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始計》:“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在敵人沒有防備時突然發起攻擊,在敵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采取行動。
其要義在于保障作戰行動的突然性,在短時間內給敵人造成人員、裝備及精神上的沉重打擊,使敵方陷于被動,使己方掌握主動。
而主動權的掌握則是克敵制勝的關鍵所在。
許宣從去鹽官開始就一直在踐行這條戰爭智慧,總是在不斷的獲取主動權。
小青自然也是深有體會,既然手中有可以造成殺傷的武力,還多了一層戰術掩護,那么開局全力施展殺手也是可以接受的。
這顆癸水陰雷是白素貞隨手煉制,也就是殺殺小妖怪的程度,用在此處剛剛好。
扔完錘子她轉身就跑,一邊跑一邊套上全部披掛,還加持了各種符咒。
果然,熱浪和陰寒之氣交替,此地經受了一次自然洗禮。
癸水屬陰,乃大海無涯之水,不能生長萬物。
藍色的雷光一閃即逝。
瞬息之間這座山頭矮了一截,隨后才是爆鳴。
等到小青再次回歸戰場就看到了奄奄一息的混魚大王,和已經嵌在晶體之中四仰八叉的大烏龜。
大部分妖族本就血條渾厚,身軀堅固。
就算是癸水陰雷也不至于一下干掉兩個本就有所防備的化形妖怪。
但一個瀕死,一個重傷還是效果不錯的。
“這東西哪天給許宣討幾顆,他肯定有更多陰損的主意。”
小手一招,遠處的溪流被抽取而來澆在了這片戰場上,降降溫。
咔嚓,咔嚓,咔嚓
龜殼出現裂紋,老烏龜口吐鮮血開始呻吟,這也太TM疼了。
“大王饒我一命,剛剛是老烏龜犯糊涂了。”
“我有寶物奉上,莫要殺我啊”
小青點頭表示接受你的投降,依舊沒有停手。
這老東西剛剛能發現自己的潛行,肯定也是有些能耐的。
轉念之間就敢禍水東引,絕對不是個好東西。
若不是自己有幾分道行手段恐怕會隨了它的心愿,和那混魚大王打上一場。
不給其吃點苦頭,還當我們保安堂是善堂呢。
想到這里順手還給溪水降了降溫,讓其接近零度。
大量的蒸汽呲的一聲升騰起來,還有晶體斷裂的聲音。
許宣說這叫格物致知中的晶間斷裂。
在法力這種特殊能量消失后,屬于物質界的規則會重新接管這個世界。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沒有法力的世界,但有時候總感覺那個家伙的胡扯很有道理。
終于龜殼裂開了幾個大口子,烏龜也從破碎的晶體中掉了出來,二次受創,哇哇吐血。
正當它準備想些手段保命的時候看見了驚恐的一幕。
小青站在遠處對著那條奄奄一息的混魚大王拿著金珠砸了一下,砰!
那條大青魚在抽搐啊.血濺的幾尺高,嘎巴一下死了。
只是兇手還在一下接一下,砰!砰!砰!
砸到徹底死去不能動為止,至于妖魂也早就震碎了。
等目光挪過來的時候烏龜承認自己是怕的,很怕很怕的那種。
開局幻術亂心,出手癸水陰雷,后手金珠裂軀碎魂,這種兇殘狡詐到不像話的陸上妖王太可怕了。
當即不顧身上的傷勢,直接瘋狂求饒。
誰也不知道一只龜殼都裂開了的老烏龜是怎么做到以本體跪地的,反正它就是做到了。
“大~~~王~~~,我有寶物奉上!”
“今生能看見大王已經是三生有幸,若是肯給小的一個機會,定當”
求饒的詞匯量很豐富,語速也很快,看得出是真不想死。
小青瞅著對方血里呼啦的樣子也沒有繼續下殺手。
從外圍的小妖和這湖中妖王的對話中可以得知這烏龜和錦盒以及洞庭有關,算是一個關鍵線索吧。
而且沒有必要戰場進行拷問和溝通。
“自縛妖力,給本王縮小一點。”
一手是染血的金珠,一手是刻著符篆的繩索,自選。
自然是選繩索了。
繩子繞著妖軀打了個結,頓時壓制之力產生,再加上自身配合被勒成了巴掌大小的樣子,又貼上了很多符箓封禁法力妖氣。
至此小青才松了一口氣,烏龜也松了一口氣。
這時林間傳來動靜,一個老道人渾身血氣的提著寶劍走出,原來是不知何時趕來的茅道長。
“小妖都已經清理干凈。”
隨后一人一妖開始默契的清理現場,流程步驟工具等等都專業的不像話。
地上所有陰雷炸出的晶體都被撬走,地面全部翻了一遍,還有往生咒在回蕩。
最后兩大巨頭提溜著烏龜直接回到保安堂,錢塘又度過了平靜的一天。
白素貞透過西湖之水看到妹妹正在提溜著的烏龜有些無奈。
怎么還抓上寵物了,而且這小東西看上去血脈還有點傳承的樣子。
她煉制的癸水陰雷在錢塘炸了當然會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了之后的戰斗場景。
“小青這樣.倒也挺安全的。”
許漢文教的學生都古古怪怪的,妹妹這樣還算可以了。
而保安堂內小青則是有些犯愁,如何審訊是個大問題。
之前許宣都是用攻心計,然后鎖鏈嘩啦一下就解決了。
自己在這方面的經驗是不足的,道長雖然是散修出身有些人族手段可也不夠靈活。
只能寫信求助。
“書生和尚,今日于錢塘.抓住一只邪惡的烏龜拷問抽魂”
一只蝴蝶飛出錢塘。
蘇州。
這是最后一個白天,明日書院的游學隊伍就要離開這里前往下一個地點。
可能是受了昨日的打擊,今天蘇州方面有些草木皆兵。
只是今日有許宣坐鎮,很多風波都沒有起來,就是純交流。
幾位教授教習各自在演講自己的道理與感悟,師教授也演奏了一曲讓人心曠神怡的古樂。
昨日沒來的鄧太守今天也來刷臉,講了一些很淺顯的清廉之道。
于公有些不滿,這個后輩怎么當官之后學問退化了這么多,講的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當即呵斥起來,言辭略微有些激進。
“你在帝都之時也是難得的才俊,怎么到了蘇州就成為了一個只懂得清廉的迂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