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曾去彼岸?!敝斓げ挥舌卣f道。這話從眼前妖王口中說出來,看來賈半仙所說并非是空穴來風(fēng)。
妖王輕緩點頭說道:“是的,聽祖上說,陛下曾在夜下遙望天際,吟誦此句。陛下曾到過彼岸,他麾下諸圣都知道。陛下的麾下有圣者曾聽陛上說過,在彼岸他曾有不少朋友,也有不少戰(zhàn)友,遺憾的是,種種原因,未聚于此?!?
聽到妖王的話,朱丹不由入神,好一會兒之后,朱丹不由問道:“彼岸是怎么樣的,是在哪里呢?”既然赤帝去過彼岸,那么,彼岸肯定是存在。
這讓朱丹心里面產(chǎn)生極大的好奇,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他對彼岸也一樣充滿好奇,彼岸,是怎么樣的一個地方呢。
“不知道,陛下麾下的諸圣偶聽陛下提到過,似乎與我們這里相差不遠?!毖跽f道。
朱丹不由是怔了怔,與這里相差不遠,難道,彼岸還是在這個世界,不由說道:“在五洲四海之內(nèi)嗎?”
“不,從諸圣所述來看,應(yīng)該不在五洲四海之內(nèi),不過,應(yīng)該是同在一片星空之下?!毖跣煨斓卣f道:“有圣者說,彼岸,在天之涯、地之角,曾有圣者說,五洲四海的盡頭,便是彼岸?!?
“天之涯、地之角,五洲四海的盡頭便是彼岸?”朱丹不由為之一怔,喃喃地說道。
朱丹沉吟了好一會兒之后,虛心地向眼前妖王請教,說道:“前輩,小子見識淺薄,小子所知,東黎北域,有一部分是與中洲接壤,有一部分是與北穹接壤。而中洲北疆,有一部分是與北穹接壤,另一部分晚輩不知,聽說,東黎的南端與中洲的南端與也有與南嶺接壤之地。而東黎西行,過了中洲,便是西漠。小子見識淺陋,不知道南嶺、北穹、西漠、東黎各洲盡頭是在何處?”
“在東黎北域最盡頭,事實上是個古戰(zhàn)場,是敗破之地,并非是直接與中洲、北穹接壤,過了這古戰(zhàn)場、敗破之地,才是中洲、北穹。北穹最北,乃是極地,也是極危險之所。東黎最南,有與南嶺接壤,也有荒蠻之地,南嶺有億萬里之廣,荒莽森林廣袤無邊,也未聽有人行遍,就算是中洲南端,也一樣是浩無邊際荒莽,有些人還以為那里已經(jīng)是與南嶺接壤,事實,那依然是中洲范圍。西漠一路往西,傳聞是登天高原,止于何處,不得而知。”妖王說道。
“五洲之大,就算你是大圣,窮一生也不可能一一覽盡,更何況諸多險地,就算是大圣也是寸步難行?!毖跽f道:“更何況東黎之外,更是有浩瀚大海,無邊無際,諸有圣者出海,終不得回。在這浩瀚大海中,也一樣是廣闊無邊,兇險無比。”
“小子長見識了?!敝斓ぢ牭窖醯慕庹f,誠心地拜了拜,感謝妖王的指點。
“天之涯、地之角,五洲四海盡頭,不一定真正是走到這世界的盡頭。”妖王搖了搖頭,說道:“此話只怕是有所指。陛下道崩之時,諸圣坐化的坐化,化道的化道,活者更是遠避帝劫,不出于世。傳聞,帝崩之后,諸圣中曾有人去探尋彼岸去路?!?
“探到?jīng)]有?”朱丹聽到這話,不由為之激動,忙是說問道。
“不清楚。”妖王搖頭說道:“陛下道崩之后,帝劫鎮(zhèn)壓萬年,諸圣中更多的人是坐化,躲過帝劫者,則是遠遁而去,再難聚首,后來,遠走四方的諸圣也少有聽到消息?!?
“原來是如此。”聽到妖王的這話,朱丹不由有些失望。
“我祖上曾有言,就算知道彼岸之路在何方,只怕也無用,祖上曾推測,彼岸道路兇險,就算是大圣,也不見得能平安抵達?!毖跽f道。
“看來,我是沒希望了?!敝斓た嘈χ鴵u了搖頭,說道。
妖王笑笑,安慰朱丹:“你也莫灰心,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若你有心思,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小子多謝前輩?!甭牭窖踹@樣說,朱丹站了起來,感激無比,拜了拜。
“這大禮,我可受不起。”妖王笑了笑,扶住朱丹,然后說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找孔雀,孔雀祖上是陛下麾下諸圣中最強大的一員猛將,乃是得大道造化的一尊圣靈,強大無比。陛下道崩之后,他遠走他方,傳聞,他曾探尋彼岸之路,若是諸圣中誰最有可能探得彼岸之路,那非孔雀祖上不可?!?
“孔雀明王。”朱丹喃喃地說道。他不是第一次聽人提到孔雀夫人的始祖,那是一尊得大道造化圣靈,孔雀明王,也有人稱之為孔雀大明王。
如果古之大帝不出,只怕是圣靈無敵,就算是諸圣也難敵。世間想出一尊極難,一尊得大道造化的圣靈更加難上加難!百萬年都難出得一尊得大道造化的圣靈。
“是的,正是孔雀大明王?!毖跽f道:“如果你想知道更仔細,應(yīng)該去問問孔雀,或者能知道更多的消息?!?
“多謝前輩?!敝斓ぴ偃萘税?。
“你再三大禮,我可是不敢坐在這里了?!毖跣χ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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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就不叨擾前輩清修。”朱丹深深稽首,與妖王告辭,然后離開山峰。
水氣氤氳,熱氣騰騰,回到住所之后,朱丹泡在巨大的浴桶之中,整個身子泡在熱水中,說不盡的舒暢,但是,此時,朱丹腦袋中卻是亂糟糟的一團。
他除了為孔雀翎發(fā)愁之外,還不由為另外一件事發(fā)愁,那就是彼岸的事,妖王說過,孔雀夫人的祖先孔雀明王曾去探尋彼岸的去路,但,時光流逝,孔雀夫人不見得知道彼岸的去路,就算知道,她也不見得會告訴自己。
這讓朱丹有些頭痛,說實在話,面對孔雀夫人,朱丹是有些頭皮發(fā)麻,這位傾倒眾生的尤物絕對是個難纏的角色,也是一個讓的捉摸不透的人物。
“唉——”朱丹嘆息一聲,不論怎么樣,就算孔雀夫人再難纏,明天也要去問問她,就算她不愿意說,也要問一下。
“喲,一個人呆在桶里面唉聲嘆氣干什么?”就在朱丹嘆息的時候,一個甜到讓人骨頭發(fā)酥的聲音突然響起。
“啊——”朱丹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往后靠,但,立馬感到不妥,把身子泡在了水里。
不知道什么時候,孔雀夫人已經(jīng)是站在浴桶旁邊了,而朱丹卻一點察覺都沒有。這不單是把朱丹嚇了一跳,而且捏了一把冷汗,如果孔雀夫人是敵人的話,取他性命,簡直就是比翻掌還要容易!
“你,你,你,你,你什么時候來的?”朱丹泡在水里面,臉色漲紅說道。
“來了好一會兒了?!笨兹阜蛉藡尚Φ卣f道,風(fēng)情萬種,實在是讓人心神搖曳的尤物。
“你,你,你來干什么,有,有,有什么事嗎?”朱丹泡在水中,有些尷尬地說道。
“洗澡呀,怎么樣?”孔雀夫人嫵媚地一笑,秋波盈盈,勾人魂魄。她話一落下,已經(jīng)是跨步邁進浴桶,浴桶極大,完全是可以容納兩個人。
朱丹都不由有些不爭氣地吞了一口口水,不免是有些緊張。
“小男人,怎么,沒見過女人不成?”孔雀夫人秋波盈盈,驚心動魄地瞅了朱丹一眼。
“誰,誰說的。”朱丹尷尬無比,別過頭去,臉色通紅,辯說道。
“看來我們的小男人的確是沒有偷過腥。”孔雀夫人靠了過去,吐氣如蘭,在朱丹的耳邊輕笑,濕潤的熱氣讓朱丹有些癢癢的。
“你,你,你別胡說。”朱丹臉色漲紅,孔雀夫人還真的說中了朱丹的要害了,不論是在前世,還是這一世,他還真的沒開過葷。
對于男子漢來說,在這一方面可以說是最要虛榮,就算是真的,也打死不承認。
“是嗎?”孔雀夫人嬌笑起來,如花枝亂抖,此時,她已經(jīng)靠近了朱丹,此時孔雀夫人在朱丹耳邊吐氣如蘭,輕輕地說道:“若是你真的是男子漢,那就讓姐姐見識見識你的手段。”
“你,你,你別逼我?!敝斓つ樕珴q紅,急聲地說道。
“喲,小男人,我看你能怎么樣?”孔雀夫人此時是笑靨如花,說道:“難道姐姐還會怕你不成?”
“我——”朱丹剛欲說話,但,立馬臉色一變,失聲說道:“你要干什么!”就在這一瞬間,孔雀夫人已經(jīng)出手把朱丹給制住了,讓他動彈不得。
“嘻,嘻,小男人,誰叫你想入非非,這一下你可落入我手中了?!笨兹阜蛉苏f著笑了起來,秋波盈盈。
但是,此時朱丹沒有那福氣消受這樣的銷魂,他是被嚇得魂都飛了起來。臉色劇變,說道:“你,你,你要干什么?!?
孔雀夫人依然是嫵媚無比,嬌笑說道:“你說呢?”說著,孔雀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朱丹一遍,嬌笑地說道:“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把你吃掉,把你鮮血吸光,然后把你的肉煮著吃了?!?
聽到孔雀夫人這樣的話,這把朱丹的臉色都嚇白了,失聲道:“你,你,你,你不是來真的吧?”
“小男人,難道我跟你開玩笑不成?”孔雀夫人笑了起來,在朱丹耳邊說道:“我還沒有試過神圣體的鮮血,讓我嘗嘗是什么滋味?!?
這讓朱丹全身發(fā)寒,這個時候,朱丹仿佛看到了自己已經(jīng)成了砧板上的肉,此時,不是怎么樣宰割的問題,而是怎么樣吃的問題。
“我,我,我的鮮血又腥又臭,我的肉也是一點都不好吃?!敝斓ぜ泵φf道。這把朱丹嚇得不輕,孔雀夫人真的要吃他的話,那就死定了。
“是嗎?那我嘗一嘗,是不是真的?!闭f著,孔雀夫人張嘴就向朱丹的肩膀吃去。
“啊——”朱丹嚇得魂飛魄散,尖叫一聲,這個時候,他能想象自己鮮血被孔雀夫人吸干的情景,也能想象自己的身體被她剁成八塊煮著吃的情景。
“嘻,嘻,嘻,小男人,你這也未免太膽小了吧,傳聞你是膽大包天,今天怎么一點兒膽量都沒有?”然而,孔雀夫人并沒有吸朱丹的鮮血,只是不輕不重地在朱丹肩膀上咬了一口而己。
“你,你,你想干什么!”好不容易,朱丹才回過神來,他被孔雀夫人嚇得魂都飛了起來了,臉色發(f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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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一下從哪里咬一口,吸你的鮮血比較快。”孔雀夫人嫵媚地看了朱丹一眼,吃吃地嬌笑說道。
“你就別嚇他了,再嚇他,就把他嚇壞了?!边@個時候門口響起了一個悅耳動聽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燕輕眉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
“輕眉——”一見到燕輕眉,朱丹簡直就是見到救星一樣,急忙叫道。
“殿下,你的夫君可真是壞,見色心起,竟然非禮起我來了?!笨兹阜蛉藡尚ζ饋恚谶@個時候,她玉手輕輕一拂,就解了朱丹的禁制,笑吟吟地站了起來。
“不,不,不是,不是我非禮她?!睈喝讼雀鏍睿坏勾蛄艘话遥@讓朱丹比什么都還著急。
“喲,小男人,敢做不敢當(dāng)喲,難道是我非禮你不成?”孔雀夫人全身濕透,站了起來,身子的衣裳又干了。她嬌笑起來,盈盈地看了朱丹一眼。
“呃——”朱丹被她這話堵了過來,一時間無話可說,孔雀夫人非禮他,說出去,別人都不會相信,這是鬼話連篇。
“我,我,我,她,她,她……”朱丹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擇詞比較好。
“以姐姐的道行,他那點本事就算是有心思非禮你,他也只能是想想而己?!毖噍p眉貴胄無雙,帝姿盡顯,微笑說道。
“我,我,我,我沒那個想法?!敝斓け谎噍p眉這么一說,臉色漲紅。
“俗話說,閨女長大了,胳膊往外拐,這話說得在禮。”孔雀夫人嬌笑地說道,然后嫵媚地看了朱丹一眼,輕笑起來,說道:“殿下,你夫君可要好好管教?!闭f著,孔雀夫人帶著一縷甜香消失在夜色之中。
“輕眉,我,我,我……”這人時候,朱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在燕輕眉面前,給他一百張嘴,他都解釋不清楚。
“先穿好衣裳吧?!毖噍p眉只是笑了笑,然后出去了。
朱丹穿好了衣裳后,急忙趕出去,燕輕眉還沒有走,朱丹忙是向她解釋,說道:“輕眉,你,你,你聽我說,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不是那個樣子,又是怎么樣的一個樣子呢?”燕輕眉露出恬和的笑容。
“是,是,是,是這個樣子,是這個樣子……”朱丹結(jié)巴了大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不要我把孔雀姐姐賜給你,做你的婢女呢?”燕輕眉微笑地說道。
“輕眉,不,不,不,我,我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你聽我說,我,我,我們兩個人之間,不是,不是那一回事,你,你,你聽我說,是,是,是這樣的……”朱丹一著急,說話都結(jié)巴,說了大半天,都說不清楚。
“孔雀姐姐不是要吸你鮮血,她是要看你鮮血?!敝斓ふf了大半天,解釋不清楚,最后,還是燕輕眉一句話解了朱丹的焦急。
“看我鮮血?”朱丹不由為之一怔,不明白說道:“為什么要看我鮮血?”
“因為你的鮮血有其他的東西?!毖噍p眉緩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朱丹一眼,說道。優(yōu)雅貴胄,風(fēng)儀無雙。
這話聽在朱丹的耳中,朱丹心里面一震,他與燕輕眉可謂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燕輕眉這深深的一眼,一下子讓朱丹明了。
“帝血——”最后,朱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輕輕地說道。
他身有帝血,這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只有那個神秘莫測的賈半仙才看穿了朱丹身有帝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毖噍p眉微笑,盈盈的秀目望著朱丹,沒有責(zé)怪之意。
這讓朱丹不由為之慚愧,得妻如此,夫復(fù)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