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前輩說的事情,還沒給我一個答案,所以只能到青城派來親自問前輩了,誰知道竟然見到了前輩在院中一個人看房中秘術(shù)。”
任盈盈坐在對面道。
“這不僅僅是房中秘術(shù),這是關于雙修之道的道經(jīng)。”
楚源糾正任盈盈的說法。
“前輩所言極是。”
任盈盈笑著對楚源道。
“我看這些,是想創(chuàng)出一門雙修之道的武功而已。”
楚源也不避諱任盈盈。
他知道現(xiàn)在的任盈盈,大概十八九歲,年齡可能和岳靈珊差不多大小。
對方都來打趣他了,他自然不可能對此事閉口不談,讓對方小瞧他。
“那前輩就更要答應我?guī)颓拜呎f的這樁婚事了,這樣前輩創(chuàng)出來的雙修武功,才有用武之地不是!”
任盈盈道。
“任姑娘,你說你要幫我說親,就算你那姐妹真的心儀于我,這是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不來見我,伱對此事如此上心,應該是別有目的吧?”
楚源打量著眼前頭戴帷帽,看不清長相,但是光看身影就美麗得不可方物的任盈盈道。
他不吝于用最大的惡念來揣測別人。
尤其是任盈盈這種,三番四次說要給自己說親,甚至主動跑到青城派的漂亮姑娘。
“噢?那前輩說說,我是因為什么目的,才執(zhí)意想要給前輩說親的?”
任盈盈心中一跳,她盡量讓自己說話時的語氣,顯得比較平穩(wěn)道。
“讓我想想……”
楚源打量著眼前的任盈盈。
經(jīng)過他的思索,一個最后可能,也是最合理的想法,漸漸浮現(xiàn)在他腦海中。
“你爹任我行自從被東方兄奪權(quán)后,就不知去向,下落不明,失蹤多年,你雖然是由東方兄撫養(yǎng)長大,被封為魔教圣姑,但你這些年一直不曾放棄過尋找你爹的下落,在魔教中聚集了一批心腹,還有曾經(jīng)魔教中忠心你爹的心腹,尋找你爹的下落。”
“想必你最近是得到了一些你爹的消息,而這些消息和東方兄有關。”
“但是東方兄與我交好,你怕我等你將你爹救出后,站在東方兄那邊,所以你想交好我,嘗試著將我拉攏到你們那邊對嗎?”
楚源看著任盈盈道。
雖然任盈盈在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楚源還是察覺到,在自己說完這番話后,任盈盈身子微微一顫。
楚源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如果自己猜錯了,任盈盈不會是這個反應。
而且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向問天也該查到任我行被關在江南梅莊的消息了。
“你叫東方兄叔叔,而我與東方兄以兄弟相稱,按照輩分,你應該也叫我一聲叔叔,我是你的長輩,你要替你的姐妹和我說親就不必了,這不是亂了輩分嗎?”
楚源隨后又道。
藍鳳凰和任盈盈一樣,都是笑傲世界難得一見的美女。
可惜,他真的暫時沒有成婚娶妻的打算。
倒不是門規(guī)戒律,門規(guī)戒律還是其次。
原本的松風觀,雖然是全真派系,青城山上的道觀,也幾乎都是全真派系。
但是青城山上,也不乏少數(shù)正一派系的道觀。
譬如在青城山上,傳承古老的天師洞、建福宮、上清宮、祖師殿。
這些道觀,全都是正一派系的道觀。
全真派系興于宋朝,乃是重陽祖師王重陽開辟的教派,是個不過近兩百年才剛剛興盛起來的新教派。
合派后的青城派,說是屬于哪一派都不準確,全真正一皆有。
楚源甚至覺得,日后只要傳人出色,青城派未必不能開辟一個新教派。
主要是任盈盈說是要給自己和好姐妹說親,實則目的不純。
“楚叔叔……”
悅耳如銀鈴般的聲音,從帷帽下傳來,充斥著幾絲惱怒。
任盈盈竟然真的叫他叔叔了!
楚源:……
魔教女子都這么豁得出面子的嗎?
不過仔細想想,刨除掉要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的容貌,自己的真實年齡是二十九,要比任盈盈大了十歲出頭,任盈盈叫自己這一聲叔叔也不吃虧。
“任姑娘,我更喜歡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如果再這樣拐彎抹角,那就請便吧,不送!”
楚源指了指門口道。
任盈盈一時間怔在了那里,帷帽下的絕美面容有些無助和無奈。
依她的性子,眼前這位如果不是名滿天下的青城劍仙,她不是對方的對手,她早就向?qū)Ψ桨蝿α恕?
但是形勢比人強,而且剛剛偷偷摸進青城派時,她就察覺到了這青城派中,有多道不一的高手氣息,其中有兩道尤為強大,怕是不輸于左冷禪、他爹任我行那個等級的高手。
再加上青城劍仙本人,和青城派掌門余滄海。
這青城派內(nèi),可謂是高手如云,猶如龍?zhí)痘⒀ǎ瑑措U不輸于魔教。
一旦和楚源鬧翻,絕對沒有任何好處。
任盈盈捏了捏拳頭,她深吸了一口氣后,隨后也不再拐彎抹角,她直言道:“楚叔叔,是如何知道這些事情的?”
剛剛在楚源說出這些時,她心中就已經(jīng)在考慮既然楚源都知道了,會不會東方不敗也知道這些事情。
她和她爹舊部的那些行動,是不是一直都在東方不敗的監(jiān)視下。
楚源說不定已經(jīng)站在東方不敗那邊,會突然出手擒住自己,把自己交給東方不敗。
好在,一切都沒有朝著最壞的方向發(fā)展。
楚源只是趕自己離開,沒有對自己出手。
楚源猜到了任盈盈的擔憂,他對任盈盈道:
“我有我的信息渠道,你不必擔心,我知道的這些東方兄并不知道。”
聽到楚源這樣說,任盈盈暗自松了口氣。
她微一猶豫,揭開了自己一直戴著的帷帽,將其放在石桌上。
“不是戴習慣了嗎?摘下來干嗎?”
楚源對于任盈盈的舉動感到費解。
任盈盈笑道:“這里沒有其他人,楚叔叔是自己人,自然也就不用戴著帷帽了。”
楚源打量著眼前的任盈盈,只見其面如桃花,膚如凝脂,眸若秋水,身姿曼妙,秀發(fā)如瀑布般傾瀉在身后,烏黑亮麗,頭上挽了一個發(fā)髻,簡單用一根黑色發(fā)帶束發(fā),增添了幾分麗色,一襲紫裙將婀娜身姿,襯托的恰到好處。
“任姑娘,救不救你爹,其實是你們魔教內(nèi)部的事情,你不用來拉攏我。”
楚源提醒任盈盈道。
“剛剛楚叔叔也說了,既然楚叔叔說自己是盈盈長輩,我以后就以“叔叔”稱呼前輩,前輩叫盈盈名字就行。”
任盈盈道。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以楚叔叔如今的武功,以及楚叔叔和東方叔叔的關系,我們不能不考慮您的立場。”
隨后任盈盈又道。
本來從向問天那里,得知爹被關押的真相,竟然是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東方不敗,將爹奪權(quán)關押。
把東方不敗當作假想敵,就已經(jīng)很令人絕望了。
而和東方不敗交好的,還有一位青城劍仙。
若是這兩人聯(lián)手的話,試問天下誰人能敵?
“所以一開始,你就以你姐妹心儀于我,想撮合我和你姐妹為由,想要拉攏我?”
楚源笑著看著任盈盈道。
“楚叔叔,這倒不是盈盈瞎說,因為您和東方叔叔的關系,魔教之中很多人都很敬重喜歡您,我那位姐妹正是其中之一。”
聽到楚源這么說,任盈盈掩嘴笑道。
“任姑娘,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放你爹出來,你爹是什么性格你也清楚,他必定不會甘心東方兄繼續(xù)執(zhí)掌魔教,會著手奪回教主之位。”
“而如今東方兄的武功,強到了何種地步,就連我也無法揣測,即便我不幫忙,恐怕他也不是東方兄的對手,你難道就不怕他死在東方兄手中嗎?”
楚源問任盈盈。
他還是無法做到,對一個剛認識的少女,直接稱呼對方名字。
“那是我的親生父親,我不能坐視他繼續(xù)被東方不敗關押。”
任盈盈道。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完美解決這個問題。”
楚源沉思片刻后道。
“什么辦法?”
任盈盈神情有些意外道。
“將你爹救出來,換一個比較自由的地方關押,他可以自由地生活,但是讓他沒有報仇的機會。”
楚源道。
“比如?”
任盈盈覺得楚源的說法有些意思。
“比如青城山。”
楚源想了想道。
他覺得任我行此人,嗜殺成性,野心極大。
一旦讓他重新成為魔教教主,怕是會在江湖中掀起腥風血雨。
相比之下,還是他的好兄弟東方不敗坐在魔教教主的位置上,更好一些。
“將我爹囚禁在青城山?”
任盈盈為楚源的想法感到吃驚。
“讓他當個道士,在青城山修身養(yǎng)性就行。”
楚源道。
“我爹恐怕不會愿意。”
任盈盈搖頭。
“沒關系,我跟他比武打賭就行,如果他輸了,不愿意也不行。”
楚源笑著道。
任我行性格自大狂妄,專橫驕傲,他又沒見過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武功。
自己激他一下,只要讓他答應,輸了就跟出家當?shù)朗浚灰挝倚写饝约海@件事情就成了。
“也對,我爹被關了這么久,他恐怕還不知道江湖中,出現(xiàn)了您這樣一位青城劍仙,以他那般狂妄驕傲的性格,只要您言語激他一番,他還真有可能答應。”
任盈盈按照楚源說的想了想道。
“所以你做個決定吧!”
楚源問任盈盈。
任盈盈神情有些猶豫,她總有種被外人說服,算計她爹的感覺。
可是一想到楚源剛剛所說,如果將她爹救出來,那種情況的確很有可能發(fā)生。
“楚叔叔,我決定了,就按您說的做吧。”
皺著柳眉,沉思許久后,任盈盈抬起頭來,最終答應道。
“不知道前輩,打算何時隨我下山?”
然后任盈盈又催促道。
“先等一等,你爹的《吸功大法》詭異,你在青城派內(nèi)住上兩日,我需要做下準備,再和你一起下山。”
楚源思忖片刻后道。
正所謂小心無大錯,自己千萬別陰溝里翻船了。
任我行雖然不算是這個世界的頂級高手,但是他的《吸功大法》確實詭異,能吸取他人的內(nèi)力。
“兩日時間能做什么?”
任盈盈神情不解。
不過她聽楚源聽到她爹的《吸星大法》,頓時心中一凜,這說明楚源是做好準備了的。
“任姑娘到時間就知道了。”
楚源笑著道。
……
日暮黃昏。
千重綺布天邊幔,錦霞流影與山齊。
當曲非煙和林平之,教完青城派弟子劍法,在斜陽殘影下,回到楚源居住的小院時。
然后他們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任盈盈,曲非煙臉色一變道:“妖女,你來干什么?”
任盈盈笑道:“來找你師父幫個忙。”
楚源把曲非煙和林平之叫到身前,給他們講述了一下這件事情。
曲非煙聽完后第一反應是:“那師父你豈不是要和這個妖女獨自下山?”
任盈盈笑道:“那肯定啊,你也想跟著一起下山?”
楚源道:“非煙,這次你就不用跟著下山了,留在山上專心練武。”
聽到楚源這樣說,曲非煙有些悶悶不樂,就差把不高興寫在了臉上。
反倒是一旁的林平之,聽完楚源的話后似有所感,一臉不舍道:“師叔,你存在我體內(nèi)的內(nèi)力,是不是要收回了?”
這一次下山,楚源存在他體內(nèi)的內(nèi)力,都幫了他大忙。
現(xiàn)在楚源突然要收回,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現(xiàn)在來看,擁有這般深厚的內(nèi)力,受那點痛苦,還真不算什么。
以前得到的時候不知道珍惜,現(xiàn)在要失去了,他才感到追悔莫及。
任盈盈聽得不明所以,不解道:“什么內(nèi)力還能存在別人體內(nèi)?”
楚源解釋道:“其實這門武功,你也知道,就是你們教主修煉的《葵花寶典》。”
任盈盈眼中閃過了一絲驚色,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楚源:“楚叔叔,你也修練《葵花寶典》了,難怪你和教主能成為好友,給你介紹親事,你也一直在推辭。”
楚源沒好氣道:“別胡說,我的確修練了《葵花寶典》,不過另辟蹊徑,將修練的內(nèi)力轉(zhuǎn)存到他人身上,這樣一來就避免了需要自宮的缺點。”
任盈盈眼中閃過了一抹異色,她沒想到竟然還能以這樣的方法,來避免修練《葵花寶典》需要自宮的缺點。
這樣看來的話,眼前的楚源,難怪在江湖中能得到青城劍仙的名號。
他于武學一道上,就是個奇才。
竟能想出這般別出心裁的法子,用來修練自宮才能修練的《葵花寶典》。
楚源對林平之道:“是該收回了,算算時間,這《葵花寶典》你師叔我也該練成了。”
林平之雖然不舍,卻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他對楚源道:“我愿意幫師叔修練《葵花寶典》。”
楚源笑道:“看來師叔平時沒白教導你。”
林平之雖然是師兄余滄海的徒弟,但是在楚源看來,同樣也是自己的弟子。
因為他平時,也沒少教導林平之。
“走,跟我進屋,這次修練兩三日時間足矣。”
楚源對林平之道。
林平之點點頭,跟在楚源身后進了屋子。
……
“哼!”
見師父和林平之進屋修練,曲非煙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就要進自己的房間。
“等等,曲姑娘!”
曲非煙卻被任盈盈叫住了。
“你還有什么事情?”
曲非煙皺眉道。
她很不待見任盈盈。
“來者是客,我初次來青城派,天色已晚,你總要為我安排個住處吧?”
任盈盈對曲非煙道。
“你不是客,你是魔教妖女。”
曲非煙道。
“我剛剛看你往這個房間走,這個房間應該就是曲姑娘的房間吧?”
任盈盈當作沒聽到曲非煙的話,指著楚源旁邊,曲非煙的房間道。
“沒錯。”
曲非煙神色警惕地看著任盈盈。
“我和曲姑娘一見如故,這兩日不如我就和曲姑娘同住一間房間吧。”
說著任盈盈就往曲非煙的房間走去。
曲非煙見對方打開自己的房間房門后,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她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任盈盈,狠踢了旁邊的銀杏樹一腳。
如果眼光是刀子的話,她的眼光都不知道戳了任盈盈多少刀了。
……
楚源的房間里。
楚源和林平之,都各自盤坐在一個蒲團上!
楚源坐在林平之身后,雙掌搭在林平之后肩。
這些年他修練《葵花寶典》的至陽內(nèi)力,正源源不斷從林平之體內(nèi)的丹田氣海中,通過經(jīng)脈回流到楚源體內(nèi)。
兩人此時全都皮膚和面色通紅,全身熱氣蒸騰,有一股如同蒸汽般的煙煴,正不斷從二人頭頂升騰而起。
這便是至陽內(nèi)力。
至剛至陽。
隨著回流到楚源體內(nèi)的至陽內(nèi)力越多,楚源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因為承受不住《葵花寶典》至陽內(nèi)力的侵襲,全身燥熱起來。
熱從身起,猶如被火烤。
熱力上躥下跳,燥亂不定。
楚源終于體驗到了林平之所說的炙熱感。
不過他身為《葵花寶典》的真正修練者,此時被火炙烤的感覺,又何止是林平之平時的幾倍十倍,如同身處在火海之中。
把這些年他修練的《葵花寶典》至陽內(nèi)力,全都收攏進丹田氣海中。
楚源盡量保持著自己意識的清醒,咬牙承受住這被火海灼燒的痛苦,以及內(nèi)力在自己體內(nèi)橫沖直撞造成的內(nèi)傷。
就在楚源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時。
經(jīng)脈中傳來的一絲清涼,讓楚源心神一震。
“這是陽極生陰?《葵花寶典》成了?”
……
此時屋外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夜,正是第二天午時。
即使是站在屋外的曲非煙和任盈盈,也能感受到從房間里傳出來,那種猶如被火烤一般的熱力。
“都過去一天一夜了,還沒出來,我?guī)煾笡]事吧?”
曲非煙站在門外,通過窗戶看著屋里的情況,她神情緊張道。
“放心吧,既然楚叔叔修練《葵花寶典》這么久,他肯定是有把握的。”
任盈盈安慰曲非煙。
昨夜兩人住一個房間,關系緩和了許多。
主要也是曲非煙對任盈盈抱有敵意,任盈盈則把曲非煙當作一個小孩子,這讓曲非煙有種有氣無力使的感覺。
“這宛如太陽一樣炙熱的內(nèi)力,即便是在門外,也能夠感受得到,難怪東方不敗修練《葵花寶典》后,會成為天下絕頂高手!”
任盈盈心中暗自吃驚道。
……
又過了一日。
屋內(nèi)。
林平之已經(jīng)醒來。
只是他見師叔楚源,依然盤坐在蒲團上,沒有醒來的征兆。
便打開房門,悄悄退了出去。
“小林子,怎么樣?師父沒事吧?”
看到林平之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等林平之重新關上房門后,曲非煙焦急詢問林平之。
“師叔沒事,之前存在我體內(nèi)的內(nèi)力,也全都被師叔收回體內(nèi)了,可能已經(jīng)練成神功了,不過想要完全練成,還需要花些時間,師妹,你別著急。”
林平之安慰曲非煙道。
他現(xiàn)在對于曲非煙,叫自己小林子已經(jīng)完全免疫了。
任盈盈觀察著屋內(nèi)。
她覺得林平說得有道理,猜測楚源以這另辟蹊徑的方法,修練《葵花寶典》應該已經(jīng)練成了。
因為現(xiàn)在站在屋外,那炙熱如同火烤般的熱度,已經(jīng)完全感受不到了。
“不過不是說好了兩三天嗎?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醒來?”
任盈盈有些不解道。
……
屋子里。
楚源盤坐在蒲團上,意識沉寂在自己體內(nèi)。
他看著《九霄真氣》、《葵花寶典》修練出來的這兩股內(nèi)力,互不相讓,在體內(nèi)橫沖直撞,頓感有些頭疼。
他嘗試著將《葵花寶典》,修練出來的內(nèi)力,收回氣海丹田,《九霄真氣》修練出來的內(nèi)力,碰撞一陣后,就會主動退出丹田氣海。
將《九霄真氣》修練出來的內(nèi)力,收回到丹田氣海,《葵花寶典》修練出來的內(nèi)力,碰撞一陣后,也會主動退出丹田氣海,游走在經(jīng)脈之中。
“為什么這兩者不能共存呢?”
楚源皺眉。
只有在丹田氣海扎根的內(nèi)力,才能夠長久存在。
游在經(jīng)脈中的內(nèi)力,猶如無根之萍,會緩慢消散。
也就是說,若是不將這兩門武功修練的內(nèi)力,全都收進氣海丹田內(nèi)。
無論哪一門武功修練的內(nèi)力,留在經(jīng)脈之中,時間久了就會慢慢散功,相當于他花了這么長時間白練了。
“這兩門武功,都耗費了我大量的時間精力,無論舍棄哪門都不行。”
楚源在心中道。
《九霄真氣》是他自創(chuàng)的武功。
《葵花寶典》則是笑傲世界,排名第一的武功。
“試試以房中秘術(shù)中的陰陽之道,運行這兩門武功的內(nèi)力看看。”
楚源突發(fā)奇想,開始嘗試。
結(jié)果這一嘗試,楚源感覺自己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一開始兩股內(nèi)力,劇烈碰撞之后,還是有些互相嫌棄。
但是時間一久后,這兩股內(nèi)力,開始交融。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然后楚源成功將這兩股內(nèi)力,一起收入了丹田氣海中。
兩股內(nèi)力,在一起進入楚源的丹田氣海后,進行著諸如龍翻、虎步、猿搏、蟬附、龜騰、兔吮毫、魚接鱗、鶴交頸等動作。
一陣交纏之后,最后又重新分開。
成了一半紅一半青,如同陰陽魚般,首尾相連的狀態(tài)。
楚源睜開雙目,有精光自眼中迸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