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克己開天,劃拉一下砍死一個。”
“騎著白鹿殺了個七進七出,手起刀落,百八十個血影圍攻又如何。”
“便是再來千八百個也接不住某家一刀。”
言語之中是奔著漢壽亭侯去的,看誰都是插標賣首。
這是戰后老規矩,季瑞吹牛逼。
雖然他經歷過無數大場面了,但以往不是早同學就是寧采臣裝的一塌糊涂,這次總算輪到自己狠狠的裝了一把。
總之就是面對血魔肆虐,和尚垂淚同學驚恐,而他挺身而出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這故事不得說個七八天,改個三四版那是停不下來的。
不過這一次多了一個同樣裝起來的。
“越女劍法許師親授,截取天地自然之威,盡得劍道精髓。若不是我修行日短,昨日斷然不會讓那血魔如此放肆.”
祝英臺的得瑟也是有理有據。
一把南明業火劍配合越女劍法在場中大殺四方,威勢比季瑞還要大。
畢竟業火的特質以及特效都要更顯眼一些,面對血影當真是擦著就死,挨著便亡。
回過頭來吹噓也是站得住腳的,而且什么東西一旦和許宣扯上關系那必然是高大上的。
三奇都認可祝同學定然是一位劍道奇才。
直到許宣歸來。
“很好,都在啊。”
轉眼間后山掛了五個人,黑色的鐵鏈纏繞在大樹上,一溜排開還挺壯觀。
某人眼中男女平等,所以懲罰也要平等。
看著表情各異的年輕人,許宣笑的很溫和。
總算騰出時間來收拾他們了。
指望學生不闖禍是不可能的,此乃命數使然。
這五個特殊人物的氣運匯聚之后,除非一直待在書院范圍內不動彈,否則只要出門就會有概率遇到麻煩。
更何況這一次還去了錢塘最穩定的因果刷新點。
不過碰上血魔真的是氣運大爆發,難不成梁祝的效果這么顯著嗎?
既然如此這一次就幫這群家伙好好提升一下實力,以及安排點事情做。
接下來許宣的重心會放在清理江南河道上,不能再讓這五個人隨便出去溜達了。
于是第一個安排早同學。
“去西湖求助做的很對,浩然劍氣修行的也很好,可是帶學弟們去畫舫.不對。
年輕人喜歡風花雪月可以理解,就是你這身體打熬的也不行啊。
我和于公說了此事,明日開始去覲天書院交流一個月,好好錘煉精神和體魄。”
早同學羞愧點頭,自己作為三奇之首沒有看好季瑞,還帶著兩位新同學陷入陷阱確實有錯。
至于打熬體魄想想于公那壯碩的身軀就知道體魄有多霸道。
再加上有許師的特別關照,這一次進修可能要吃苦頭了。
隨后目光轉到寧采臣的身上。
“琴中魔念掌控的很好,都能和血神子斗上一斗。”
寧同學脖子一冷,這可不是什么好話。
實際上許宣是有些不理解,這位男主角的魔性是不是有些超標。
堂堂血魔斗不過琴魔真是顛覆了修行界常理,難不成真是愛無限所以力無限?
非琴魔而是情魔這個更勝一籌啊。
“聽說你之前已經領悟了童真樂趣,接下來該學一些正大光明的曲子。”
“師教授的諸多古曲以及三清之曲可以開始學習了。”
“記住,你人生之中的劫難還沒有過去,不要掉以輕心。”
接到揚州情報,傅天仇已經動身離京不日便到,隨行的還有妻兒家眷。
按道理朝廷大員不是外放當官不能帶家屬出京。
只是晉帝隆恩,允許領督辦巡查之職的御史大夫可以帶著老婆孩子一起離京。
這份恩情讓人心寒。
寧采臣有些凝重,許師說有劫難那就是有了。等私下和幾個小伙伴商量如何渡過。
至于害怕,那是一點都沒有。
說句裝一點的,他們幾個也是從尸山血海里走出來的狠人。
下一個目光轉向季瑞.旁邊的祝英臺。
被略過的季同學內心一沉,完犢子了。
大家都知道法不責眾,若是單獨針對吃不消啊。
而祝同學也感受到了不可名狀的注視,之前有些傲嬌的心性立刻被打的支離破碎,掛在樹上就像是一只被放血的小兔子。
“院士夫人說你能來念書是因為和家里有約法三章。”
祝英臺羞愧,自己來到書院基本上已經忘了個干凈。
“我要說的是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保重自己的小命,不然書院會很難做。”
“張華使用南明業火劍之前被業火燒過一次,差點沒有經受住考驗做了陰間一縷飛灰。”
“這次取巧借用也是冒了巨大的風險。”
“此劍不止傷人還傷己。你以前關在樊籠之中業力不多,加之為人愚鈍才躲過一劫。等到接觸世俗多了,書念多了自然而然就會引火自焚。”
“好好練劍,我會單獨尋找一柄合適的兵器給你。”
對于這個莽撞流女主角許宣覺得還是多照顧一下吧,這姑娘總是以一種莫名其妙的姿態卷入危險之中。
這次連業火都敢碰,也是無知者無畏。
祝英臺先是后怕,她也沒想到那柄紅彤彤的神劍那么危險。
只是不到一息就忘之腦后,多了幾分驚喜的情緒,咱也要有新神兵了?!
不過這個學上成這樣確實有些歪了。
等回家娘親問我在書院學了什么,我說學了越女劍,殺了幾個血神子,還結交了幾個江湖朋友.
想一想就很離譜,但那又如何呢。
她已經看到了另一條可以擺脫樊籠的方法。
祝英臺內心之中的想法跳脫的很,而那來自無窮高處的目光已經注視到了梁山伯的身上。
吊在樹上的梁山伯茫然中有些委屈。
他這輩子都是一個本本分分的讀書人,一直都是別人家的好孩子。
誰能想到第一次去畫舫就遇到了意外。
接著就卷入到了一場足以震碎三觀的戰斗之中。
其實他剛進書院的時候就有了苗頭,跟著三奇在飛來峰上見到了一個顛僧,當時只當是普通的世外奇人。
現在回想這是不是就是一種預警,預兆著未來的學習生涯會顛覆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