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宣感覺到了九州鴻運的無敵,竟然還能有這種收獲,堪稱是主角光環大爆發。
臉上的笑容頓時再和藹幾分,你早說啊,早說我給你倒茶啊。
“咳咳,若是夢中老前輩再傳你什么,及時告訴我。”
“這間偏房予你居住,我這就把虎皮褥子拿出來,熊皮的你喜不喜歡?”
“餓不餓,方丈帶你去望江樓吃頓.素的。”
慶有算是被盯上了,每日在小院之中打掃衛生,念經頌佛,倒也樂在其中。
天地雖小,但是心中世界無邊無際,領悟了諸多妙法,佛門境界繼續突飛猛進,比某個方丈強到不知哪里去。
春日假期好似就會在平靜中度過。
正月初三,赤狗日。
赤狗又稱為熛怒之神,遇之則不吉,今天大家都不會出門拜訪。
當然這只是一種民俗,聽的人不多。
比如梁山伯家正在接待諸多親戚。
“我家侄女年方二八,正是”
“揚州通判您是知道的,有一女名”
“老姐姐,很多年不見.叔父家.”
大部分都是來談論婚嫁的。
梁同學作為適齡婚育男子,又曾是世家子弟出身勉強可以,長相英俊又有氣度算是加分項,更重要的是在崇綺之中成績非常好,有了重振門庭的希望。
那么這個男人就成為了諸多小世家眼中的優績股,現在投資最為合適。
前段時間梁母病重不便上門,年后則是已經可以下床走路,氣色也恢復的不錯。
到了此時自然是可以來搶一個先發優勢。
帶著禮物開始排隊上門,梁母也精神抖擻的接待親戚。
待人接物從容不迫,講話也是滴水不漏,用最溫和的方式應付走了所有人。
不愧是大戶人家出身,雖然落魄但是禮節是一點不差。
對于聯姻之事梁母看的很開,高門大戶不一定就適合梁家這小門小戶。
朱門對朱門,竹門對竹門。
雖然光耀門楣是山伯的夢想,但她更希望孩子在往后的人生里能夠開心。
至于那群人承諾的東西,我兒會憑實力拿回來的。
搞的原本有些焦慮和壓抑的梁山伯都有點詫異,老娘這是在做什么?
他都做好舌戰群儒的準備了都.
“為娘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
“姓祝對吧。”
晴天霹靂,被說中心事的梁山伯有些慌,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里了,而且這怎么可能?!
梁母看著平常聰慧的兒子有些呆愣,不得不感慨愛情的力量。
至于怎么發現的,當然是過來人的經驗啊。
以往梁山伯看書都非常認真專注,這幾日開始竟然神情恍惚,甚至還有蕩漾的傻笑。(現代用語:癡漢笑)
而且寫的詩詞也都是情情愛愛為主,手中還會持著樹枝瞎比劃。
至于祝姓自然也是孩子自己寫的。
她也識字,祝字出現的頻率太高,想要忽視都做不到。
什么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小詩也是一首接一首。
還有趴在書桌上睡著時說的夢話,祝姑娘這三個字起碼說了十幾遍
這些表現都說明兒子已經長大,古代男子成婚本就很早,她是樂見其成。
更讓其放心的是姑娘二字,起碼不是男人已經很好了。
以前梁家的幾個親戚也是出了幾個勇敢追求愛情的子孫后代,讓人望之生畏。
相信一個喜歡舞刀弄劍的女子應該不是什么大小姐,只希望身份不要太低賤。
梁山伯雖然從小聽話,但在這件事情上還是希望母親不要插手,畢竟這個時候只是單相思。
就連祝姓女子的全名都不知道,說出去圖惹人笑話。
“以前只當一見鐘情是見色起意,可為何見到祝姑娘的時候卻是感覺相處日久的熟悉呢?”
“是我梁某人給自己找的借口,還是說我真是一個膚淺的人?”
“惆悵啊~~~今年書院怎么還不開學?!”
“祝兄弟,我的未來就拜托在你身上了。”
心中煩悶,于是來到野外給張華師兄燒紙,通過這種方式發泄心中的患得患失。
在書院的時候英臺兄就經常一邊燒紙一邊傾訴苦惱,父親母親的故事沒少說。
梁山伯有樣學樣,燒的是不亦樂乎。
這就苦了張華,你們這些小兒女有病吧。
因為另一邊祝英臺也在燒紙,絮叨些有的沒的。
她打爛書桌被母親訓斥,毆打了上門提親的媒婆被母親教訓,用言語把父親氣的臉上起皮,被母親教訓。
夢到梁山伯這個狗東西抱自己,然后一腳踹穿了床尾的木板,被母親教訓.
兩人一前一后庫庫的燒啊,聊啊。
是一點不把他這個師兄當人當鬼也不能這樣啊。
再說男男女女那點事至于糾結如此之久?
蹲在考弊司的張華就像是在看話本里的愛情故事,有些迫不及待看結局了。
加上心有惡趣味,于是袖袍一甩,兩道陰風逆著飛了回去。
陽間火焰立刻暴漲,紙錢紛飛,落下兩個字【梁祝】
梁山伯當場尷尬,好像吵到師兄了。
隨后是大喜,梁祝的意思是說我和祝小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祝英臺看到這兩個字則是眉毛一豎。
梁山伯這個狗東西真的對我有非分之想!
強而有力的手臂持著竹簡狠狠揮下,嘩啦啦啦.書桌又碎了。
千古梁祝的纏綿故事正式展開,不過這一次可能彈奏的是殺伐之曲。
另一邊,寧采臣也等到了早同學。
“那女子還纏著你?”
“以你的琴心何至于此?”
面對好友的接連質問寧采臣有些尷尬,確實如此。
自從幫傅清風妹妹斬殺蠶馬之后,姊妹倆個就纏在這里說要報恩。
就連旦日也只是回了一趟壽春,隨后就返回了金華。
今日傅家的馬車會再來,到時候請早同學看一眼可有問題。
說來也是自己不爭氣,看到傅清風的臉龐后就會進退失據。
若是普通人敢來這套報恩糾纏的戲碼,寧采臣有好幾種方法可以讓對方知難而退。
只能嘆氣道:“等她來了你就知道了。”
過了片刻,傅家的馬車果然來了。
掀開簾子,女子的面容出現。
早同學眼中精光一閃,面色頓時有些嚴肅,滾燙的氣浪從身上散發出來。
五天十頓酒,咱有點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