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戰(zhàn)局如火如荼!
而隨著驍果軍的如場,也出現(xiàn)了巨大的轉(zhuǎn)折。
于此同時,另一個地方,同樣也即將發(fā)生一場驚天之戰(zhàn)。
這是一處平原。
但此時的平原之上,遍地都是斷矛殘刀。
入眼之內(nèi),枯黃的土地早就被血液染透。
斷臂,殘肢,隨眼可見,活脫脫的一副地獄之景。
當然了,此時可沒有人會去注意這些。
整片場地,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不由自主的落在了一人身上。
那是一個枯瘦丑陋的老者。
此時他就那么靜靜的站在那里。
衣袍高高的鼓起。
在他的身后,龐博的氣勁隨著狂風席卷而上。
一具通天徹地的虛影緩緩浮現(xiàn),如神靈般俯視著整個大地。
如此可怕的景象,震住了周遭的所有人。
平原西北方向不足百里,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城池,柳城。
城中無數(shù)的居民,都是不自覺的抬起了頭,看向了南邊。
哪怕是距離如此之遠,他們都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可怕的龐然大物,以及那撲面而來的可怕氣息。
“法相真身,大宗師!”
“該死,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就突然冒出這等強者!”
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突然響起。
“好了,緊張什么,又不是在城中,有什么好擔心的。”又一道年輕的聲音笑道。
而城池的另一個方向,也是迅速傳出一道聲音。
“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大宗師,快派人去查探,還有注意警戒。”
對于柳城的變化。
平原上的人自然不會知曉。
此時的傅采林并沒有第一時間動手,只是負手而立,淡淡的看著幾人,甚至嘴角還浮現(xiàn)了稍許笑容。
但高長生等人可不會因為這一抹笑容,就輕松多少。
羅成面色凝重,雙眸中不可自免的帶上了慌亂之色。
面對一個隨時準備動手的大宗師,沒有人可以保持冷靜。
“高,高大哥,我們,怎么辦?”
羅成很明顯方寸已亂。
這也怪不得他,對面的敵人已經(jīng)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應(yīng)對范圍。
大宗師,放到天下那都是有數(shù)的高手。
如果他們身后帶著數(shù)萬兵馬,那自然不會畏懼任何高手。
只可惜,他們的運糧隊本就是后方的輔兵,實力不強,數(shù)量也不多。
再加上剛才一番戰(zhàn)斗,折損了不少。
就眼下殘余的士兵,很難布下強有力的軍陣。
也不可能擋得住大宗師級的人物。
羅成的目光放在了高長生身上。
此時的他明顯已經(jīng)失去了主張。
該怎么辦,又能怎么辦?
逃嗎?
先不說他們能不能跑得過一個大宗師。
他們可不是在江湖,而是在軍中,沙場之上。
尤其身后還帶著大量供給前線的糧草。
這種情況下撤退,那就是屬于逃兵。
別說是對他們這樣的將門子弟,就算是普通士卒,這兩個字也屬于是天大的侮辱。
對于羅成的情緒波動,遠處的傅采林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并未插嘴,依舊是淡笑的看著。
也不知是出于貓戲老鼠的心態(tài),還是想要親眼看看這兩位大隋杰出后輩的選擇。
高長生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從傅采林出手那刻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放在對方身上。
從真氣涌動,到法相橫空,再到劍意勃發(fā)!
高長生幾乎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而他的眉心處,也有一抹獨特的道痕若隱若現(xiàn)。
“呵呵!”
良久之后,高長生突然輕笑開口。
“法相大宗師啊,當真名不虛傳,令人神往!”
輕微的一句感嘆,高長生又看向了羅成。
“羅兄弟,沙場之上,若是敵強我弱,亦或是陷入重圍,該當如何呢?”
“自當死戰(zhàn)!”
說完之后,羅成渾身一震,整個人就像是遭遇重擊一般。
一抹愧色一閃而過。
“多謝高大哥,羅成明白了!”
話音一落,羅成整個人陡然一變,身上再無一絲慌亂,有的只是凌厲和決絕。
“高大哥說的對!”
“大宗師又如何,小弟和大哥一起,不過一死而已。”
羅成握中手中之槍,鏗鏘有力的說道。
傅采林眼中第一時間閃過一抹贊賞。
以他的眼力,可以清晰的看到羅成的變化。
僅僅一瞬間,羅成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變得更加的凝練。
傅采林雖然不走兵道,但也明白,那代表著一個將軍從稚嫩走向了成熟。
用武道的話,那就是道心的蛻變。
當然,更讓他驚訝的還是高長生。
從他出現(xiàn),到表露殺機,再到展露氣勢。
傅采林竟然沒有從對方眼中看到任何的心態(tài)波動。
“真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出色的甚至讓人害怕!”
傅采林不斷的打量著高長生。
眼中的神色極其復雜。
贊賞,忌憚,遺憾,冷冽,種種情感不斷交錯。
“唉,如此英才,為何不生在我高麗啊!”
“罷了,終歸彼之英雄,我之仇寇!”
伴隨著一聲嘆息。
傅采林緩緩舉起了手。
剎那間風云變幻。
一道讓人遍體生寒的氣機在場中浮現(xiàn)。
是劍意!
可怕到極點的劍意。
很明顯,傅采林要動手了!
“全軍準備,隨我和高將軍一起沖鋒,和他們拼了。”
羅成舉起長槍怒吼道。
“等等!”
高長生也是雙眼一瞇,不過還是第一時間制止了羅成。
聽到聲音的羅成,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不解。
“羅兄弟,你為我掠陣。”
“不可!”
幾乎本能的,羅成吐出了兩個字。
掠陣,高長生的意思分明是準備自己去面對傅采林。
但一對一的對上大宗師,與送死何異?
“無法結(jié)陣的士兵,面對這等強者,只是一個個幼童罷了!”
高長生搖頭,羅成也是不知怎么反駁。
“他們無用,我至少也該何大哥一起,怎么讓大哥獨自面對。”
“放心吧,羅兄弟,高某從不是魯莽之人!”
“再說了,我也沒說要獨自一人應(yīng)對傅采林,那畢竟是大宗師啊!”
說完沒待羅成詢問,便再次開口。
“當然,我們能否渡過此關(guān),還需要羅兄弟的幫忙!”
“大哥請說!要小弟怎么做。”羅成激動的開口。
“借燕云十八騎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