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只覺得腿跪得有點麻酥酥的,瞪著卡茲蘭大眼睛像是見了鬼一般盯著林澈。
而密室更是炸開了鍋。
這計豈止是有點陰損,簡直是滅絕人性!
這帶著瘟疫的身體一旦投入城中,城中瘟疫橫生,絕對是滅城之禍!
這小子也太毒了吧?
但林澈的聲音再次響起;
“秦墨別著急啊,我還沒說完...”
瞬間所有人都麻了,密室內一眾大臣看著桌上的擴音筒,脊背發涼!
秦墨也是一個踉蹌摔倒在草垛上,用著不可置信的表情道;
“還沒完...?”
林澈道;
“隨后我軍只需要準備一只敢死隊穿上瘟疫尸體的衣服攻城!”
“只要與守軍接觸瘟疫也會大肆傳播,雖然城內會第一時間收斂我軍投放的瘟疫尸體!”
“但對于短兵相接,敵方士兵想不感染都難!”
“隨即我們只需要大軍圍城,見到魏軍便放箭射殺....此城必破!”
秦墨再次一個踉蹌跌坐在地,林澈見他的模樣嘲笑道;
“你看看你,還是帶兵上過戰場的人呢,咋連站都站不穩了?”
“就這樣,還想成為揚名立萬的大將軍?”
召獄另一頭女帝看著滿朝文武汗流浹背的樣子,不由舒展一笑,正打算開口讓他們釋放林澈和秦墨。
誰曾想身后隨行的三位大儒更快一步,立刻跪地請求;
“陛下,大慶依法治國,以仁義為國本,他竟然想出如此毒計...”
“有違我立朝之本!”
“請陛下即刻讓金吾衛將二人處死,以正國法!”
女帝目光一寒穿過三名大儒,看向他們身后一名身穿蟒袍的中年男人。
“郡王叔,不知你是否也是這般想的?”
郡王趙無延眸光一縮,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就要將保皇派徹底除個干凈。
林家,秦王府就是他的大敵,只要讓陛下親口下令斬殺這兩紈绔他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此后秦王府,林家就會和陛下面和心不和,有利于自己掌控朝堂。
今日他跟隨女帝前來不就是等這個機會嗎?
“陛下,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林澈此子動不動就屠城!”
“連手無寸鐵的孩童和婦孺都不愿意放過,手段未免太過狠辣。”
“此等冷血之人,才會做出此等冷血之事,一旦輕恕必定為禍一方!”
“況且他們二人淫亂宮廷,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附議...”
“臣附議..”
眼見密室中其他大儒紛紛跪地,女帝心頭一寒。
手掌緊握,這是赤裸裸結黨...
女帝掃視一圈,除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上官婉兒,她帶來的所有官員全部伏地懇求誅殺二人。
女帝收斂眼中寒芒,然后輕咳一聲道;
“郡王叔,朕和諸位大臣皆是偷聽!”
“再說我大慶還從未有因推演兵法就將人處死的先例吧?”
郡王趙無延眼睛深邃而幽冷的眸子閃動片刻后。
“臣也不是不懂其中關節,若陛下有意釋放二人,就與臣打個賭!”
“如果他們能回答出臣這道題,臣會與諸位大臣聯名上奏懇求赦免二人!”
“但若是他們二人答不出來,還請陛下就在今日將二人明正典刑!”
女帝無奈形勢比人強,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就在這時話筒內又傳出林澈的聲音。
“秦墨啊,你說到底是誰陷害我們,要是讓我查出真兇定要讓他嘗嘗本少爺的手段...”
林澈平靜富有哲理的話,讓本就幽暗的密室更加寒冷徹骨。
不少隨行官員額頭隱隱冒出細汗。
只是輕飄飄兩句話,就讓他們如墜冰窟。
趙無延一臉驚疑,內心狂震。
此子不除我寢食難安,就以他今日之才,若是讓他活下來報復恐怕會來得猛烈如虎。
“林家不都是一群大老粗,怎么從陰溝里蹦出一個棉花球,又陰又毒?”
“若是讓他繼承林家,這朝堂上誰還有活路?”
“他必須死!”
這個時候女帝看著因為林澈一句話而汗流浹背的群臣眼中充斥著悲哀,居然大慶是被這么一群尸位素餐的人把持,當真可悲。
隨即目光幽幽盯著趙無延道;
“郡王叔此話當真?”
趙無延一臉真誠。
“當真!”
女帝讓上官婉兒拿來紙筆攤到桌面。
“還請郡王叔,賜教!”
只見趙無延龍行虎步快速上前,立刻就在紙上寫道;
“若是大慶想要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一片別國疆域,該如何去做?”
隨著所有人看清紙上的難題都不由得心神一震!
就連一向穩重的女帝也不禁被紙上的難題所折服,這哪是出題分明就是要弄死這兩人。
趙無延出完題,神色從容內心卻是冷笑。
“他們兩要有本事能把這題解決了,老子吃屎!”
女帝不動聲色朝著朝中一名大儒道;
“劉愛卿,你是我大慶十三年狀元,據說三歲識字,八歲作詩。”
“十二歲經史子集倒背如流,乃是我大慶文壇翹楚,不知郡王此題,你可解之?”
那名被女帝點名的劉愛卿眉頭緊皺,然后苦笑搖頭。
“陛下,臣恐怕一時半會想不出,還請陛下給老臣點時間...”
隨后女帝目光清冷,淡淡道;
“那劉愛卿在想想....”
“張尚書,你是我大慶兵部尚書,你可有解?”
張尚書身子一僵,快速跪拜,只是臉上有些窘迫道;
“陛下,臣無解!”
“李閣老,你是我大慶內閣大學士,是否能解?”
李閣老面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搖搖頭。
“老臣惶恐!”
此刻女帝眼中冷意更濃,仿佛是在給趙無延立威。
但趙無延也是權斗高手,只是一言便讓女帝再無可奈何。
“陛下,這是臣與陛下賭約!”
“要答,也是讓林澈和秦墨答。”
“他們若無濟世救國之才,我等又為何要聯名上奏保兩名紈绔?”
女帝眸光一寒,心中想到即便是答不出來,就憑著林澈那一股子狠勁也不能讓他死!
“那此事就依郡王叔所言!”
很快這張紙就被上官婉兒派人送到秦墨手中。
并謊稱這是秦墨父親,手下的謀士對他的考驗,只要他能答對,就能將他無罪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