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吳獻以為,這金色布片是和眠神祭刀一個級別的東西。
可當吳獻打開度牒后,就驚訝地發現,度牒上竟沒有金色布片的詳細介紹!
‘此物破損,未知全貌,不可枉評。’
以往不管是什么東西,度牒都能嗶嗶兩句,但面對這金色布片竟然是‘不可枉評’,可見這東西的層級之高。
因此吳獻在祭臺上翻找,很快就在一個木板上,找到了原住民寫下的祭文,祭文上有關于金色布片的描述。
‘失眠瘟疫大流行后九十天,迷霧初顯。’
‘起初,沒人在意這張霧,只是睡覺時會被噩夢驚醒。’
‘當霧氣蔓延至全球,噩夢中的鬼怪,便從霧中出現,殺之不絕,滅之不盡,須臾間世道崩毀,眾生皆危,此為霧災之日。’
‘霧災之日,眠神于此地,以七十二棟高樓為床榻,酣然入睡。”
‘災后三十六日,天降金光如蓋,覆于眠神體上,眠神裙擺宛若金色神花,金光內霧氣消弭,庇佑最后的人類。”
‘災后七十二日,金光破碎,神布飄落,霧氣漸升,吾等供奉金光碎片,祈求眠神再佑……”
吳獻將這祭文讀完,便嘖了一聲。
這篇祭文很有用,至少讓他了解了這個世界災難的過程,原來噩夢災難并不是一開始就如此嚴重,并且這里還曾存在過一個安全區,可惜這個安全區只堅持了三十六天。
那從天而降的金光,應該就是仙神在試圖拯救這個世界,但是那次行動失敗了,金光也化作碎布跌落。
吳獻將碎布小心收起,這東西以后肯定有用處。
做完這一切之后,吳獻就發現,自己身邊也開始出現淡淡的霧氣,用不了多久,就會有沒辦法殺死的霧中邪祟出來追殺他。
不過這一次,情況稍有不同。
吳獻在自己的口袋里掏摸了一會兒,很快就翻出了一個雞爪和一個肉丸,吭哧吭哧的啃了起來。
這兩樣東西都是409公寓的豬頭人送的,兩樣東西的持續時間都是十分鐘。
雞爪可以抑制眷人身體放出霧氣的速度。
肉丸可以讓眷人的身體,不吸收外界的霧氣。
有了這兩樣東西,吳獻在現實世界中的行動時間就將大大的延長。
上次吳獻已經探索了樓中的情況,這次有雞爪肉丸相助,吳獻想要出去看看,近距離觀察眠女,也許可以獲得有用的情報。
但在那之前,吳獻要檢查一下自己的裝備。
此時他所擁有的道具有:
噩夢種子四枚,一枚銀色,三枚普通種子。
雞爪三個、肉丸兩個、眠神祭刀一把、金色布片一張、戰友恩澤。
仙品鬼神通-替死、紫金缽盂、天殺雙板斧、以及手背上有三枚新月印記。
其中天殺雙板斧上的補靈法效果還保留著,但輕字符的效果卻消失了,看來有些效果能從夢境中帶出,有些卻不行。
三枚新月印記,可以分三次使用,也可以融合在一起,變成一道半月印記。
將道具整理好后,吳獻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就跑進了霧氣中。
……
沖進來之前,吳獻還以為這個廣場很小。
但真跑進來,他才發現,這里面積大的驚人,稀薄的霧氣更讓這里有一種空寂的氛圍。
吳獻跑了一會兒,到了接近中央的位置,緩緩停下腳步,仰頭看著上方。
“嘖,有些麻煩了啊。”
眠神所在的位置,至少有五六層樓高,在霧氣的遮掩下若隱若現,根本就沒辦法看到裙底。
而且在眠神附近,有些地方彌漫著如墻壁一般厚重濃郁的霧氣,那些霧氣想必不會如廣場上的稀薄霧氣那么好處理。
“這樣說來,也許云天樞的想法才是對的,想要殺死噩夢根源,只能從深層夢境動手。”
“在現實中我們就算積蓄再多的力量,只要不會飛,就根本夠不到眠女……”
“等一下,我會飛啊!”
吳獻興奮起來,在度牒中一陣翻找,很快就找出了一枚果子。
這果子呈現白綠色,名為交梨,吃下后在三分鐘內可以飛行,只要吃下這顆果子,吳獻就可以飛上天看看情況。
就在吳獻將要吃下果子時,忽然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
這聲音讓吳獻的身體緊繃起來,他吃了丸子和雞爪,霧氣已經停止生成,那么接近他的應該不是霧中邪祟,而是其他的什么東西。
吳獻持斧轉身,眼神犀利,盯著腳步聲的來源,只見霧氣中赫然走出一個黑漆漆的身影。
“你是什么邪祟,煤炭成精?”
對面一下就惱了,他咬牙切齒的說:“呸,我是霍克,你丫才是煤炭成精呢!”
看到對方那口大白牙,吳獻終于確認了他的身份。
其實這也不是吳獻刻意搞怪,而是霍克實在太黑,在進入福地之前他還沒有這么黑,而且穿的也不是黑衣服,現在整個像是涂了黑漆一樣,吳獻沒直接攻擊他都算是克制了。
注意到吳獻那不太禮貌的眼神,霍克翻了個白眼:“我祝你的妻子和我一樣黑!”
吳獻再度沉默,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說話間,又有兩人出現。
一個是伶姬,還有一個是萬爵。
他們都在夢境里,獲得了能壓制身上霧氣的道具,又都不約而同的來此地觀察情況。
四人簡單交流了情報,接著在了解到吳獻擁有交梨后,就一致決定讓吳獻用交梨的飛行能力到天上去看看。
黑黢黢的霍克突然開口:“等一下,你能抱著我飛上去看看嗎?”
吳獻嘴角扯了一下:“不瞞你說,我自己用都怕超重,再加上你可能就飛不起來了。”
“你還是帶上他吧。”萬爵幫霍克說了一句:“有霧氣遮擋你就算飛上去也未必能看到重要的東西,但他的眼睛可以!”
于是吳獻吃下交梨后,就立刻從后面抱住霍克。
一朵潔白的云彩,自吳獻腳下出現,托著兩人緩慢升空,兩人大部分重量都被云朵分攤,因此吳獻也不算很累。
原本霍克讓吳獻帶飛,只是為了從福地通關。
但離地兩米后,霍克突然打了一個冷顫:“兄弟,能冒昧的問一下你的性取向嗎?”
吳獻頓時麻了:“什么意思,我警告你,我可不搞玻璃!”
霍克哆嗦著說:“那你干嘛一直舔我的腦袋?”
吳獻愣了下,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