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年輕的劍光飛進妖魔大陣的時候李英奇露出一個燦爛又張揚的笑容。
任誰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都會忍不住把嘴都笑咧了。
師傅啊師傅,莫怪莫怪。
單人沖陣已經是過去式,徒兒我啊~~~另有妙招。
那就是搞組合!
現在,到了我們的時間!
只見她手臂一擺,劍鋒輕轉,瞬間起范——
“紫青貫日破重劫!”
余英男無奈嘆氣,卻還是配合地接道:
“南明焚心斷孽緣?!?
嚴人英立即昂首挺胸,聲若洪鐘:
“銀河倒懸洗魔血!”
齊靈云劍指蒼穹,清冷接上:
“青罡引動九州癲?!?
齊金蟬激動得破音:
“最!是!鴛!鴦!霹!靂!怒!”
在李英奇“和善”的眼神掃射下,眾人不管情不情愿,都齊聲唱出最后一句:
“教!他!邪!祟!畏!劍!仙!”
“轟——!”
五劍合鳴,詩號震天!
只能說李英奇這輩子跟對了人——不僅學了一身本事,還靠著余英男這個學霸,硬是給蜀山劍俠們整出了專屬“組合詩號”!
紫青劍氣縱橫捭闔,所過之處妖魔如麥浪般倒下;南明離火吞吐不定,將妖魂燒得吱哇亂叫;銀河劍光如瀑,沖刷出一片片真空地帶;青罡引動的颶風卷著霹靂鴛鴦劍的刁鉆劍氣,專挑大妖要害招呼——
這哪是除魔?分明是在無雙割草!
李英奇越戰越勇,心中暗爽:“果然組團刷怪效率更高!主要是氣勢也足,完美的蓋過了師傅那邊的動靜。”
戰場之中幾人越戰越勇,余英男劍勢沉穩,每一劍都精準命中妖力節點;嚴人英大開大合,專挑密集處沖殺;齊氏姐弟配合默契,一個控場一個補刀
這五人隨便拎出一個,都是能單開一本話本的主角級人物。
如今應劫而生,氣運加身,聯手之下就是頂尖大佬來了也得掂量掂量,何況這些雜魚妖魔?
“出手!”
最后更是在李英奇的指揮下共同完成了一次組合必殺。
五道七彩斑斕的萬毒軟紅礫用控劍之術打出,威力倍增。
無數妖魂被這一手干的是哭爹喊娘,誰能想到這幫人族小崽子出手這么有上古風格,真是太他么復古了。
下方帝王車輦上,三奇看得目瞪口呆——好一個保安堂出身的正統劍仙組合!
強調正統不是嘲諷,而是表示贊賞。
三人對視一眼,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絕對不能輸”的較勁氣息。
只見早同學神秘一笑,突然從懷中掏出一輛精致青銅小車,往湖面上一拋——
“嘩!”
那小車遇風便長,眨眼間化作一輛古老戰車!
車身雖布滿刀劍傷痕,卻散發著鐵血沙場的剛烈氣息,穩穩浮在洶涌的湖面上。
正在蓄力的許宣不由側目:“這不是于公的.”
好家伙,這個平時本本分分的徒弟,居然還藏著這種絕活?
早同學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隨即神色一肅,抽出湛盧神劍立于戰車中央。
劍身清光流轉,與青銅戰車交相輝映。
更令人意外的是.
寧采臣背對許宣,突然從虛空中抽出一具五彩斑斕的古琴。他抱著琴盤坐在戰車后方,十指輕撫琴弦醞釀一首殺伐之曲。
“錚——”
琴音未出,殺氣已現!
許宣再次側目,盯著那熟悉的古琴直嘆氣:“師教授真的放心又把琴給你帶出來了?”
然后把目光看向了季瑞。
你這家伙沒活的時候都要硬整,這種場面就不來上一點狠的?
季瑞羞愧地低下頭——這次是真沒準備??!
戰車是于公的,古琴是師教授的,這兩個癟犢子居然偷偷請外援,口風是真嚴啊。
“我我.“
突然,他靈光一閃!
“有了!”
只見季瑞從虛空中抱出那只通體雪白的儒家氣運靈獸,開始了可以載入史冊的騷操作——
“鹿,去拉車!”
白鹿:“???”
雖然這青銅戰車早已通靈,遇水不沉,還能自行駕馭。但若用儒家氣運靈獸來拉車.
這buff不得迭滿?!
白鹿悲憤地瞪大眼睛,仿佛在說:“人,你不是人!”
但終究還是乖乖變大身形,主動套上車架。
“嗡——”
剎那間青光流轉,好似真的融為了一體。
“駕——!”
隨著季瑞一聲清喝,屬于書院三奇的沖鋒正式拉開序幕!
青銅戰車前的白鹿四蹄生云,車鈴搖動時,竟有七十二賢虛影浮現,齊聲誦念:“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聲浪如潮,震得妖云潰散。
輪軸轉動間,三百篇《詩經》化作青鳥翩飛,繞車三匝。每振翅一次,便有一道金色文字落下,在湖面炸開浩然正氣。
寧采臣指下古琴錚鳴,奏響失傳已久的圣皇之曲。琴音所過之處,濁浪化清波,妖氛變祥云。
早同學手持湛盧立于車首,劍身映照著漫天青鳥,與身后兩位同窗的氣運竟產生奇妙共鳴——
三才定位!三奇出征!
戰車所過之處,湖面自動分開一條金光大道。那些撲來的妖魔還未近身,就被浩然正氣灼成灰燼!
三人福至心靈,配合著圣皇之曲打起了節拍。
薰風自九嶷之巔傾瀉而下,裹著蒼梧竹露的清響——忽而化作繞指柔,拂過汨羅江畔的香草;倏爾轉為裂帛勢,掀翻洞庭八百里的濁浪。
那輛刻滿《禮運》殘篇的青銅戰車,竟在風中自行震顫:
車鈴搖落《韶》樂遺音,輪輻碾碎《黍離》悲調,連斑駁的斧痕都開始吟唱《南風歌》古調!
看??!南風所過處——腐草化流螢,帶著《論語》的斷句飛舞;
濁浪凝瓊琚,嵌著“天下為公”的銘文沉浮;
最是那戰車轅木上,一簇簇心火正沿著《孟子》章句蔓延。
將整片云夢澤燒成琉璃色的白晝!
三奇不念詩了,改唱歌!
戰車駛過之處,群妖退避,直奔深處的水災禍神殺了過去。
妖怪,人來殺你們了。
還在蓄力的許宣有些心累,看向了燕赤霞和茅道長,你們不會也來吧。
兩人相視一笑。
茅道長率先踏出,背負三神劍踏浪而行,朗聲吟誦:
“袖里乾坤藏劫火,眉間豎目照幽冥?!?
道袍翻涌間,神道書自袖中飛出,炸開萬千雷光!
“九節杖頭星斗顫,三符筆下鬼神驚。”
節杖往湖面一頓,道門星辰倒映水中,符箓化作龍章鳳篆飛舞!
“曾向函關聽紫氣,也于亂世舉蒼旌?!?
腰間紫氣東來符無風自燃,竟在身后化出老子騎牛過函谷的虛影!
“若問長生何所似?一輪赤日碾殘經!”
最后一句喝破,背后三柄神劍同時出鞘,如三日凌空!
燕赤霞長笑接上:
“劍嘯龍吟驚魍魎,符飛鳳舞破陰霾?!?
劍光沖天而起,竟有真龍虛影盤旋!
“一壺濁酒澆塊壘,萬丈豪情蕩鬼胎?!?
酒葫蘆往口中一倒,噴出的酒霧化作漫天降魔符箓!
“曾踏九幽誅孽障,也臨凡世救哀哀。”
腳下陰陽魚展開,身后浮現蘭若寺的虛影!
“問君何覓仙俠跡?赤霞貫日燕歸來!”
最后劍指長空,赤色劍虹貫穿天地,硬生生在妖云中撕出自身名號!
“好好好“許宣氣笑了,“我在這蓄力半天,你們倒是一個比一套齊全。”
這群混蛋絕對是串通好的!聯手打壓堂主風頭是吧?
在一片詩號與劍光的狂歡中,唯有慶有和尚靜立如雕塑。
他自踏入云夢澤起就死死盯著云中君背后那十八只猩紅妖瞳,仿佛陷入了某種禪定——又像是掉線的玩家。
白素貞依舊從容,素手輕抬間星光流轉。
天邊那道盤踞的巨蛇虛影與她隔空對峙,雙方氣機糾纏竟讓空間都產生扭曲。
“既然如此.“許宣扭了扭脖子,青銅面具下的笑容逐漸猙獰,“就讓我先給云中君來個狠的?!?
他忽然很好奇——
這位不可一世的妖神,看著保安堂眾人一邊吟詩作對一邊把它的妖魔大軍當菜砍.
到底慌不慌?
云中君立于血浪之巔,眼中毫無懼色。
法力無窮無盡,大道法則信手拈來——在這云夢澤中,祂確實已立于不敗之地。
只是祂望著眼前荒誕的一幕,竟有些恍惚。
上一次追殺許宣時那廝就一邊逃命一邊吟詩,當時只覺得可笑。
原來錯怪他了。
這人間修士.本就是這般瘋癲!
更令祂難以理解的是這群修行者明明面對的是上古遺留的億萬妖魂,是足以耗死真仙的怨念洪流
他們竟敢反向沖鋒?!
“就為了“云中君看著突然空曠的戰場,“給許宣創造直面我的機會?”
沒錯。
此刻許宣與云中君之間——空無一物!
沒有妖魂阻隔,沒有陣法遮掩,甚至連風雨都靜止了。
只有兩道身影,隔著血色的湖面遙遙相對。
所以.
許宣放棄了原本起手的大金剛神力。
所有人都在開大招的情況下,自己也該稍微提上一點規格。
給那個段坐在云端的老東西一點點新時代的震撼。
讓其記住,現在人間是這么修行的!
清凈、無染、平等、圓滿——琉璃心中佛光普照,凈土加身。
不明、顛倒、妄取、邪行——厄土纏身孽障叢生。
貪嗔癡慢疑,五毒交織;不凈惡見無明,三障沸騰!
紅蓮業火與白蓮凈光在許宣掌心激烈碰撞,梵音與魔嘯同時響徹云霄!
雙手猛然拉開,一道貫穿天地的四色光柱爆發!
黑如永夜,湮滅萬物
金似佛光,普照十方
紅若業火,焚盡罪孽
白比凈蓮,滌蕩乾坤
云夢澤上空響起開天辟地般的轟鳴,連虛空都被撕出蛛網般的裂痕!
“云!中!君!”
許宣一步踏碎九重浪,四色光柱如天罰之劍轟然斬落——
“受!死!”
寫的真爽啊。
厚顏求個月票啊,兄弟姐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