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幾人各懷心事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蘇粒粒洗了個澡,換了身休閑的衣服從浴室里走出來,迎面看到房間的大床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蘇粒粒被嚇了一大跳,快速走到面前居高臨下瞪了對方一眼:“南宮易,你怎么進來的?”
“從陽臺爬進來的。”少年并未掩飾。
兩個人的房間僅僅一墻之隔,外頭的陽臺本來也是連在一起的,中間更是只有一片一米高的墻隔著而已,這種圍墻向來只防君子卻防衛(wèi)不了有心之人。
所以他若想爬過來,輕而易舉。
蘇粒粒頓時心里有些打鼓,下意識伸手拿起床邊的外套披到肩膀上,問:“你來干嘛?”
少年看著她的動作,眉宇之間不被察覺地蹙了蹙,直截了當?shù)溃骸澳銓ο某孙L的事情究竟了解有多少?”
蘇粒粒還放在外套上的兩只手驀地僵了一下,須臾把手放了下來,若無其事地從他身邊經(jīng)過,走到茶幾前倒了杯水:“你跟他不是好兄弟嗎,你不去問他怎么反倒來問我了?”
“我跟他是好兄弟沒錯,但他關(guān)非所有的事情都會跟我說。”南宮易坐在床尾,說到這里的時候,停頓了一下,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比如,他幫徐美婷去找隱閣的事情他就沒有跟我說。”
蘇粒粒端著水杯的一只手差點把杯子摔了。
遭了,南宮易不會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吧?
繼續(xù)若無其事地把水倒完,放下水壺,端著水杯飲了一小口,轉(zhuǎn)身面對著他:“他沒跟你說,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自己查的。”南宮易嘴角輕挑了一下。
蘇粒粒到這一刻終于知道,原來夏乘風之前離開的時候只跟他說了去找隱閣的事情,他甚至連南宮易都沒有對他細說。
她還一直誤以為南宮易是知道的,沒想到他竟然也是自己查出來的。
南宮易到底是怎么查出來的?會不會已經(jīng)查到她頭上了?
細思極恐。
蘇粒粒游離間,南宮易忽然伸手奪走她的水杯,喝了一口后問:“早上帶走夏乘風的人根本不是徐美婷的朋友對不對?你到底還知道他多少事情?”
蘇粒粒基本上可以確定,早上在環(huán)島路上帶走夏乘風的人應(yīng)該是潮江閣的隱者,至于他們跟徐美婷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她也無從而知了。
只是那個時候夏乘風明顯在掩飾一些什么,既然他不想告訴他們,就算南宮易追問再多,他應(yīng)該也不會回答的吧?
所以,蘇粒粒才會在那個時候把南宮易攔下。
然而,她沒想到南宮易的觀察竟如此細微,他看出了那些人應(yīng)該不是徐美婷的朋友這么簡單,而且還猜到她可能知道些什么。
“我不知道,夏學長連你都不說的事情,又怎么會來跟我說?”蘇粒粒如是說。
聞言,少年清淡的臉上浮起一抹明顯的質(zhì)疑神色,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帶走夏乘風的人跟他之前查的事情有關(guān),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