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視頻之后。
吳獻面無表情的關掉了手機,臉上掛著嘲諷。
愚蠢的黑姑啊,以為這樣就可以讓他生氣了?
既然機箱側板壞掉了,他可就有理由來說服自己,更換更強的電腦硬件了??!
正好最近新的顯卡‘刀客50系列’剛剛發布,而吳獻的兜里剛剛又多了一大筆閑錢……
不過吳獻本來打算,在結束體驗館的任務后,回到家里稍微保護一下胖虎的。
它踩壞了黑姑的盤子闖了禍,畢竟是為了吳獻,不能讓他因此被暴怒的黑姑牽連。
可現在,也許它不需要被保護。
反正是頭肥胖的老虎,皮糙肉厚,被打一頓之后又不會死,就當是償還吳獻給它買的貓證錢了。
……
鬧劇結束后。
吳獻便邀請范清月今晚一起住。
這倒不是為了嘗嘗她的咸淡,而是今晚郝玉蘭必然還會作妖,讓她一個人住過于危險。
還不如兩人一狗都住在同一個房間,相互之間能有個照應。
但正所謂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他們是分開睡的。
吳獻睡床,地毯歸黑姑,范清月則返回自己的房間,將被褥拿過來睡地板,并且兩人一狗約好了輪流守夜。
第一輪的守夜人是范清月。
她打地鋪,躺在地上,正好可以方便的盯著門縫。
吳獻在剛剛已經告知她昨夜發生的事情,如果郝玉蘭今晚再來,頭發絲肯定會從門縫鉆進來,她正好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異狀。
掛鐘的指針慢慢走動,窗外的月光緩緩變動角度,體驗館內安靜異常,不似昨日那般傳來女人的尖叫聲,但這樣的安靜卻更讓人感覺覺得不安。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五號房間里越來越黑,最終甚至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咦,剛才窗外還有月光進來,怎么突然就黑了?”
范清月心生疑惑,猶豫了一下,起身摸索著來到床頭,打開了床頭柜上黃銅底座綠色燈罩的老式臺燈。
燈光將房間照的昏黃,范清月心情稍安。
光芒會從門縫透出去,讓五號房間變得醒目,從而更容易將邪祟吸引過來。
可屋內的光線暗到這種地步,如果不開燈,等那些黑發真的潛入進來,他們三個連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在返回地鋪的路上,范清月注意到,窗外一片漆黑,只能隱約看到有樹影被風吹的搖晃。
“風很大,好像是陰天了,陰到這個地步,明天怕不是要下雨啊……”
她搖搖頭,從窗口走開。
范清月沒有注意到的是,當她的視線從窗口移開之后,晃動的樹影就停止了搖晃,同時窗外的漆黑變得更加濃郁,甚至隱約像是在蠕動!
躺回地鋪后,范清月第一時間重新看向門縫。
她生怕那些黑發趁著她開燈的時候鉆進來,可門縫依舊平整,只是因為開燈了的緣故,影子的顏色變得深了一些,使得地板比之前更暗。
范清月繼續盡職盡責的盯著門,過了好一段時間,終于覺得有些困倦,于是她就看向手表,此時是十二點三十分,距離換班還有很長的時間。
所以她按動表盤,電流從身體流過,霎時間,她的身體就像剛從泥坑里挖出來的鱔魚一樣劇烈的擺動。
在無聲且陰暗的扭曲過后,范清月舒爽的擦了擦汗,然后她忽然表情一怔。
剛剛她扭動身體的時候,也一直在盯著門縫,按理說黑發是不該有機會鉆進來的。
可她的手腳卻在地板上揮動,在揮動的過程中,她好像摸到了什么東西……
“不好!”
范清月忽然意識到,問題出在哪里了!
黑發恐怕在她剛剛開燈的時候,就已經鉆了進來,只是分布的非常均勻平整,而臺燈的燈光又照不到門口的地面,因此范清月才沒有發現異常!
她張開嘴想要提醒吳獻和黑姑,但一坨黑發以更快的速度,鉆進了她的嘴里,撐開了她的喉嚨,讓她無法發聲!
接著更多的黑發涌進來,捆縛住她的四肢,讓她無法制造出動靜驚醒吳獻和黑姑。
黑發越勒越緊,強烈的痛苦讓范清月忍不住流下眼淚。
咚咚,咚咚……
范清月心跳加快,在這種情況下,她的感官,反而變得比之前更加敏銳!
她能聽到樓梯處傳來了兩個人的腳步聲,能分辨出房間內的光線正在變亮,她甚至還感覺到,這些黑發的捆綁非常不專業,再給她兩分鐘,她就可以空出一只手來施展拜神能力……
可,這些黑發,會給她時間嗎?
就在范清月有些絕望的時候,原本應該熟睡的吳獻,突然從床上蹦了下來,手里拿著一根針管,對著門縫的方向輕輕一推,便有一小股血液順著針頭呲了出去。
黑狗血落在地面的頭發上,發出呲呲聲響,冒出了難聞的濃煙,黑發受到袪邪效果的損傷,開始無序的晃動。
趁著這個功夫,吳獻將手指上的戒指旋轉了半圈,從里面彈出一道短小的鋒利刀片!
他用刀片貼著地板縫隙用力一劃,頓時就有大量頭發被切斷,剩下的頭發也扭曲著逃了出去。
吳獻在進入福地時,身上通常干干凈凈,因為他即便帶著武器也沒辦法拿進去。
可在現實世界里,他出門的時候,身上就經常帶著一些小道具。
比如小望遠鏡,比如用來開鎖的鐵絲,再比如……從他第一次進入福地之前,就一直戴著的,藏著鋒利刀片的戒指!
這些黑發縮回去之后,醞釀了十幾秒,便再度從門縫中鉆進來,這一次頭發的量甚至要比上一次更大。
但就在此時,一道黑色怪風吹過,進門的所有黑發全都被風刃切成了碎片。
原來是范清月有一只手脫困,然后借著這只手發動了‘罡風咒’!
之后這些黑發似乎是在顧忌著什么,只是小范圍的試探,沒有嘗試強行破門,幾次攻勢都被吳獻等人輕易化解。
最終,黑發也就放棄了。
門外傳來了郝玉蘭的聲音,她用幽怨的語氣問:“我的好弟弟啊,昨夜你都幫了大侄女,今天為什么就不能幫幫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