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娜已經(jīng)身在福地,以后這種級別的驚嚇是少不了的。
但吳獻還是略感愧疚,她會遭遇這種驚嚇,歸根到底還是被吳獻攛掇去調(diào)查保安休息室。
“真是難為你了啊。”
吳獻難得當了一回人,將自己的火舌圍脖系在了劉娜娜的脖子上。
劉娜娜正因恐懼而渾身冰冷,當吳獻的圍脖纏上后,便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傳遞過來,這是她從出生以來都沒有過的感受。
于是,她漸漸從恐懼中冷靜了下來。
“休息室里東西不多,我能找到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她將自己從休息室中找到的東西,一一擺在了眾人面前,分別是:
從垃圾桶里找到的,被團成一團的傳單和小塊報紙;
三把從墻壁上掛鉤拿下來的,標號分別為二、三、七的鑰匙;
兩枚矮胖的一號電池,可以裝在之前從縫合保安那里拿到的手電筒之中;
以及她最后冒著風險,從縫合隊長衣兜里偷來的卡片。
吳獻首先將那傳單攤平,借著詛夢匕首的火光查看傳單上的信息。
傳單上寫的無非就是‘盛大開業(yè)’,‘全場打折’,‘憑借**證件可半價’之類,在各種傳單上都能見到的東西,但通過這傳單,眾人終于知曉這里是什么地方了。
朙朝文化博物展覽館。
這是一棟當?shù)貫榱税l(fā)展旅游業(yè)而建造的特殊展覽館。
整體參考古代的縣衙和各類民居,讓來游玩的民眾,在一棟建筑里,就能完整的體驗古代城鎮(zhèn)的風貌。
一樓走廊的這些商鋪,都是特意給游客們準備的消費項目。
接著是那張報紙,報紙只有一小塊,內(nèi)容是一則捕風捉影的傳聞:
這座博物展覽館建在真實的縣衙遺址之上,但這縣衙為什么會成為遺址呢,據(jù)說在某起大案過后,縣衙里出現(xiàn)了不干凈的東西,因此整座縣衙才會被搗毀并掩埋起來……
這條新聞發(fā)行的時候無人在意,但從吳獻等人現(xiàn)在的遭遇來看,新聞的內(nèi)容并不完全是捕風捉影。
兩節(jié)電池被塞進了長手柄的金屬手電筒中,手電筒被順利的點亮,并交給陳超來使用和保管。
劉娜娜冒險偷出的卡片,應該是用來開啟某種裝置的,吳獻將其收起,以后也許有機會可以用上。
至于鑲嵌在縫合隊長血肉里的鑰匙,一定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根據(jù)當前的狀況,他們沒辦法對縫合隊長動手,因此只能暫時擱置。
最后,便是劉娜娜偷出來的三把鑰匙了。
左側(cè)走廊的五個房間,房門上都沒有特殊標記,因此她也不知道哪個鑰匙對應哪扇門,所以就全都拿了出來。
四人拿著鑰匙,走到左側(cè)走廊的第四間房門口,依次嘗試開門,最終用二號鑰匙成功將房門打開。
這意味著一樓的這條走廊是按照從左至右,一號到十號這個順序來排列的。
按照吳獻的猜想,這個福地的重要物品都藏在各個房間里,那么房門鎖死且鑰匙藏在保安室的二號房間里,應當藏著十分重要的物品!
至此,劉娜娜將保安休息室之行的全部結(jié)果都交代清楚了。
她冒了這么大的風險,理應得到獎勵,但吳獻也沒什么東西可獎勵的,只能塞給她一張撲克,并關(guān)心的問:
“你現(xiàn)在的情緒稍好一些了嗎?”
劉娜娜認真的將撲克收起,抓著溫暖的火舌圍脖臉頰微微泛紅。
“您的圍脖很溫暖,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害怕了。”
吳獻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可就太好了,既然已經(jīng)沒事,就把圍脖還給我吧。”
劉娜娜:“?”
將圍脖重新系在脖子上后,吳獻舒服的出了一口氣,在這種怨氣過重的地方,火舌圍脖實在是太舒服了。
接著他就要打開二號房間的門。
但在進入二號房間之前,李小虎突然指著地上縫合保安的尸體說:“你們看,保安尸體的位置,是不是和之前不同了?”
經(jīng)過他的提醒,眾人看向縫合保安的尸體,尸體還好好的躺在原來的位置,可頭顱距離脖子只剩不到一米的距離。
陳超面色微變,他之前被舉著頭顱的空腹懸尸嚇到,所以斬下縫合保安頭顱后特意將腦袋踢遠了一些,但現(xiàn)在頭和尸體之間的距離卻莫名其妙的縮短了。
這東西果然還沒死!
如果不加以阻攔,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復活。
“嘿,這好辦。”
吳獻見狀就將頭顱扔給陳小虎。
“既然這腦袋,會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往身體移動,那么我們只需要一直帶著腦袋就好了,拿的時候稍微小心點,以免這玩意突然咬人。”
李小虎聽后,稍作研究,將將鐵鍬的木柄塞進了頭顱的喉管中,這樣哪怕不接觸也能帶著腦袋行動。
準備工作都做完,眾人終于進入了二號房間。
二號房間是個按摩會所,會所整體裝修還不賴,但看上去空曠無比,在大廳里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東西,只剩下四個用來按摩的單獨隔間可能藏著大家需要的東西。
他們四個站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拉開第一個隔間。
呼!
隔間剛剛拉開,便有一群黑乎乎的東西沖了出來!
竟然是上百只爭先恐后沖出來的,膘肥體壯的暗紅色大蟑螂!
這些大蟑螂有飛的,有跑的,有在眾人身上亂爬的,有一個甚至差點撞進了李小虎的嘴里。
李小虎不停干嘔著,陳超也面色微變。
劉娜娜捂著腦袋背身蹲下,嬰兒肥的紅嫩臉頰哆嗦著,她在看到那些蟑螂的一瞬間,甚至有些分不清這里和剛剛的保安室哪一個更加恐怖。
但吳獻臉上古井無波,他曾在毒蟲里穿行,這種無害的蟑螂只是蛋白質(zhì)而已。
如果被逼到極限,倒也不是不能吃。
三個新人還沒緩過來,吳獻就走進了隔間中。
按摩床上躺著一具高度腐爛的光著上半身的男性尸體,尸體之下還藏著無數(shù)的蟑螂卵鞘,男性的雙手被一條鎖鏈捆在了按摩床上。
這鎖鏈……
隔間的地面上,有小皮鞭和蠟燭之類的東西,但這鎖鏈明顯不是男女之間的娛樂用品,也不像是邪祟身上纏著的那種,更像是古董一類的東西。
繞到后面看鎖鏈的鎖頭,更是驗證了吳獻的猜想。
現(xiàn)在回想一下,縣衙大廳里有兩個囚籠,而那兩個囚籠都是沒有鎖的。
也許這條鎖鏈,便是囚籠的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