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一聽,雙眼驟然一亮。
“澈哥,得多帶些銀子,那里低消可是不低..”
林澈一聽步子一頓,目光看向有些憨厚的秦墨,這貨對此道很是熟絡啊!
但一想又瞬間釋然,京城中哪家紈绔對此道是不精通的,自己這原身偏偏是個意外只喜歡斗雞遛鳥。
大慶地產富饒,兩岸便是煙柳之地,青樓楚館相鄰,萬芳爭艷,文人士子聚集。
好一派繁華之景,這讓剛到的林澈也好好震驚了一把!
各大花樓為了攬客,陽臺之上無數秀女搔首弄姿,嬌媚四起,這還當真是迷醉風月之地。
要說最出名還當屬文芳閣,這個青樓可不得了。
底蘊深厚,無數花魁都是出自此處,深得名流文士喜愛,商甲巨賈更是往來不決。
林澈摸了摸懷中的三十兩銀子,兩人的花銷這一晚上能撐的住嘛?
不過此行主要目的是來看看...就是看看!
行走數步,林澈視線內赫然出現三個字文芳閣,牌匾上三個大字流金溢彩。
縱然是白日,屋內已經歌舞漫天。
不少文人正在縱情聲色。
在熱情的招呼下,林澈和秦墨走進文芳閣,內部更是彩燈玉花。
纖細窈窕的女子穿著薄衣,在大廳中央展示著曼妙的舞姿,玩著各種文雅游戲。
文芳閣畢竟是京城最高檔的場所,雖然大家玩得都比較花,但在大廳內基本的體面還是要的。
不過多少還是讓林澈看得渾身燥熱難耐,秦墨則輕車熟路,直接拉著林澈上了二樓,這里的房間布置落落大方,文人氣息十足。
等他們走進一間包房,便有無數美女一排排出現在堂內。
不由讓林澈心中一陣熟悉,這莫不是選秀,跟后世的一樣,只是手中少了手提箱,差點意思..
只見秦墨率先選了一個,林澈也隨手指了一個看上去面容姣好的女子。
林澈身邊留下的姑娘叫魅仙兒,名字魅,聲音更媚。
身段苗條,聲音嫵媚多姿。
她起身給林澈倒酒,嬌滴滴端起杯子遞到林澈嘴邊。
身子也輕輕靠著林澈身子扭動。
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園,當真專業。
林澈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嘴里問道;
“仙兒姑娘,不知道文芳閣花魁是何人,不知多少銀子才能見上一面!”
“而且我這人沒什么討女人歡心的本事,姑娘能不能教教我?”
魅仙兒心中了然,原來又是一個想見如夢姐姐的..
片刻后魅仙兒只覺渾身癱軟,身子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公子,就你這手法...也叫沒經驗?”
“奴家都快把持不住了...”
魅仙兒眼神拉絲。
“公子這討女人歡心的本事,當真是厲害...”
“只不過,如夢姐姐并不是有錢便能見到的,需要文采斐然!”
林澈一聽,眼睛頓時一亮,這節奏我熟啊!
隨即便問出了最經典的話。
“姑娘因為何故淪落青樓!”
這是現代男人經典語錄,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
沒想到魅仙兒的回答同樣經典..
“奴婢有一個臥床不起的母親,一個嗜賭成性的父親!”
魅仙兒一臉落寞和孤寂靠在林澈懷中,美眸中閃過一滴淚花。
這一幕和前世何其相似,直引得林澈嘴角一抽。
好賭的爸爸,生病的媽,破碎的家庭和新來的他!
反觀秦墨那邊就截然不同,秦墨二話不說就把女子攬入懷中。
一雙手在林澈看不見的地方滑了下去。
女子很快就發出一陣滿意的笑聲...
給秦墨倒滿的酒,到現在都沒有喂進嘴里。
女子只能哀求道;
“公子,要不咱們停一停,先把這杯酒喝了...”
顯然秦墨被關了這么久,志不在喝,昨天晚上又被人壞了好事。
那顧得上喝酒。
此情此景就跟林澈在前世跟老板進了商務KTV。
“哥..咱要不喝一杯,腿上的黑絲襪都磨得發亮了...”
半個時辰后,萬眾矚目下文芳閣花魁如夢姑娘登場。
兩人放下手中酒杯,來到窗戶旁駐足觀看...
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烏黑亮麗,隨風輕輕飄動,每一縷都仿佛被月光精心雕琢過,閃爍著迷人的光澤。
她身姿窈窕,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輕盈,如同仙女下凡,不染凡塵。
不愧是文芳閣花魁,一舉一動都能勾人奪魄。
秦墨和林澈也跟隨著花魁的腳步,返回一樓大廳。
房中兩女頓時心頭一松,如釋重負,如夢姐姐可算出場了。
不然今天自己非得脫水不可...
大廳內,如夢姑娘輕輕一伏。
“諸位公子久侯,如夢先跟各位公子致歉!”
如夢聲音宛若空靈,清澈明亮,又有些獨特魅惑,讓人一聽便心神一震。
僅僅一句話,大廳內就熱鬧非凡,氣氛瞬間就被推向高潮。
“來者便是客,今日如夢就為諸位彈奏一曲。”
“天涯何處覓知音!”
一曲高山流水般的音樂響起,無數男人為之癡迷,不由的搖頭晃腦跟隨著節奏搖擺。
看的林澈一臉驚疑,這要是把這群人帶到后世的酒吧,只怕一個比一個浪...
一曲過后,如夢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知道哪位公子今日想讓如夢傾心呢?”
下方眾人停止嬉鬧,都知道今天的重頭戲要來了。
許多文人,富商為了做如夢姑娘的入幕之賓可謂煞費苦心。
高價購買詩詞就是為了博如夢芳心。
“如夢姑娘,我劉玉龍仰慕姑娘已久..有詩相贈!”
一名三十來歲,長相兇悍的男子站了起來,四周一看居然是當地有名的潑皮也不敢多言。
一瞬間大堂靜聲。
只有秦墨一臉憤恨的盯著劉玉龍,低聲在林澈耳邊道;
“澈哥,就是他,昨天就是他帶人打的我!”
林澈反應過來,怪不得說這個名字怎么這么熟悉原來早上秦墨和自己說過!
隨即對著秦墨道;
“稍安勿躁,待我降服他!”
秦墨眼見林澈如此有底氣也不在多言。
劉玉龍一臉得意的看著四周,心想今日這首詩可是我花了大價錢讓金科探花郎幫我寫的,足足花了老子一千兩銀子。
以狀元之才,拿下如夢還不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