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頂層的一處靠窗角落。
蘇粒粒及南宮易二人并肩坐成一排,面前各自擺放著幾本書。
不過,對于正在戀愛中的人來說,圖書館只不過是他們的又一約會的場所罷了,并不是真的是來這里認真看書的。
蘇粒粒倒還好,復習了一下今天的課堂筆記,順手把作業也給做了。而南宮易則是從之前進來這里開始便一直是側著頭,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夠地兩眼直直盯在蘇粒粒身上。
蘇粒粒被他看得有些發毛了,偶爾也會抬起頭來提醒他一句:“你不看你的書,老看我干嘛?”
南宮易則繼續趴著,臉不紅,心也不跳地厚著臉皮回她一句:“書哪有你好看。”
“……”
好吧,蘇粒粒也是無以反駁了。
她不知道別人談戀愛的時候是個怎樣的情景,反正自從她接受南宮易表白的那一刻起,她忽然發現這人臉皮果然是比城墻還厚。
明明跟她說的都只是一些再普通不過的話罷了,落到她的耳朵里,竟像是動聽無比的情話,讓人完全招架不住啊。
幸好蘇粒粒早先還沒跟他談戀愛的時候就已經適應了一些他說話、做事的風格,如此才不會被他如今這猛烈的甜言蜜語所攻陷。
這層樓本來一向人就不多,再加上有如此名聲在外的“校花和校草”在此地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撒狗糧,往往就算有人不經意間走到這里,但看到他們二人在場的時候,也只好錯開眼,假裝沒看到地從他們面前經過,然而迅速消失到別的地方去。
如此一來,某人便更加有機可趁了。
雖然只是坐在同一排的桌子上,看似都在認真地看書,然而蘇粒粒不被身邊的某人偷襲一下。
不是一只手忽然被他拉去揉一揉,便是肩上忽然伸過來一只手幫她按一按。
這些還算好的,某人豈又甘心就此“相敬如賓”、“點到為止”,不時還要趁著她在思考作業怎么寫的時候,忽然一把將她的頭掰過去,猛地在她的嘴上親一口才放開她。
如此一來二去,蘇粒粒被他折騰得有些不耐煩了:“南宮易,再動手動腳的就給我滾回教室去,別在這里影響我學習。”
雖然她因為有他在場的原因,本來也早就無心學習了,但面對即將到來的期中考試,蘇粒粒總還是會提醒自己要克制一下,戀愛為輔、學習為主。
南宮易自是厚臉皮,又豈會被她三兩句給嚇回去:“我不動手,也不動腳,只動口,可以了吧?”
“動口也不可以。”
蘇粒粒義正言辭,說完屁股往旁邊挪了一點,動手在中間劃了劃比了一個讓他不能越界的距離。
南宮易卻在下一秒往她旁邊又靠了靠:“什么都不讓我動,應該有點難。”
聞言,蘇粒粒扭頭翻了個白眼送給他:“流氓。”
南宮易勾唇,壞壞一笑:“話說你從認識我的第一天開始就經常罵我是流氓,但你卻還是跟我在一起了。說吧,你其實是不是就喜歡像我這樣的流氓。”
蘇粒粒復又丟了個白眼給他:“誰說的,我才不喜歡你這種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