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羅蘭就滾了。滾到了圣堂那邊。
他事先用電話機給這邊打了個電話，隨后便騎著狐火，像是大少爺一樣，一路招搖過市的來到了維爾米克圣堂的門前的大廣場上。
這個圣堂的全名為‘圣.維爾米克黎明大教堂’。
作為維爾米克城最著名的標志性建筑物，它的總面積沒有修道院與夏宮大，但從遠處看去卻要更加的宏偉震撼。
教堂上半部分是哥特式尖頂，下半部分是巴洛克式風格。前方有一個巨大的廣場。
尖拱、壁柱、花窗欞‘圣.維爾米克黎明大教堂’共有238個尖塔，像是濃密的塔林刺向天空。
其中最高的一個尖塔，高達168米！塔頂是圣潔之母的雕像。另外還有兩個稍矮一些尖塔，雕刻的是慈悲圣母與慷慨女神。
再往下，是四圣子、天使、圣徒以及歷史人物。在每個塔尖上都有雕像。
教堂外部總共有3000多個雕像，如果算上內部的雕像，總數超出了8000。
這使得這座教堂顯得格外華麗熱鬧。
下午的陽光照耀在教堂外，為它披上了一層金色的面紗。它在陽光下顯得光輝奪目，神奇而又壯麗。
今天廣場上的人并不是很多，似乎本地人對于這棟建筑已經脫敏了。但羅蘭卻嘆為觀止，圍著它轉悠了很久，
相比于羅蘭印象中的家鄉，這個世界的人對信仰要更加的瘋狂。
它的壯麗，不光讓羅蘭感到震撼，甚至也超出了東境人的認知。
在東境，某個王國的人與一位暮光巫師，窮盡了思維與財富，創造出了一個稻草教堂。卻不及它的一角。
羅蘭的‘赫拉卡教堂’已經夠大了，但與它相比，卻如領主的小莊園與皇宮的差距。
據說，黎明大教堂可供8萬人進行宗教活動。稻草鎮的格局與之相比實在是太小了。
赫拉卡女神在幽冥是一個小霸王，但與天國的主神們相比，還是差的太遠了。
雖然如今的黎明三神，在光影聯合教會中，屬于被邊緣化的主神，已經不是大佬了。但在舊教時期，黎明三神卻是正兒八經的大佬。
據說，這座教堂前前后后，共修建了八百年。
它建立的目的是為了保存圣物。
如今，羅蘭的‘赫拉卡教堂''也像是一個圣物一樣，被保存在了這里。
凱瑟琳現在已經不用‘赫拉卡教堂’來稱呼羅蘭的教堂了。她提到過一個新的名字——圣潔之堂。
但說實話，對于它現在到底應該叫什么名字，大家也都在爭議。
羅蘭覺得，圣潔之堂可能也并不確切或許應該叫它‘阿萊耶教堂’。
當然，羅蘭肯定是不敢取這個名字的。
在羅蘭騎著馬繞著大教堂走了一圈后，他在教堂的大門口前面的廣場上，看到了一位美麗寧靜的修女小姐。
修女小姐似乎是出門送客的，看到了羅蘭后，她稍稍遲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羅蘭急忙踢了踢馬腹，追了上去。修女小姐聽到身后的馬蹄聲，竟是提起了修女裙，撒丫子加快了腳步。看的周圍的人一陣側目。
可修女小姐再跑，也沒法比羅蘭快。
還沒等她跑上臺階，羅蘭便策馬來到了她的面前把她給攔住了。
羅蘭下了馬，問道：“你跑什么？！”
修女小姐看到羅蘭朝她走來，嚇得后退了兩步，低聲喊道：“天啊！求你了羅蘭，看在圣母的份兒上，你別靠近我！這里的人太多了！”
此人正是弗洛倫絲。
這幾天，她一直躲在圣堂里，就怕和羅蘭當場抱在一起。
她已經有一個多月沒出門了，今天剛邁出門，就‘又’碰到了羅蘭。
這可把弗洛倫絲嚇壞了。
羅蘭十分的無語，他張開雙臂，站在弗洛倫絲面前說道：“我已經好了，你看！”
羅蘭張開雙臂后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而弗洛倫絲這個時候也突然發現，自己今天看到羅蘭后，并沒有要擁抱他的沖動。
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激動的險些哭出聲。
這段日子，她天天都在做噩夢。原本她都申請去東境，打算避開羅蘭了。要不是凱瑟琳再三勸說，她真打算走了。
羅蘭說道：“你的反應怎么這么大？”
弗洛倫絲瞪了羅蘭一眼，不想和他多說話。轉身就要走。
羅蘭牽著馬急忙跟了上去，說道：“你走什么，我來看看我的教堂，正好你帶我一起去看看。”
弗洛倫絲說道：“你天天來看，還用我帶著你嗎和我保持一點距離！別像昨天一樣！”
羅蘭：“？”
這個時候，羅蘭突然感覺到次元袋里傳過來了一陣尷尬的意念。
[“咳，你別吭聲。這幾天我偷偷過來。”]
羅蘭眼前一黑。
是學姐！
弗洛倫絲這個翅膀早就被凱瑟琳擠下去了，所以凱瑟琳在扮演自己的時候，根本就不需要去演‘擁抱’這個戲碼。
但從弗洛倫絲的話來看，學姐偷偷用自己的身份調戲過人家！
羅蘭回應道：[“你沒事用我的形象亂搞什么？”]
學姐笑道：[“最近在捏幾個玩偶，準備在遺跡中用。”]
羅蘭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看來學姐不是抱了抱人家那么簡單，而是以擁抱為借口，在人家身上亂摸。
羅蘭在心中對學姐說道：[“凱瑟琳啊！凱瑟琳！你讓我怎么解釋！”]
學姐說道：[“那就別解釋嘍，反正你就是這樣的人。”]
這個時候，弗洛倫絲對門口的騎士吩咐了一下，便有一個騎士走了過來幫羅蘭牽馬了。
羅蘭借機說道：“弗洛倫絲，事實上，這幾天一直過來的那個羅蘭”
話還沒說完，羅蘭便聽到學姐焦急的傳遞過來了一段意念。
大意是認錯，讓羅蘭別告訴弗洛倫絲是她偷偷做的壞事。以及一份凱瑟琳早就想好的說辭。
這段意念是瞬間傳遞到羅蘭腦海的，所以他在和弗洛倫絲說話的時候，只是停頓了一下。
羅蘭繼續說道：“那個羅蘭不是我。我這段日子一直在修道院那邊，那邊的人可以作證。你這邊的‘羅蘭’八成是奪心圣靈。
凱瑟琳之前和我說，六個奪心圣靈都在這邊呢。由于煉金的需要，大家偶爾是要把它們放出來的。可能是中間我的那個圣靈跑出來找你了。”
弗洛倫絲微微一愣。
她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羅蘭，說道：“這件事，我會去確認一下的咳，我是說，奪心圣靈跑出來亂逛可不是小事。如果有人在操作上出現了失誤，那可要注意點才好。”
羅蘭說道：“正好我也要去，咱們一起走吧。”
兩人便邊走邊聊的進入了圣堂內。
黑淵‘夏塔大人''的隱匿術非常了得，弗洛倫絲和羅蘭聊了半天，也沒有從羅蘭的氣息上發現他已經晉級了的事情。
在羅蘭的懇請下，弗洛倫絲像是導游一樣，帶著羅蘭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圣堂。
兩人一邊參觀，一邊朝著保存‘赫拉卡教堂’的地方走。由于完全是順路，所以倒也不耽擱正事。
路上，羅蘭竟然看到了一些白棋巫師。
他問道：“東境的使團不是已經上船了嗎？怎么，船還沒來嗎？”
弗洛倫絲說道：“在上午的時候，最后一批使者已經在艾爾女士的帶領下離開了。這些留下來的人，是過來進修的。咱們這邊也要派人去東境進修的.我本來是想和艾爾女士一起走的。”
羅蘭恍然了。
弗洛倫絲告訴羅蘭，其實白棋學派與黎明修會是經常有交流的。
那群幫助東境對抗邪神的黎明修士，就是以交流的名義前往的東境。
近些年，東境出現了很多事情，白棋巫師們根本沒心情派人過來。
再加上東境和南方兩邊的局勢越發緊張，所以這種互相交流就停下了。
而這個緊張局勢的導火索嗎就是二十四年前的‘泰坦尼亞號''了。
這艘船是東境的戰略級戰艦，被九頭蛇給搶了。其嚴重程度，不次于干掉一艘核動力航母！
同一年，九頭蛇更是剿滅了黑風集團，而東境巫師，也在南方進行了非常惡劣的報復。
據弗洛倫絲說，暮光巫師們，將九頭蛇集團總部所在的島嶼給沉到了大海中！
這個島嶼的沉沒，直接引起了一場滔天的大海嘯。
這個反擊，讓教會冷靜了下來。所以雙方近些年一直沒有再打。
一直到最近雙方在人質交換中，進行了和平談判，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局勢才有所緩和。
往年都是白棋派人過來做交流，教會是很少派人去東境學習的。
尤其是在東境搞出來了一個什么‘純白魔法隱秘修會’后，教會更不愿意派人去了。
怕那些修道士們去了東境后，便‘墮落’了，不再信神了。
但暮光巫師們的那個‘沉島’的魔法，實在是太過于驚世駭俗。不次于天國神罰。
教會感覺，東境的魔法越來越讓他們看不懂了，也發現他們對于東境越來越不了解了。
所以，派遣人員去東境學習交流，便成了一件非常有必要的事情了。
之前凱瑟琳告訴羅蘭，南方教廷還打算利用黎明修會，去東境偷偷搞牧場。
但黎明修會顯然不愿意配合教廷干這種缺德事兒。
他們本來在教會中就是被邊緣化的一個教派，就算再聽從教廷的指揮，地位也不會改變。
所以沒必要給教廷當舔狗，當黑手套。
再加上，黎明修會的道德底線比較高，所以更不愿意干這種缺德事兒了。
但教廷給的壓力太大了，黎明修會上上下下都十分苦惱。
基于這個前提，弗洛倫絲偽造了神諭，黎明修會便順勢而為了。
羅蘭暗道：‘不過，對于東境來說，日日防賊不是一個辦法。而對于黎明修會來說，他們一邊派人去與東境緊密交流，一邊又拒絕與教廷合作。是非常容易引來大麻煩的。
那么，東境會不會和黎明修會安排一場戲呢？''
羅蘭光顧著和弗洛倫絲說話，都忘記問一問白棋這邊這一次都把誰派來了。
這個時候，兩人經過了一個類似‘英靈殿’或者‘英靈走廊’的地方。
這里有很多雕像。
弗洛倫絲順便給羅蘭介紹了一下這些雕像。
羅蘭成天去抄經堂、抄經館混。知道不少留下神學典籍的圣徒。
這邊的雕像中，就有不少這些圣徒。
此外還有一些半神。
其中有一個半神，羅蘭看起來特別的眼熟。他不由在這個雕像的前方停下了腳步。
弗洛倫絲說道：“哦，這是‘破曉之劍.維克多’，是三百年前維爾米克圣堂騎士團的團長。
在他過世后，圣堂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像他這樣的‘力天使’了。”
羅蘭說道：“你是說，黎明修會沒有再出現過半神了？”
弗洛倫絲說道：“是的，黎明修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沐浴過神恩了，人們都說，神從未關注過我們，關注過我們的，一直都是天國諸神。
所以，修會中的半神，都是在教廷中‘冊封''的。
教廷說誰是虔誠的，誰就是虔誠的。誰就能沐浴神恩，維持半神的境界。
說誰墮落了，誰的境界便要跌落了。
維克多便是因為墮落，而被教廷削去了天國的職位，最終死于戰場的。”
頓了頓，弗洛倫絲說道：“人們都認為，黎明之神已經不關注這里了。修會的地位也越來越低了。維爾米克圣城，也變成了偽圣城。
那些一直不希望黎明修會繼續存在的教派，甚至一度與教廷探討過黎明修會存在的必要性。
修會是不會解散的。但一個沒有任何神關注的修會，就沒有必要擁有什么‘圣堂騎士團’了。
但威廉姆斯大人的出現，打破了謠言。因為他沒有前往教廷冊封，是在圣堂禮拜時，接受的‘慈悲圣母’的洗禮。”
羅蘭的瞳孔猛然一縮，問道：“真的假的？”
弗洛倫絲偷偷的看了看左右，說道：“當然是假的！你知道‘哈倫德老師（老神棍）’有什么花招。”
一個詞從羅蘭的腦海中蹦了出來——偽神國降臨。
羅蘭說道：“這群老登，可真能搞！”
在凱瑟琳扮演弗洛倫絲偽造神諭的時候，羅蘭也用過這招，還幫凱瑟琳圓了謊。
不過他扮演的是‘圣潔之母’。
圣母降臨親自講下神諭的事兒，早就傳開了。所以凱瑟琳把事情的原委和弗洛倫絲說了。
弗洛倫絲這才知道，老神棍懂得這招，并且還傳授給了羅蘭。
老黑淵們藏得也是真夠深的，弗洛倫絲此前都不知道老神棍懂得這招。她之前還以為自己見過的那些‘圣景’都是奪心圣靈搞出來的呢。
所以她才特地讓凱瑟琳去扮演她，因為凱瑟琳手里有奪心圣靈。
不過，凱瑟琳沒來得及用，羅蘭就出手了。
弗洛倫絲看了看前面，說道：“走吧，就在前面了。這位維克多大人曾留下過一本劍法。在‘圣潔之堂’外面輪流值班的十二位騎士都懂一些。你要是有興趣可以請教請教。”
羅蘭雙眼不由微微一亮。
雖然他的劍法已經漸漸走向了自創之路，但他對半神的劍法還是很感興趣的。
很快，兩人傳過了這個走廊，來到了一個小廳中。
小廳內有一個門，門內應該就是圣潔之堂所在的地方了。
門外的小廳里，有幾個大圣堂騎士在喝茶閑聊。他們附近還有一面落地鏡，那似乎是真實之鏡。
這幾個騎士，和維爾米克的圣堂騎士們的氣質有很大的不同。
人家正經的圣堂騎士，都像是‘安德烈少校’這樣，平時板著一張臉。值班的時候肯定會享受雕像似的立在門口。
哪怕身份高如‘抄經堂’門前的天使，在上班時也是非常嚴肅的。
可這幾個騎士，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
明明正在上班呢，卻在這喝茶侃大山。
不過，他們看似不正經，但羅蘭卻注意到，這群人在自己和弗洛倫絲進來的時候，瞟了一眼那面鏡子。
這群家伙，不由讓羅蘭想起了瓦萊里亞的‘流氓騎士和老傭兵們''。
也讓羅蘭想起了霍爾男爵。
這群老油條平時嘻嘻哈哈的，又或者裝作一副‘我是弱雞’的樣子。可碰到大事的時候，不光非常靠譜，出手時也異常狠辣果決。
或許是因為這種瓦萊里亞騎士的氣質，讓羅蘭感覺這幾個人有點眼熟。
但他覺得自己肯定沒見過這些人。
他在維爾米克見過的圣堂騎士，都是二三十歲。但這些人都四十多歲了。
羅蘭猜測，這群騎士應該經常外出做任務，很少在圣堂呆著。他們在世俗的大染缸里廝混的久了，所以和圣堂內部的騎士完全不同。
這幾個騎士看起來實力平平，但弗洛倫絲卻悄悄告訴羅蘭，那個為首的‘查理騎士長’是半神級。
羅蘭不由看了一眼弗洛倫絲——你剛才不還是說黎明修會的半神就一個威廉姆斯嗎？
弗洛倫絲低聲道：“查理爵士還沒死呢，圣堂中當然沒有他的雕像.他是在前些年對抗了邪神后，得到突破的。”
說著，弗洛倫絲帶著羅蘭迎了過去，給雙方做了一個介紹。
這群陌生的騎士在聽到‘洛倫斯’的名字后，不由愣了愣——這小子看起來的確眼熟，但如果說洛倫斯.太年輕了吧？
為首的那位‘卡爾爵士’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羅蘭許久，隨后露出了一個笑容。
“我想起來了一轉眼，這么多年了，你小子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羅蘭的臉色微微一僵。暗道：‘壞了，碰到洛倫斯的熟人了！
我的岳父真坑人啊!他給我的資料里，有洛倫斯的關系圖。但關系圖里沒有這群人！’
在羅蘭剛剛來到維爾米克，從‘無面人（岳父）’手里拿到洛倫斯的資料時，他曾經看過一遍。
在當初從神秘處去夏宮的時候，他也看過一遍。
雖然只是看過兩遍，但羅蘭的記憶是非常好的。
而且這群騎士的實力這么強，如果關系圖里有，羅蘭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
此時，弗洛倫絲聽到卡爾爵士的話后，露出了十分奇怪的神色。
她說道：“洛倫斯爵士服用了‘不老藥’，面容的確沒有變化但卡爾神座大人，您與洛倫斯爵士見過嗎？”
查理爵士說道：“不，我說的是他，不是洛倫斯羅蘭，瓦萊里亞一別，已經三十多年了。別來無恙啊。”
羅蘭愣了愣，他看了看眼前的人，雙眼猛然瞪大了起來。
“查理.你叫查理等等，等等！”
死去的記憶從羅蘭的腦中迸發了出來。他想起了‘查理’這個名字。
當年，在黃褐蕨林中，曾有十二個騎士，護送羅蘭和學姐進入了蕨林。
在探索蕨林的時候，大家都忘記了他們，但羅蘭卻記得。
他清楚的記得，霍爾男爵在裝逼的時候，曾對其中的一位騎士長還說過“查理，不必這么跟隨我，有諸位巫師大人在，我很安全的”。
這個查理，就是眼前的查理了！
他是黎明天使！
當年他的境界沒有這么高。樣子也更加的年輕。
而且他們那時候的氣質，也是正兒八經的圣堂騎士的氣質。不是現在吊兒郎當的模樣。
所以羅蘭沒對上號。
怪不得在洛倫斯的關系圖中，沒有這群人——因為他們受難了。而千目之王是在羅蘭登岸之前，也就是二十多年前，整理出來的洛倫斯的資料。
所以關系圖里沒有受難的人！
查理等人互相看了看，不由紛紛的笑了起來。
——“這小子的記性真好，還能記得頭兒的名字。”
——“不老藥真是好東西啊。我現在辦那事兒的時候，都有點力不從心了。”
——“真羨慕這群東境的巫師。”
弗洛倫絲在一旁咳了咳，提醒了大家注意一下言辭。
查理和羅蘭繼續說道：“當初見到第一次你時，我便感覺你與黎明之光有緣，未曾想到你便是圣子。”
羅蘭聽聞此話有點沒繃住。
黎明之光是飛船啊！
他與琥珀分開的時候，還特地翻看了一下自己收藏的舊經。
黎明之光是一艘紀念某個形如抽象幾何的‘高維生物’的飛船。
而這個高維生物，是最古老的第一代名為‘知識管理者’的禁斷巫師們的造物——用羅蘭的話說，那就是AI。可以連接人們的心靈力量。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玩意就是神。但是，這玩意可不在這個位面的信仰范疇中。
也更不可能在天國里！
因為黎明之光是為了剝離信仰而存在的，它能激發人們自身的力量，讓人自己凝聚出神圣之力。
這簡直是諸神的公敵！
要是諸神看到，黎明修會偷偷給黎明之光弄了個禮拜堂，都會把這群家伙當做叛逆的！
眼前的人是一群天使，但他們卻不知道黎明之光是什么。這讓羅蘭大為不解。
他問道：“你們沒有天國的記憶嗎？”
查理說道：“羅蘭，我們和你一樣啊。都是從母親肚子里生出來的普通人。如果沒有指引者，若不見真實之鏡，這輩子都不會發現自己其實并不普通.又何來記憶一說呢?”
說著，查理悵然的看向了不遠處的那面落地鏡。
落地鏡中，有三個天使的影子。
羅蘭也看了一眼，隨后他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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