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啟天想了想,開始解釋道:“就那種擅長跟蹤偷拍的記者!”
“還小記者?你說的是狗仔隊吧!”李越表現出一臉的不屑;
“對對,就是那個!”郭啟天從來不看娛樂新聞,腦中有狗仔隊這個概念,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合適的表達;
李越吃驚的看著郭啟天,“行啊老郭!沒看出來你手段挺野啊?”
“別誤會!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是你想的那樣!”郭啟天急忙解釋道;
“那你找狗仔隊干什么?”李越誤以為郭啟天準備找狗仔隊調查商業競爭對手;
郭啟天了解李越為人,即便幫不上忙,也不是四處亂嚷嚷的那類人,索性就和盤托出,打算暗中調查王亮的意圖;
李越長吁一口氣,面露難色:“狗仔我倒真認識幾個,至于靠不靠譜,真不敢說,你想想都做狗仔了,還談什么職業操守!”
郭啟天希望的是秘密調查,前提是不泄露自己的信息,這些狗戰記者本就是唯利是圖的人,萬一拿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漫天要價暫且不論,就怕萬一倒戈相向,再把郭啟天賣了就悲劇了;
“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再找個中間人是不是穩妥點!”郭啟天想了一會,突然開口道;
李越笑著擺了擺手:“老郭,你是不是傻?順藤摸瓜不知道嗎?而且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暴露的風險!”
“那你說怎么辦?”郭啟天郁悶的問道;
李越想了片刻,緩緩說道:“干脆來個匿名懸賞,我把這些狗仔記者私人郵箱都給你,你把調查對象資料和報酬都說詳細說清楚,彼此也不用見面!”
“哎!這個主意靠譜!”郭啟天頓時眉開眼笑;
“不過具體操作細節你再斟酌一下,如何讓他們相信你,同時還要隱藏好自己!”李越邊想邊說;
郭啟天連連點頭,感覺李越說的頗有道理;
“記住,你只強調王亮是個商人,可能存在官商勾結等不法行為,千萬別說他的涉黑背景!”李越著重做了說明;
郭啟天心領神會,這些狗仔記者喜歡錢,可也更喜歡命,要讓他們知道可能調查的是黑道大佬,估計早嚇尿了,哪還有膽子去跟蹤偷拍啊!
“哎呀,茶水喝多了,我去方便一下!”
“正好,我們一起!”
“坐下,等我回來的!”郭啟天指著李越吼道;
“好好!”李越又乖乖的坐了回去,郭啟天離開后,李越暗自笑了笑:“這小子還真以為自己是大明星啊!”
“滴!”李越翻出手機一看,支付寶顯示到賬10萬元……
李越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之前最困難的時候,想找多年同事借3萬周轉一下,都被各種借口拒絕了,他和郭啟天前后相處不到半個月,彼此之間也只不過通了十幾次電話而已,諷刺啊……
“好啦!該你了!”
李越低頭不語,突然抬頭對郭啟天真誠的說道:“謝了,兄弟!”
“謝什么謝啊!快去吧,別尿褲子里了!”郭啟天笑呵呵的說道;
李越隨后也去衛生間方便了……
郭啟天仔細想了一會李越的話,越發感覺他的主意比較穩妥,“咦!怎么還不回來,掉廁所里了?”
“碰!”郭啟天正納悶,門被一把推開;
“你怎么去那么久,我還以為你掉馬桶里了!”郭啟天嬉笑道;
李越也不回應,直接把一個軟皮筆記本遞給郭啟天,“這是什么啊?”
“你不會看啊!”李越說完,就到旁邊坐下了;
“搞什么鬼!”郭啟天嘀咕了一句,隨即翻開筆記本,首頁就是一張新鮮出爐的借條,個人簽名,日期,手印一應俱全;
“拿去!你這什么意思啊?”郭啟天邊說邊把筆記本丟給了李越;
“借錢打張借條不應該嗎?”李越反問道;
“咱們兄弟之間需要這個嗎?實話對你說吧,我借你就沒打算要!”
“呵呵,什么意思?施舍我?”李越感覺面子掛不住了;
“你要狼心狗肺這么想我也沒辦法!”郭啟天平靜的回道;
“現在別人都說借錢是情分,不借是本分……”李越想到最近一段時間的遭遇,心里酸酸的;
“滾蛋!我這人從來不按套路出牌,別人說什么那是別人說,我想干什么那是我的事!還有這10萬塊錢千萬不要成為兄弟間的隔閡和負擔,如果這樣,我寧愿不借!”郭啟天頓了頓,接著又說道:“人這一輩子很長,誰也不能保證一帆風順,多少都會遇到點溝溝坎坎,什么是兄弟,困難時候拉一把的人,不這樣,要兄弟干什么,只為每天吃吃喝喝,吹牛逼侃大山嗎?”
李越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郭啟天似乎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起來“朋友只能幫你一時,幫不了你一世,每個人終究有每個人的生活,李越,我比你長兩歲,說是你哥,也不算妄自尊大,作為朋友和兄長,我想給你點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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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李越是一臉的真誠;
“該結束就要結束,沒有結束哪有開始?我看的出來,你有點不甘心,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投入的資金和心血付之東流!”
郭啟天這句話似乎刺痛了李越,以至于讓沉默中的李越開始辯駁:“牛云說過今天會很殘酷,明天會更殘酷,后天會很美好,但大部分人會死在明天晚上。所以我一定要堅持活下來!”
看到李越那堅毅的眼神,郭啟天心想完了,真沒想到李越被牛老板洗腦的如此成功;
“行!就算牛云說的有道理,那么多電商,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真正成功的能有多少,你怎么就能確定自己不會掉進水里淹死?”郭啟天反問道;
“如果我不堅持,現在放棄,那我連過橋的機會都沒有了?”李越痛苦的爭辯道;
郭啟天看到李越如此偏執,心想一定要把李越拉回來:“你就是被牛云洗腦了,喪失了獨立思考,你為什么非要去過牛云搭建的獨木橋,咱們自己為什么不能建座橋,對,當然我們現在沒那實力搭橋,但是我們可以考慮造一艘小船啊!照樣可以到達成功的彼岸!”
李越吃驚的看著郭啟天,“怎么?我說的不對嗎?”郭啟天追問道;
“行,就算你說的對,船呢?船在哪里?”李越反問道郭啟天;
“船肯定沒有現成的,當然要自己造啊!”郭啟天回應道;
“那你告訴我怎么造船?”李越說完,暗暗冷笑道,心想站著說話不腰疼,大話空話誰不會講,有用嗎?
郭啟天微微笑了笑,一眼就看穿了李越的心思:“你還別拿這話堵我,我還真知道怎么為你造船!”
李越瞪著眼睛看著郭啟天,一臉的震驚,他深知郭啟天的為人,在他心里是靠譜的那一類人,一般不會信口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