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門關外。
戰場之上。
“攔住他,都給我攔住他。”
劉武周騎在胡種戰馬上,他身旁是百余親衛護衛,源源不斷的大軍,正不斷趕來,往不遠處突然出現,速度快如閃電,一步踏出,就已經在二十丈外,正直沖自己而來的那個少年道士圍去。
可即便是這樣,兩萬大軍的圍困,依然擋不住對方。
對方速度太快了,正在以極快的速度靠近自己。
“可汗,此人一露面,就直奔您而來,怕就是為了您來的,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您還是快撤吧。”
身旁有麾下將領勸阻。
“不行,就這樣走了,傳揚出去,我劉武周的顏面往哪里放?”
劉武周也有心想要撤退,可又拉不下自身顏面,覺得如果自己撤走了,以后這件事情傳揚出去,他會成為天下和的笑柄。
想到這里,劉武周又從馬背一側的箭壺里,拿出三支箭矢,搭弓拉弦,瞄準那迅速向自己靠近的少年道人,暗自運轉家傳心法。
心神合一!
在那少年道人踏出一步,身形出現的一瞬間,三支箭矢從他手中的牛角弓上消失,呈三角形,如同三道閃電般,往已經靠近自己三百米范圍內的少年道人要害射去。
這少年道人自然是遠道而來,被祝玉妍由南至北追殺數千里,想要順便出手殺掉劉武周的楚源。
不得不說,這劉武周的箭術極為不凡。
在對方放箭的那一瞬間,楚源竟然感覺對方射出的三支箭,不僅直奔自己要害,還封死了自己的前后左右方向。
自己無論是前進也好,還是后退也罷,都會被劉武周的箭矢射中。
在楚源見過的所有高手中,這劉武周的箭術當屬第一。
更關鍵的是,劉武周這箭矢上,還攜帶著一股銳利的真氣。
好似他專門練過,和箭術有關的武學,修練出來的真氣,能為自己射出去的箭矢增添威力,增加射程。
普通弓手射出的箭矢,絕對射不到百丈范圍。
但是這劉武周的武功,看起來又并不高,算是初入先天的水準。
所以劉武周的這三支箭矢,在楚源眼中看起來,雖然直奔自己要害,封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和前進的方向,但速度極慢,慢到好似一幅畫面,被慢放了幾倍一樣。
在箭矢靠近自己的一瞬間,楚源只不過是雙手隨手一抓,就將三支箭矢,先后抓在了自己手中,并用自己的長生訣真氣,驅散了附著在箭矢上的真氣和力道。
劉武周看到這一幕,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也顧不了什么面子了,他大驚失色,被完全嚇破了膽。
“快,快,快,親衛們先護送寡人離開,尉遲敬德,你們務必要將賊人擒下。”
劉武周大喊。
說話間,他調轉馬頭,轉身就逃。
身旁那些親衛則跟隨簇擁在他身旁,護送著他離開。
這少年道人已經接近他百丈范圍內,依照這少年道人剛剛表現出來的絕頂輕功來看,對方到自己身前,也不過是多邁幾步的事情。
“列陣,保護圣上。”
身為偏將的尉遲敬德看到這一幕,立即高喊一聲。
楚源目光和元神力量緊緊鎖定著,在親衛護送下準備逃離的劉武周道:“箭矢還你。”
他將右手中的兩支箭矢,朝著劉武周逃跑的方向隨手一拋。
被灌注了海量長生訣真氣的兩支箭矢,化作了兩道銀色閃電,擋在兩支箭矢身前的所有兵卒,身上的甲胄一捅就破,身體更是如同紙糊的一樣被洞穿,一排排失去生命兵卒,先后倒在地上……
兩支箭矢就如同一把鐵犁,在這支萬人大軍中,每支以直線收割了二十多人的性命。
直到到了劉武周身前不到十丈的位置,那兩支箭矢才先后失去余力,刺在了劉武周身旁兩個親軍甲胄的胸口和肩膀位置,將一大群人撞得摔倒在地。
正在逃跑的劉武周看到這一幕,嚇得胯下一急,變得潮濕了起來。
他尿了!
人就是這樣,自己殺別人時,感到的只有快意。
但是當自己命懸一線時,感受到的只有恐懼。
“攔住他,攔住他。”
劉武周雙目通紅,瘋狂大喊,指揮自己的親軍和周圍戰場上的麾下大軍,想要讓他們替自己攔下楚源。
楚源卻朝著劉武周大軍騷亂的時候,又先后跨出兩步,身體如同鬼魅一樣,在戰場上神出鬼沒,不斷靠近著逃跑的劉武周。
事實上,身處于戰場上。
無論是周圍的士兵,還是劉武周身邊的親軍,抑或是由那四個壯漢舉著的狼頭纛,都在拖累著劉武周逃跑的速度。
“狼頭纛?”
楚源也一眼看到了,劉武周身旁那即便是逃命,也依舊讓手下人舉著,時刻跟隨在自己身邊,上面是一個面目兇狠狼頭圖案的狼頭大旗。
“據說這狼頭大旗,是突厥可汗始畢親自送給他的戰旗,沒想到這劉武周就算是逃命時也依舊帶著,當真是把自己當作突厥人了。”
楚源心中冷笑。
想到這里,他將左手最后一支箭矢隨手一擲。
這次這最后一支箭矢的目標,不再是劉武周,而是劉武周身旁由那四名壯漢輪流高舉的狼頭纛。
箭矢從劉武周大軍兵卒的頭頂上飛過,毫無意外,準確無誤,擊中了劉武周身旁由壯漢所舉的狼頭纛旗桿。
箭矢穿過狼頭纛旗桿,旗桿應聲而斷。
咔嚓!
一聲悶響。
狼頭纛旗桿從中間折斷,上半截倒在了劉武周的親軍隊伍中。
由于事發突然,劉武周身旁的數名親軍,都被這倒下的狼頭纛旗桿砸中,受了輕傷,哀號聲不斷。
劉武周的運氣雖然不錯,狼頭纛旗桿沒有砸中他那邊的方向,但他胯下的馬被驚到了。
突厥人送給他的胡種戰馬,原地蹦跳了兩下,將他甩下了馬背。
“狼頭纛斷了!”
劉武周被摔得不輕,灰頭土臉地重新站起身后,也注意到了身旁,已經倒下的狼頭大旗,他心中一沉。
他將突厥人賞賜給他的狼頭纛,視為自身的底氣和榮耀。
眼看狼頭纛斷了,一時間他心中更加慌亂了。
此時他只想逃。
只要逃回一條性命,他發誓,必殺這少年道人。
但關鍵是,他現在被馬甩下了馬背。
但他心中還抱著僥幸的想法,覺得現在狼頭纛斷了,再加上自己摔下了馬背,不會像剛剛那么引人注意,說不定這反而是他的一線生機。
“可汗的狼頭纛斷了!”
“保護圣上!”
“可汗墜馬有危險。”
劉武周手下的大軍,外加親軍們紛紛大喊。
一直以來,劉武周的狼頭纛,都被他手下,視作身份的象征。
此時眼看自家圣上的狼頭大旗斷裂落地,他的這些手下也慌了。
嗖!
就在下一瞬間,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隱藏在人群中的劉武周身旁,劉武周還沒反應過來,他便感覺自己腦袋脫離了身體,視線極不正常地旋轉了起來,然后意識陷入了黑暗。
“你究竟是誰……”
劉武周用驚駭的目光看著楚源,至死劉武周都不知道,想要殺他的這人究竟是誰,以及對方為什么要殺他。
“青陽道人。”
楚源身體緩緩落地,也不隱瞞,看著自己手上死不瞑目,雙目怒睜的劉武周頭顱,將自己的身份告訴給了劉武周。
可惜,劉武周卻永遠都聽不到了。
因為他的尸體,已經在鮮血噴濺中倒地。
說起來這劉武周想混在麾下大軍中渾水摸魚,撿回一條性命,卻是他想多了。
因為楚源的元神力量,能夠遠距離鎖定目標!
“劉武周已死,你們不想死的話,各自離去吧。”
楚源右手高舉劉武周的頭顱,他目光環視周圍的劉武周親軍,以及外圍的劉武周大軍道。
“他殺了可汗。”
“殺了他為可汗報仇。”
“他武功再高,只有一個人,又豈會是我們軍隊的對手?”
周圍的劉武周親軍中,時不時喊出幾個聲音,這些都屬于劉武周的心腹。
不過這部分人,終究只是少數。
大部分人想到剛剛楚源如同神魔一樣,在數萬大軍中來去自如,取他們的圣上劉武周首級的表現,大家都用恐懼的目光看著楚源,在旁邊用兵器抵著楚源,將楚源包圍起來,卻遲遲不敢動手。
“不怕死的話就來。”
楚源手提劉武周滴血的頭顱,目光平靜道。
這個世界的頂級武者,或許做不到以一敵萬,但是一人敵軍,打不過就跑,來去自如還是能做到的。
而正是楚源這副無所畏懼的神情,才讓劉武周麾下的大軍心有顧忌,根本不敢動手。
“都住手。”
就在這時,一位穿著鑌鐵魚鱗甲,頭戴沖角盔,有著一把絡腮胡的將軍站出來阻止道。
“你就是尉遲敬德?”
楚源打量著眼前這位將軍道。
楚源也是因為剛剛劉武周在慌亂之間呼喚對方,才知道尉遲敬德此時就在劉武周麾下。
這尉遲敬德可是未來,自己那位弟子的左膀右臂之一。
同時也是后世過年時,門畫上數量最多,和秦瓊一起同為門神的組合。
“不錯,末將就是尉遲敬德,剛剛道長說你是青陽道人?”
尉遲敬德打量著楚源。
青陽道人可是近兩三年來,在江湖上迅速崛起的成名少年高手。
江湖上有關這青陽道人的傳聞不絕于耳,時不時就會蹦出來一條。
沒想到自家圣上,竟然會得罪了如此高手。
“不錯,將軍大好才能,何必獻身于劉武周這等投靠異族的奸人,何不找個真正的雄主效力?”
楚源打量著尉遲敬德道。
誰能想到眼前這位其貌不揚,長相看上去有些粗獷的將軍,竟和之前他在濮陽縣碼頭相遇的徐世績一樣,也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一。
并且后來不僅跟隨自己那弟子,幫助大唐統一天下,還同樣參加了擊破突厥,遠征高句麗的大戰。
“圣上雖在大義上行事不妥,但他對末將有知遇之恩,既然如今他死在道長手中,便就此罷了,還請道長將圣上頭顱歸還,我們也好將圣上遺骸安葬,讓其入土為安。”
尉遲敬德道。
“你身為他的手下,不想為他報仇嗎?”
楚源問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搖頭:“不了,道長能殺圣上,便也能殺我們這里的每一個將領,謝道長不殺之恩。”
楚源覺得眼前的尉遲敬德有些意思,想了想道:“想要我把劉武周的頭顱還給你也行,我觀你剛剛用兵不錯,正好我有個弟子胸懷大志,極有才華,也算是個雄主,我要讓你去輔佐他,你愿意嗎?”
尉遲敬德道:“不知道道長說的人是?”
楚源道:“李閥閥主李淵二子李世民。”
尉遲敬德心中恍然,沒想到名震江湖的青陽道人,竟然早就已經暗中跟李閥聯手了,還收了李閥閥主李淵的二子李世民為徒。
尉遲敬德思索片刻道:“若那李閥閥主李淵的二公子,真如道長所說胸懷大志,極有才華,敬德愿意前去投靠,只求道長將圣上頭顱歸還。”
楚源聞言笑道:“你倒是個知恩必報的性子。”
說完,他將手中死不瞑目,還在滴血的劉武周頭顱,拋給了尉遲敬德。
尉遲敬德連忙將其收起,讓手下用頭顱和地上的劉武周尸體一起拼合,帶下去安葬。
“道長!”
就在這時,楚源聽到不遠處,有聲音在呼喊自己。
楚源一番搜尋,才發現呼喊自己的人,正在不遠處的雁門關城墻上。
“雁門郡郡丞陳孝意求見道長。”
城墻上又傳來那人大喊的聲音。
楚源想了想,劉武周攻打雁門關,隨著劉武周身死,這場大戰應該已經打不起來了,算是落下了帷幕。
楚源也很想見見這位,堅守雁門關三月時間的大隋官員。
“下來見我就是。”
楚源對城墻上的陳孝意,使用《傳音搜魂大法》,聲音跨越了數百丈距離,直接出現在陳孝意的雙耳中。
聽到楚源的回應,見這位于萬軍之中,殺了劉武周的高手要見自己,陳孝意神色一喜,就要命人打開城門,去見那位高人。
“郡丞大人,如今我們還和劉武周麾下的大軍乃是敵人,劉武周雖死,但他麾下大軍猶在,你就這樣下去,怕是有性命之憂啊!”
校尉張倫在旁邊勸解。
“如今劉武周已死,雁門關之危已解,這位高人既然愿意見本官,本官又如何能因為一點危險,連去見這位高人一面都不敢?你怕死的話,就待在雁門關內,本官一人去見這位高人。”
陳孝意聲音高昂,語氣鏗鏘。
說完,他不理會臉色青白交加的校尉張倫,讓手下將雁門關的城門打開一條縫隙,他獨自騎著一匹白馬出了雁門關。
……
“讓你的人,去把那雁門關的大隋守將帶來見我。”
傳音之后,楚源對尉遲敬德道。
“道長稍等。”
收殮了劉武周的尸體后,尉遲敬德對于楚源的態度更恭敬了,其他人也一樣。
剛剛還叫喊著對楚源喊打喊殺的人,現在全都已經沉默了,沒人再提這件事情。
即便是劉武周麾下的那些大將也是,楚源剛剛的厲害,他們全都看在眼里。
楚源若是執意殺人的話,連劉武周都死在其手中,更別說他們了。
還不如對楚源表現得客氣點,將楚源送走后,雙方也算相安無事了。
尉遲敬德立即派了自己麾下的兩名親兵,去雁門關城門下接應陳孝意。
沒過多久,騎著一匹白馬的陳孝意,就在親兵的帶領下趕過來了。
“大隋雁門郡郡丞陳孝意拜見道長,多謝道長解了雁門關之危,讓中原百姓免受突厥人入侵之劫。”
看到楚源后,陳孝意立即下馬,對楚源行半膝跪拜之禮。
他心中有些驚訝,他本以為能在千軍萬馬之中,殺了劉武周的人,是一位上了年齡的江湖前輩。
但實在沒想到,楚源竟然這般年輕,看上去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
雖然他穿著一襲道袍,束發結簪,一副道士打扮的模樣。
“此話怎講?”
楚源看著陳孝意道。
陳孝意道:“劉武周的背后是突厥人,他還被突厥人賜下了可汗的稱號,劉武周奪得雁門關,就相當于突厥人奪得雁門關,突厥人隨時有南下中原的可能。”
尉遲敬德卻在一旁辯解:“我家圣上背后雖然有突厥人支持,但卻從未如此想過,更沒有要將中原拱手讓給突厥人的想法。”
陳孝意冷笑:“劉武周怎么想不重要,他是突厥人扶持起來的,重要的是突厥人怎么想。”
尉遲敬德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楚源則打量著陳孝意,對方面容清瘦矍鑠,頷下一撇稀疏的長須,身穿大隋朝廷的緋色官服,端的是一表人才。
只是沒想到,大隋天下都糜爛成如今這樣了,在這關外之地,竟然還有陳孝意這等賢才效忠。
楚源問陳孝意:“你效忠的可是大隋朝廷?”
陳孝意搖頭:“大隋朝廷糜爛,我陳孝意之所以死守雁門關三月,只為中原百姓。”
楚源這時正好看到尉遲敬德身旁,劉武周麾下大軍的不少將領,都對陳孝意怒目而視,心中對陳孝意更加產生了一絲好奇。
楚源問身旁的尉遲敬德:“你們為何都對他這般仇視,我看你們其中有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后,好像都不太喜歡他?”
尉遲敬德解釋:“道長你有所不知,這陳孝意之前是我們的老對手了,給我們造成的麻煩不小,令圣上十分惱怒,在圣上剛剛反隋初期,陳孝意就帶兵討伐,后被我家圣上擊敗。”
“其后,雁門前郡丞楊長仁,雁門守令王確等,也暗自聚集人馬,準備響應我家圣上,不料走漏風聲,被陳孝意知曉。”
“陳孝意先下手為強,將楊長仁、王確及其家族、黨羽全部捉拿處死,一時雁門舉郡震懼,無敢反者。”
“后來,實在沒有辦法,我家圣上只能親自帶兵出征雁門關,可依舊被對方在此地拖了三月時間,直到此時依舊尚未攻破。”
尉遲敬德的解釋,讓楚源打量著陳孝意,一時間對陳孝意更感興趣了。
這是個人才啊!
楚源思索片刻后,腦海中產生了一個想法,對尉遲敬德道:“陳孝意一個人守這雁門關,的確有些捉襟見肘,若是加上你,可否守住雁門關?”
尉遲敬德不解道:“道長的意思是?”
楚源道:“你只身前往投靠我那弟子,和帶著一支大軍以及數郡投靠我那弟子,日后待遇地位可是完全不一樣的。須知,李閥怎么說也是天下四大門閥之一,不是劉武周之流能夠相比的,李閥麾下人才極多,你自身若是沒有什么出彩之處的話,恐怕得不到重用。”
楚源的話,令尉遲敬德一時間茅塞頓開。
是啊!
只身前往投靠李閥和那李二公子,又怎么能比得上帶領一支大軍以及數郡土地投靠李閥和二公子,來得更會得到重用一些。
陳孝意聽著有些一頭霧水道:“道長,你們在說什么?”
楚源直接對陳孝意道:“觀如今之勢,大隋滅亡已是勢不可當的天下大勢,但這雁門關是異族通往中原的重要關隘,不容有失。陳孝意,你守關三月,如今雁門關內應該已經沒什么守兵了吧?”
陳孝意點頭:“的確,守關三月,損失慘重,劉武周麾下大軍人馬是我麾下人馬數倍,如今關內只剩下幾百士卒了,若不是道長及時出手,殺了劉武周,破關就在這幾日。”
楚源道:“這就對了,我欲讓你和尉遲敬德聯手,接手劉武周死后留下的大軍和勢力范圍,務必要將雁門關守住。”
楚源繼續道:“至于我說的李閥,李閥李二公子是我弟子,剛剛尉遲敬德已經答應我輔助我那弟子奪取天下,你意下如何?”
陳孝意道:“輔助李二公子奪取天下?”
楚源看著陳孝意道:“不錯。”
陳孝意神色有些為難:“道長,此事我需要認真考慮一番,短時間內無法做出決定。”
楚源道:“此事不急,你可以慢慢考慮,但是你和尉遲敬德聯手,將雁門關守住,是無論如何都要答應和做到的。”
陳孝意道:“雁門關差點就要被攻破,我都快要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道長的這個提議正好,能讓雁門關不落在突厥人手里。”
楚源還想說些什么,就在這時,一道風華絕代,魅惑無雙,面容半遮,身材婀娜的女子身影,正從遠處如仙子一般,姿勢優美地浮掠而來,離地數丈,速度極快,不時在地面上借力,一掠十余丈,快速接近著楚源。
“青陽道人,總算讓我追上你了。”
女子那有些清冷的聲音中,蘊含著怒意,響徹整個雁門關外的戰場。
楚源臉色一變,連忙對尉遲敬德和陳孝意道:“強敵追來,我先走一步,記得我囑咐你們二人的事情。”
話音剛落,楚源一步踏出,身形已經在二十丈外,連續幾步踏出,如同瞬移一樣,出現在了百余丈外。
而頭頂上那道風華絕代,魅惑無雙的女子身影已經追至,卻沒有理會地面上的劉武周大軍,從尉遲敬德和陳孝意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此時尉遲敬德和陳孝意仰頭,看著從頭頂上飛過去的那道女子身影,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個女子究竟是誰?
竟然能讓剛剛在千軍萬馬中,輕易殺了劉武周的青陽道人奪路而逃。
“陰后,你從江南追我追到了塞外,奔襲數千里,你殺不了我,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楚源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你我沒有談判的余地,我祝玉妍必殺你。”
那女子在空中道。
兩人身影紛紛遠去,很快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原來那人是魔門陰葵派的掌門“陰后”祝玉妍,難怪連青陽道人都不是對手!”
尉遲敬德一拍自己的腦袋道。
“陰后?”
陳孝意臉色微微一變。
即便他是大隋朝廷的官員,對于江湖武林之事知之甚少,也聽說過魔門陰后的大名。
對方和另外一位邪王,是江湖上臭名昭著,能令小孩止哭的魔道宗師級人物。
而這位青陽道人,能被陰后追殺數千里,卻依舊毫發無傷。
就算武功稍微不如這位陰后,也當是同一級別的人物。
……
與此同時!
中土武林。
一個消息如同颶風般,在江湖上迅速傳開:
魔門陰葵派掌門“陰后”祝玉妍,欲殺青陽道人楚源,和弟子綰綰在揚州城外碼頭伏殺青陽道人,兩人在揚州城外碼頭上大戰一場后,青陽道人不敵逃走。
祝玉妍追殺青陽道人,奔襲數千里,從江南揚州城,追殺其到了雁門關外。
但是那位青陽道人,練成了四大奇書之一《長生訣》上的武功,武功同樣不凡,不僅毫發無傷,還在雁門關于千軍萬馬之中,順手殺了塞外之地的反王劉武周,被劉武周麾下大軍目擊,后兩人又迅速在眾人視線中消失……
一時間,青陽道人楚源的名聲,再次在江湖武林中聲名大噪。
而且這一次規模,要比之前大得多,可以說算得上是轟動天下。
究其原因……
這一次與前幾次,青陽道人只是被當作,資質好練成四大奇書之一《長生訣》上武功,是江湖中快速崛起的年輕一輩高手不同。
就算是陰葵派掌門“陰后”祝玉妍親自出手,奔襲數千里,從江南追到了塞外,依舊沒能殺了這青陽道人。
說明青陽道人的實力,就算不如“陰后”祝玉妍,也差不了多少。
這位青陽道人雖然才出世兩三年,在江湖上如彗星一般迅速崛起,但已經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宗師級人物。
與此同時,與青陽道人身份有關的所有詳細資料,也擺在了天下各大勢力首領的案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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