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舒緩了一下情緒,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南宮易面前,目光抬起,落到那張一直以來讓她魂牽夢縈的臉上。
她從來沒有哪一次可以像現在這樣,在這么近的距離里欣賞著他的模樣。
她覺得,這張臉絕對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一張臉了,如果不是被逼無耐,她真心不愿意將他綁在柱子上,讓他這般難堪。
如果可以,她希望能這樣一輩子看著他。哪怕知道他心里不愿意,哪怕知道會受到他的白眼她也心甘情愿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愛一個人而得不到他的愛竟是這么的折磨人,她覺得心臟都快要疼死了。不過,如果再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仍是會選擇遇上他,然后愛上他。
“南宮易,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白雪眼里泛著一絲的希冀,不等他開口回答,自顧自將問題說出了口:“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南宮易輕挑了下眉宇,微微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兩個字含在嘴里,不過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來,視線迅速不耐煩地移到了別處。
回答這樣的問題,簡直是在浪費口舌。
遲遲等不到他的回復,白雪長吸了一口氣:“算了,問你也是白問。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這次次,南宮易的臉上稍稍有了些反應,悠悠地把頭扭回來。
白雪開始道:“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
南宮易自然知道她話里的意思,挑了個重點,言簡意賅道:“奉勸你一句,紙是包不住火的,你們白家和江家暗地里做的那些勾當遲早有一天會被曝光的,趁現在你涉入的還不太深,及時收手吧。”
聞言,白雪怔了怔。
她都還沒說什么,沒想到南宮易竟開始對她說教了。
難不成和她所猜測的一樣,南宮易早就知道蘇粒粒的身份,也知道了她的身份?
“你知道我要說什么?”白雪問。
南宮易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繼續道:“江家就是潮江閣的實際控制者,而你們白家人世代為潮江閣服務,我說的沒錯吧?”
縱然驚訝,白雪還是努力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不錯,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我怎么知道的不要緊,不過你應該很明白,江家一直把你們白家當成走狗罷了,哪天真的事情敗露了,你以為他們還能保得了你們?”南宮易輕笑了一聲,“現在放了我,也許你還有回頭路可以走。”
白雪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家雖然世代為江家服務,可江家一直以來都是把他們當成一條聽話的狗罷了。
可她又有什么辦法呢?她只是白家里小小的一員,白家那么大,上有她的父母、大伯、叔叔,以及許多家族里的親戚們,他們都沒說什么,她又有什么好埋怨的?
做為白家的一員,從出生開始便沒有選擇的權利,只有服從,認命。
一想到這些,白雪心里復又泛起一絲的苦澀:“既然你知道得這么清楚,那你應該也知道,我既身為白家的,從來就沒有回頭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