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鶴眼中劃過了似恨意, 又似嫌惡的的眼神,一邊開口道:“說起來,其實如果可以,我更想親自動手, 不過仔細想想也沒有必要臟了自己的手,完全不值得浪費時間。”
感覺到同伴此時的情緒起了波動,朔輕聲道:“鶴……”
“哈哈哈,我沒事, 只不過是有些小遺憾就是了。”表情很快就恢復(fù)過來的黑鶴在下一刻就笑嘻嘻的表示道。
成年版螢丸神情嚴肅的說道:“雖然我也很想親手來做行刑人。不過,顯然的確沒有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那個早就已經(jīng)想眼不見為凈的家伙身上了。最主要的是, 還是國行和國俊, 以及本丸的大家更重要。目前最重要的還是大家能夠早一天恢復(fù)自我意識。”
曾經(jīng)作為演練場大魔王,戰(zhàn)場上也有著“人頭狗”之稱的螢丸此時倒是完全看不出一點戰(zhàn)場上的戰(zhàn)斗狂兇狠本質(zhì)。
當(dāng)然,其實螢丸本身在戰(zhàn)場上和戰(zhàn)場下就是兩種樣子, 如今雖然因為成為了大太刀應(yīng)該有的大人樣子了,也因此看上去少了屬于以前那小孩子樣子時的溫和和單純, 但是螢丸的本質(zhì)還是原來那個。
對于螢丸來說, 最重要的就是家人。在螢丸的心中,自家兄弟和本丸的同伴都是他的家人。也所以, 比起親手去對那個人渣審神者復(fù)仇, 螢丸更希望早點看到同伴們恢復(fù)正常的樣子。
螢丸的話將黑鶴心中最后一點不甘打散了。因為螢丸剛才說的話,黑鶴突然也有些懷念很久以前在光仔還沒有暗墮之前做出了的美味料理, 尤其是那個名為“美味的要死”的拉面。
說起來, 黑鶴他們本丸燭臺切光忠的特質(zhì)料理都被黑鶴暗搓搓的起了很多奇奇怪怪的名字。而這個叫做“美味的要死的燭臺切特質(zhì)拉面”的名字顯然是黑鶴不知道從哪里聽來, 然后硬給拉面安上的名字。
最后,黑鶴張開手臂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一邊隨意的打了一個哈欠,一邊說道:“那我們就早點回去好了。早點結(jié)束,我也能夠早一點吃到光仔做的拉面,有點想念了呢。”
你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吃的。螢丸心中很是無語的看向黑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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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在三日月一行人再次對未來要做的事情進行詳談的過程中,第二天早上的太陽就開始緩緩升起了。
……
在知道三日月一行人已經(jīng)起身之后,六番隊負責(zé)三日月等人的隊員很快就將豐盛的早餐端了過去。
在退出房間之前,這名隊員恭敬的想三日月等人開口道:
“我們隊長,也就就是白哉大人剛才已經(jīng)吩咐過在下,讓在下幫忙轉(zhuǎn)達。‘如今需要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可以的話,希望請請諸位于早飯之后到一番隊參加由京樂總隊長舉行的對霞大路宗次郎的審判。’”
“哦呀,我還以為會等到一切事情都結(jié)束之后再找我們過去呢,居然這么快就可以結(jié)束了。”黑鶴笑瞇瞇的說道。
聽到黑鶴說的話,那名隊員恭敬的低頭回答道:
“關(guān)于這個問題阿散井副隊長有特別解釋過。因為這次霞大路家族,尤其是霞大路宗次郎這個人的罪行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所以作為主犯,沒有繼續(xù)關(guān)押下去的必要了。同時,策劃整個事件的霞大路家的幾位長老也都可以直接判罪,因為在霞大路家犯下的幾個罪中,光是背叛之罪這一個就可以直接對霞大路家的人處以極刑了。”
“背叛罪?”螢丸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因為在如今我們這個尸魂界,乃至整個世界都很脆弱的時候,霞大路家的那些人,以及瀞靈庭那些太閑的貴族大佬們居然還給我們的世界添亂,要不是擔(dān)心處理掉的人太多了對世界那邊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我們大家是真的想把他們?nèi)家坏肚辛怂懔恕!蓖蝗怀霈F(xiàn)在庭院中的有著一頭凌亂紅發(fā)的六番隊隊長阿散井戀次一邊大步走入了和室,一邊直接揭露道。
“哇——!這可還怎是大消息,告訴我們真的好么?”黑鶴露出夸張的表情。
聽到阿散井居然直接把這個世界不穩(wěn)定的事情說出來,黑鶴心中感到很是驚訝。
對此,阿散井戀次只是隨便找了個地方盤腿坐了下來,一邊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還冒著熱氣的熱騰騰的包子,一邊聳聳肩表示道:
“這個也沒有什么好遮掩的,因為即使我們這邊不說,我想你們也應(yīng)該能夠感受到了。畢竟如今已經(jīng)到了只要實力打刀一定程度,都可以隱約感受到的境地了。就算是我們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這時,三日月神情有些認真的說出了其實早在進入這個尸魂界就感受到的信息:“的確如阿散井副隊長所言的,這個世界的平衡非常的脆弱。我想尸魂界,人界和那個叫做虛圈地方,這三者如今的聯(lián)系已經(jīng)非常薄弱了。”
一旁的小狐丸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邊神情凝重的表示道:“我也覺得這個世界外側(cè)的壁壘好像很不堪一擊的樣子,如果真的有很厲害的敵人在外面攻擊,例如是數(shù)量龐大的時間溯行軍的話,那么下場就……”
狠狠地咬了手中的包子一口,阿散井戀次一臉煩躁的道:
“所以我才說都是霞大路家的那些老不死的是在做死,居然在內(nèi)部如此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還去招惹其他其存在。
雖然之前那些跟著那個霞大路宗次郎和那些暗墮刀劍過來的時間溯行軍不算多,但是如果真的來很多的話,對我們死神也是非常麻煩的。
并且,我們這邊還要小心不要自己也被傳染上那種污穢的氣息。雖然十三番隊的確很擅長凈化術(shù),但是十三番隊的隊員一直以來人手都是緊缺的,尤其是近些年來十三番隊的隊員簡直要忙死了,畢竟需要隨時鞏固尸魂界,還有現(xiàn)世那邊的各種結(jié)界,根本是分身無術(shù)了。”
對此,黑鶴沒有感到任何同情的表示道:“還好我們算是通情達理的刀劍,要不然你們可是要三面夾擊了。”
對于黑鶴這帶有帶有很強惡意的態(tài)度,阿散井戀次雖然脾氣很急躁,卻也知道是自己這邊理虧在先。尤其是對于這位據(jù)說原本應(yīng)該是渾身雪白色,頭發(fā)都是白色的直接受害者來說。
面對一位直接受到來自尸魂界中人迫害的受害者,阿散井是真的沒有什么底氣去對黑鶴的語氣進行指責(zé),即使霞大路家所造成的慘劇他們之前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
在屋內(nèi)氣氛陷入凝滯了一段時間之后,三日月也用完了自己身前的早餐,然后一邊將手中的碗放在神情的案幾上,三日月一邊突然出聲道:“需要幫忙嗎?”
“呃——?唉——?什么幫忙?”阿散井戀次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的重復(fù)道。
三日月帶著溫和的笑容:“雖然你們的世界情況看起來很麻煩,但是如果是有關(guān)世界的安危的事情,不管是我所在的世界也好,還是時之政府都是不會置之不理的。畢竟無法眼看著一個世界出現(xiàn)問題。”
阿散井神情有些遲疑的出聲問道:“時之政府的話,我倒是面前可以理解,畢竟是一個守護歷史之類的組織,所以那個姑且不提。但是,三日月大人你口中的你們的世界是指……難道是你們能夠……”
面對阿散井那難以相信的表情,三日月淺淺的笑了笑,一邊語氣非常平和的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的開口解釋道:
“當(dāng)然說的不是我等了,我等只不過是末位的神靈,雖然在實力上還算可以,但是也沒有能力和權(quán)利去插手這等攸關(guān)世界的大事情上。我所說的是指更高的存在,例如我們世界本身。還有我們世界的高位神靈大人們。要知道我所在的世界各國的神靈都是有好好存在著的,并沒有想其他世界那樣不見了。”
因為三日月說的內(nèi)容,阿散井滿臉不敢置信的道:“這個聽起來真的很玄幻。雖然之前從來都不知道真的有神靈和妖怪存在,但是如今像你們這樣刀劍的神靈倒是可以理解,可是那些傳說中的神靈之類的……還有什么世界之類的……”
“阿散井副隊長請不用擔(dān)心,請把我的話對朽木隊長和京樂總隊長復(fù)述一邊就可以了。雖然我不知道這邊的這個世界如今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但是光是固步可并不是最穩(wěn)妥的解決方法。缺失的還是需要早一點補全才是最好的。雖然殘缺的月亮很美麗,但是世界的話,完整的才是最合適的。”說到最后,三日月眼中的金色的新月散發(fā)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神情也在那一瞬間變的非常的嚴肅。
在看到這樣的三日月的時候,在場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震!
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那時無法用語言描述,卻會讓看到的人從心中感到自己的渺小而微不足道,好像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座永遠都翻不過去的大山一邊,永遠也走不到盡頭的海水一般,讓人無法反抗,卻無法去懷疑的感覺,是一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臣服和無法反抗的感受。
比起阿散井戀次、黑鶴等人的,和三日月同一時間的小狐丸、天下一振和夜斗在感受到那些情緒的同時,還感受到了一眾前所未有的親切之感,那是一種仿佛置身于母親懷中的無妨讓人抗拒的情感,溫暖的,讓人臣服的、讓人想要投入其中的心情。
啊——!那一定就是世界。小狐丸等人的腦海中同時浮現(xiàn)出這樣再清晰不過的答案。
……
雖然事情的發(fā)展很是突然,但是很快回過神來的三日月雖然也有些小驚訝,卻還是很快的就神情溫和的為阿散井戀次解釋道:
“所謂世界的存在,那是用我們現(xiàn)在已知的知識無法形容的存在,說是世界的意識,那其實只是一種籠統(tǒng)的定義。不過,那的確正是世界。
雖然發(fā)生剛才的情況我本人也有些驚訝,不過,既然世界選擇通過我開口了,就代表著我所在的世界對這邊的世界的情況有所了解,如果接受的話,我的世界會適當(dāng)?shù)纳斐鲈值摹!?
在停頓了一下之后,三日月頷首道:
“嗯。應(yīng)就是這個含義了。不過如果是再仔細的內(nèi)容的話,我如今的權(quán)限還不足夠知道。也不夠資格去了解和插手。
至于剛才之所以世界那樣的存在可以通過我來顯現(xiàn)這件事情,這是因為我們這些刀劍本靈都是和世界簽訂了守護人類歷史的契約的,人類的歷史雖然對于孕育了眾多生物的世界來說并不算是最重要的,但是人類的歷史如果被改變的話,對世界也是有很大的傷害的。
所以可以說,守護歷史也等同于守護我們的世界。我們等的身上有著世界的眷顧,也因此世界如果降下一絲意識也是很方便的。我等刀劍可以成為一個臨時的聯(lián)通世界的橋梁。”
……
……
……面對三日月的這一番解釋,在靜默了很久、很久,就連手中的包子都涼透了依然不自知的阿散井才終于有些小聲的表示道:
“雖然還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議,但是如果那就是世界的意識的話,這個我相信,畢竟只是一點點就那么讓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法去抗拒,那會是多么讓人敬畏到無法反抗的存在啊!”
……
動作有些粗魯?shù)碾S便將手中還剩下三分之二的肉包子塞進了懷里之后,阿散井戀次有些急促的站起了身來。
在身體在原地有些站不穩(wěn)的晃了兩下之后,阿散井才終于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的說道道:“雖然難以置信,但是我會立刻和隊長他們稟報道,這顯然不是我能夠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