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朵透過窗戶看著餐廳里的元寶。
心底的妒忌和怨恨都升起,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是元寶的錯。
要是她不回來,就不會有后面的事。
都怪她,只要她消失,一切都會回到原點吧?
小云朵這時候想起自己的爸爸、哥哥們了。
只要元寶消失,那一切都會變回原來那樣,媽媽會繼續(xù)愛她,哥哥們也會回來。
哥哥們會像眼前陸家的幾個哥哥一樣,天天寵著她,給她夾菜,送她上學,到哪兒都抱著她。
她還會和夢夢一起玩光年車車,可以比賽誰的玩具更多更貴,然后就收獲她的羨慕。
幼兒園的小朋友們也會崇拜的看著她,都喜歡她。
而且沒有了元寶,她會成為媽媽唯一的女兒,她會取代元寶,陸家的哥哥們也會把她當寶……
小云朵不知不覺站了起來。
她緊緊的攥著手,下意識看向廚房。
遠遠看去,依稀能看見一把菜刀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小云朵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不知不覺走向廚房,拿起了那把菜刀……
然而她剛走出來,就看眼前一閃,樹影下出現(xiàn)了一個少年。
少年瞳孔是紅色的,眼底盡是冰冷,皮膚極白,還穿著一身白色的衣服,這么一眼看去簡直像看到了鬼一樣!
“啊——”
小云朵嚇得一哆嗦,手里的菜刀掉在了地上,差點切掉她腳趾頭。
她驚恐的后退,下意識要跑。
下一秒,那少年就來到了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脖子!
他什么都沒有說,但那雙眼睛仿佛能殺人。
小云朵脖子被掐住,喘不過氣,臉漸漸憋紫。
少年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身上戾氣更重,身后猛的竄出一片陰影,如兇神惡煞臨世!
咔嚓!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小云朵的脖子竟被捏斷了。
小云朵瞳孔猛的一縮。
“敢動了害她的心思,那么就去死!”凌執(zhí)聲音冰寒,帶著滲人的戾氣。
元寶眼皮突突的跳,感覺有不好的事發(fā)生。
她趕緊出門尋找,就見到凌執(zhí)捏斷小云朵脖子的一幕。
“啊……放開她!”
元寶趕緊跑過去。
小云朵跟破布娃娃一般,吧嗒掉在地上,雙眼還驚恐的瞪著。
元寶要嚇死了,急得大喊:“媽媽,媽媽——”
陸婉令出來的時候就見小云朵躺在地上,脖子的姿勢詭異。
她還瞪著眼睛,手在抽搐……
“快,送醫(yī)院!”
今夜的溫馨終究被徹底打破,小云朵被緊急送去醫(yī)院搶救。
元寶被留在家里,幾個哥哥陪著她。
蕭修宇和陸陌寒還沒有談妥,就聽到驚呼聲。
得知是小云朵出了事,他一點都不在意,不過看陸婉令跟著救護車去醫(yī)院,他心神一動,跟著去了。
院子里很快安靜下來。
元寶腳一軟,跌坐在地上。
她眼底帶了濕漉漉的淚霧,瞪著凌執(zhí):“你干什么呀!”
凌執(zhí)抱著手臂,冷笑道:“對敵人仁慈就是給自己埋下隱患。”
元寶攥緊拳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個……
小云朵再可惡,她只是想最多揍她一頓,來幾次揍幾次都好,但不是要別人的命呀!
陸遠途皺眉,冷冷說道:“那你知不知道,小云朵要是死在陸家,陸家會惹上麻煩?”
凌執(zhí):“……”
陸遠歸惱火道:“這一個弄不好就是命案!怎么凈惹麻煩!”
陸遠殊抱著手臂,臉色也不是很好:“你最好祈禱那破小孩沒事。”
凌執(zhí)哼了一聲,面無表情的扭過頭。
陸家?guī)讉€哥哥臉色都不是很好,陸遠途去查監(jiān)控。
也不知道監(jiān)控有沒有錄到凌執(zhí),這家伙邪門得很,有時候監(jiān)控拍得到他,有時候又拍不到。
這次也不知道拍沒拍到,如果拍到了就麻煩了,這要怎么幫他洗脫?
這個時候陸遠歸看到了地上的菜刀。
他居然還拿刀?!
“你還想砍她?!”陸遠歸對這個會搶走妹妹的少年充滿了敵意,氣憤道:“你想害死我們?nèi)野。俊?
凌執(zhí)沉默,只是緩緩的轉(zhuǎn)過頭,盯著元寶。
她呢?
她也會什么都不問,就直接說他惹麻煩么?
元寶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這里會有菜刀?”
看到她沒有跟其他人一樣嫌他惹麻煩,而是問發(fā)生了什么,少年的紅眸里悄然染了一絲委屈。
他語氣冷硬的說道:“不是我拿,是她拿的。”
元寶一愣:“什么?”
也就是這時候,元寶緩過神來,周圍蟲子們嘰嘰喳喳的聲音終于被她聽到耳朵里。
“不是他呀,是那個什么破云朵!她拿菜刀!她要殺你!”
“哎呀,真是誤會了!”
“剛剛那小云朵盯著你,就去拿菜刀了,她想殺你!”
元寶徹底愣住。
陸遠途這時候也拿監(jiān)控出來了,專門查看監(jiān)控的平板打開,就見小云朵一開始坐在臺階上,眼神怨恨的看著元寶。
忽然她站了起來,去廚房拿了菜刀……
監(jiān)控沒有拍到凌執(zhí)。
只有小云朵忽然愣住,手里的菜刀哐當?shù)粝聛恚缓笏兔嫔@恐,脖子一歪。
元寶在這個時候出來,急著喊人。
這么一看,竟像是小云朵突發(fā)惡疾,或者被什么東西上身……
陸家?guī)仔值埽骸啊?
他們難以置信,小云朵這是什么意思,拿菜刀要干什么?
凌執(zhí)終于吐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她想殺元寶。”
“我能感受人類的殺心,她想殺元寶。”
陸家?guī)讉€哥哥頓時怒了,旋即又看向凌執(zhí),神色復雜。
陸遠歸不好意思的扭過頭,想道歉說誤會凌執(zhí)了,又說不出口。
凌執(zhí)已經(jīng)習慣了。
他轉(zhuǎn)身走出去,眼前一陣風吹起,凌執(zhí)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屋頂上,坐在一聲不吭。
陸遠歸嘀咕:“元寶,他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陸遠同道:“泰坦蛇,說不定是龍。”
凌執(zhí)冷不丁來了一句:“你才是東西!”
陸遠歸:“……”
元寶抿唇,忽然感覺到凌執(zhí)的傷心和強行排斥其他所有人的心灰意冷。
還有……委屈?
看他臉色冷冷的,身上煞氣騰騰的樣子,真的是委屈嗎?
元寶遲疑,上前道:“凌執(zhí),你下來。”
凌執(zhí)哼了一聲:“不下。”
元寶:“……”
她微微瞇眼:“下來!”
只聽砰的一聲,凌執(zhí)從屋頂上掉了下來。
凌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