位大人知道這件事情后,自會明白我們是看得他老人家的面子,自不會為難我們。”
見孫杰愣住,孫寧接著說道:“退一步講,就算那位真是這樣的人,就算你認錯服軟,難道就有用嗎?與其如此,倒不如賭上一把。”
不得不說,孫寧猜的挺準,曹賀的性子確如他所料,但他沒有猜到的是,莫澤于曹賀的而言,有多大的意義。
若不是莫澤當時將曹賀攔下,恐怕孫寧現(xiàn)在就不會在這里向他兒子說教了。
孫杰也不是完全的蠢貨,此時思索片刻,又有一疑問生出:“可是爹,倘若我們輸了呢?”
“若是咱們輸了,那按照賭約行事即可,那位大人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來踩我們一腳吧?”
說著,孫寧嘴角一彎:“不過問題在于,就憑那莫澤小兒,有可能讓咱們孫家輸嗎?”
……
“阿嚏。”
莫澤揉了揉鼻子,嘴里嘀咕道:“誰在罵我?”
“莫澤,你怎么了?”
回到靈澤居后,蘇靈珊對莫澤的稱呼也是一改再改,最后發(fā)現(xiàn)還是直呼其名最為舒坦。
“沒事。”
見莫澤無礙,蘇靈珊方才對著面前的杯子與瓶子說道:“你準備用這個來裝酒?這東西怕是要比酒水本身的價格還高吧?”
蘇靈珊此言不假,這些杯子和瓶子全都使用琉璃打造,瓶身和杯身上皆有花紋雕刻,半隱半現(xiàn)之間,既美輪美奐,同時這些不規(guī)則的雕飾物,也能讓原本光滑的琉璃被人穩(wěn)穩(wěn)拿住。
可以說是既華麗,又實用,唯一的缺陷,恐怕就是那高昂的造價。
不過對于這些,莫澤卻不甚在意,他笑著說道:“你放心吧,這兩樣東西,只會用于最高檔的酒,平常百姓若是購買,可用不著這些東西。”
說著,莫澤打開另一個小匣子說道:“這里面是靈澤酒坊的第一批成品,要不要嘗嘗看?”
“當然,”
蘇靈珊下巴一抬,“你可是用這新酒從我這兒拿走了酒坊八成的份子,要是這酒不好喝的話,你可就完了!”
“放心,我不會讓你的錢打水漂的。”
笑了笑,莫澤將匣子打開,隨后取過兩個杯子,將其中的酒水傾倒而出。
“選用琉璃杯子其實還有一個作用,這種杯子較其他杯子更加透明,這也能夠讓飲用者清楚地看見這酒渾濁與否。”
談笑間,兩杯酒已經(jīng)倒?jié)M,莫澤此時用上了后世的禮儀,右手向腰間一彎,躬身道:“請。”
看著莫澤奇怪的動作,蘇靈珊竟是從中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儒雅,忍著心中怪異的想法,蘇靈珊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嘶,好辣。”
眼見紅暈自蘇靈珊的脖頸處開始向上爬,莫澤嘴角勾勒出一抹莫名的笑容來:“來,接著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