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帝都,金吾衛詔獄!
“林澈,該醒醒了!”
“快醒醒!”
耳邊的聲音像是早上的鬧鐘嗡嗡的響個不停。
牢房內林澈翻了一個身從草堆中緩緩坐起,沐浴著鐵窗縫隙透過的陽光。
仰頭看了一眼監牢中另一名同伴,打了一個哈欠。
“催什么催,催命啊!”
林澈其實是一名穿越者,三天前魂而來。
而且他身上有個天大秘密,那就是天道為他購買了人身意外險。
只要被皇帝處斬就能回到現代,并且能獲得1億美刀的穿越金。
但有一個前提,便是不能一心求死!
所以他也沒學其他穿越者一哭二鬧三上吊,只是靜靜等候處決。
誰愿意在這個沒有手機,吃得又差的古代生活下去,拿到穿越金回到現代花天酒地它不香嘛?
可惜他背景太過豪橫,接連幾日也沒等來處決。
老爹林羽是吏部尚書,正二品大員!
爺爺林龍更是不得了,大慶軍方第一人。
而他作為林家獨子遭人算計,被扣上一個淫亂宮廷的罪名。
要不是家中勢大,恐怕墳頭草都三尺高了。
“林澈,別睡了,你昨天推演兵法很是有趣,快給我說說最后到底是如何攻入城池?”
林澈懶揚揚翻了一個身,看了一眼身前和他同病相憐的秦王世子秦墨打趣道:
“你還真是沒心沒肺,我們都快被秋后問斬了,你還有心思聽我推演兵法?”
秦墨絲毫沒把林澈的打趣放在心里,催促道;
“快點講..快點講!”
林澈無奈看著這個和自己一樣被扣上淫亂后宮的秦墨只得道;
“昨日講到哪了?”
與此同時,金吾衛門口出現一排排頂盔掛甲的士兵,側立在街道兩側。
遠處一座金黃色的玉攆緩緩駛來,所有兵士跪地高呼。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龍攆上,傳來一道女聲。
隨后就見一名年輕女子身穿一襲金色龍袍,面容清秀,眉宇間不怒自威!
周身散發著高貴的氣息,金黃色的龍袍異常絢麗,讓人不敢直視。
女子名為姬無雙一年前登基稱帝,成為大慶王朝史無前例的女帝。
但眼下朝中勢力晦暗不明,內有奸臣當道,外有藩王割據霍亂天下。
女帝雖有雄心壯志,但奈何奸臣掣肘。
林家世代飽受皇恩,又是大慶頂梁柱,一時間成為朝中奸臣攻伐對象。
女帝剛登基不久,正欲做出一番大事。
若是在誅殺保皇派林家的孫子和秦王世子,這日子也別過了。
但作為帝王也不可隨心所欲,只有給他一個不懲治林澈的借口,此事才能揭過。
所以她才帶上朝中重臣前來。
“他們二人在詔獄中反省得如何了?”
身后的上官婉兒面對女帝意味不明的問話,謹慎回道;
“他二人這幾日在推演兵法!”
“推演兵法!”
女帝冷哼一聲。
“你說他們談論秦淮河哪家花魁長的漂亮,朕還能信!”
“若是說他們推演兵法,這說出去恐怕是滑天下之大稽吧!”
“陛下這事千真萬確,每次都是林澈在講秦王世子聽的津津有味!”
“陛下如若不信,金吾衛有探聽手段,陛下一聽便知!”
上官婉兒畢竟是女帝親信,對女帝心思揣摩得也很透徹。
如是平常人犯此大罪,殺了便是。
但這二人身份都是尊貴無比,今日又攜一眾重臣想必是要尋個借口將二人釋放。
“也罷..既然來了就帶朕去聽聽他們到底是怎么推演兵法!”
女帝心中也有一絲好奇,更重要的是如果這兩小子真有真才實學,在一眾大臣見證下,也好全力保下。
如果真如市井傳言,是兩個紈绔!
朕亦給過他們機會,想必林家和秦王府也不會在鬧了吧!
不多時在上官婉兒的帶領下,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一處密室。
眾人見桌上擺放著一個銅鑼大小的擴音筒。
上官婉兒解釋道;
“陛下,通過這個擴音筒可以聽到想聽的牢房中的談話,這也是金吾衛秘審的手段!”
召獄另一頭,林澈潤了潤嗓子道;
“上次咱們講到,如果大慶功打一座城池,如何減少士兵傷亡,還能在最快時間大勝!”
秦墨一雙眸子緊盯著林澈,心中不由緊張他會用何計策破敵!。
林澈看著秦墨這樣子道;
“你今日早早將我叫起,想必心中已打好腹稿,說來聽聽!”
秦墨立刻盤膝而坐道;
“假想敵大魏地廣人稀,城墻堅利!”
“想要攻城,代價定然不小!”
“這場仗我想不出如何大勝!”
女帝在密室內手指緩慢富有節奏敲擊桌面,似乎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
眉頭也微微皺起,這說的不是廢話,攻城一直死傷巨大,這一點誰不知道!
趕緊說重點,要是說不來個所以然,你們的小命就玩完了!
林澈聽著秦墨的回答,不禁嘴角閃過一絲苦澀,看樣子這小子還沒學到精髓。
隨即清了清嗓子道;
“其實想要破敵并不難!”
秦墨眼底浮現一抹精光。
“我就知道你有辦法,別賣關子了,快點說...”
林澈淡淡一笑道;
“正所謂上兵伐謀,其次伐兵!”
“其下伐城,是為萬不得已!”
此言一出密室內女帝皺著的眉頭嘩一下舒展開來。
密室內一眾文武也是一驚,這個紈绔居然真懂兵法,還說得頭頭是道!
饒是聽林澈多日講解的秦墨也是目瞪狗呆,短短幾句話堪稱兵法之大成。
立刻換上一副諂媚姿態;
“澈哥,你快說說如何降低士兵傷亡,還能快速拿下大魏?”
林澈一臉壞笑道;
“我會將魏國城鎮外的小村莊全部攻克,并將百姓朝著一個方向驅趕。”
“而這個方向就是我要攻打的城鎮!”
“這些逃命的流民一定會下意識朝著城鎮奔逃!”
“那么對于守將而言就要面臨一個嚴酷的選擇,那便是放不放這些流民入城!”
“我軍是否會大軍壓境,趁機奪門!”
秦墨一臉不解。
“只是如此怕守軍不會輕易上當吧,他只需看準時機關閉城門!”
林澈嘆口氣。
“你以為我會趁機奪門,那你就大錯特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