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三分鐘后,琴聲戛然而止。
南宮婉抬起頭,臉上恢復(fù)淡淡的笑容:“怎么樣,好聽嗎?”
“好聽。”蘇粒粒下意識抬起手拍了幾下。
這時(shí),身后忽然傳來一道少年好聽的聲音:“姐,你別在她面前賣弄行不行?”
蘇粒粒心里一驚,旋即轉(zhuǎn)身朝后,發(fā)現(xiàn)是南宮易。
少年兩只手很隨意地放在口袋里,表情慵懶,幾步之后走到她身邊:“姐,你是不是又寫了什么新歌,迫不及待找人來試聽啊,你這毛病什么時(shí)候能改改?”
聞言,南宮婉雙唇緊抿了一下,朝他翻了個(gè)白眼:“你這臭小子,你不想來聽,我找別人來聽還不行嗎?”
南宮婉話剛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忙不迭又改口道:“再說粒粒現(xiàn)在是你女朋友,她也算有義務(wù)過來幫我試聽新歌了。”
蘇粒粒被二人夾在中間,忽然不知道怎么接話了。
話說,這姐弟二人平常見面都是這么對話的嗎?
南宮易冷笑了一聲,一只手輕輕搭了下蘇粒粒的腰,道:“我擔(dān)心你叫她來聽歌是假,要教她使壞是真。”
縱然最近蘇粒粒跟南宮易成天到晚在別人面前秀恩愛、撒狗糧,但還不至于要在南宮婉面前秀。
她往旁邊避了一步,躲開南宮易的那只手,挽起嘴唇朝二人微微一笑:“婉姐沒教壞我什么啊,她就是單純叫我來聽歌的,而且她寫的曲子真的很好聽,我也樂意聽。”
這話雖然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夸贊,但介于她和南宮易目前的關(guān)系而言,不免還是有對南宮婉拍馬屁之嫌。
南宮易略微嫌她不爭氣地看了她一眼,道:“也就你覺得我姐寫的曲子好聽,真不知道你們大家是不是耳朵出了問題了。”
聞言,南宮婉終于炸毛了,一只手抬起猛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怒喝道:“死小子,你一天不跟我作對會死是不是,誰說我寫的曲子不好聽了,我看是你耳朵出了問題才對。”
南宮易目的達(dá)到,眼里閃過一抹狡黠之色,一臉壞笑地把目光朝向蘇粒粒:“看到了沒有,她明明自己覺得好聽滿意了,卻故意還要拉個(gè)人來拍她一頓馬屁說她作的曲子好聽,也就只有你笨才會這么認(rèn)真過來的她彈一場。”
蘇粒粒額上不斷冒出冷汗,仔細(xì)一想,果然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
像南宮婉這種人生里處處充滿完美的人,她作出來的曲子也一定是修到自己覺得盡善盡美了才會拿出來與人分享吧?
說是讓她幫忙聽聽,實(shí)際上也是另一種形式的展示,想獲得別人的認(rèn)可。
不過蘇粒粒卻不太茍同南宮易的說辭:“那倒不一定,婉姐的曲子本來就好聽,多幾個(gè)人來欣賞一下難道不好嗎?”
“好吧,你們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南宮易無耐地嘆了口氣,忽然拉住她的小手,扭頭道:“姐,曲子聽也聽完了,現(xiàn)在人可以還給我了吧?”
南宮婉愣了一下,意識到他是來搶人的,似乎想再數(shù)落他兩句,來不及說出來,南宮易提前打斷了她:“你不會還有新的曲子要叫她聽吧,我看你不如找夜辰來,他挺樂意做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