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剛才出對子的劉公子徹底坐不住了。
眼神憤恨地看著林澈,仿佛再說你已有一名花魁作伴,怎還如此貪心?
林澈此刻只覺得天靈蓋直接裂開,這種局面他對還是不對!
全場的目光全都落在林澈身上。
有帶著嘲笑的,有帶著敬佩的。
更多的則是帶著羨慕嫉妒恨,都想看林澈出丑。
現場頓時哄笑起來。
“原來這人并無才能,留香花魁看走眼了!”
“如夢姑娘可要小心被人騙了,他不過是欺世盜名之輩!”
“搞不好從哪剽竊一首詞做....”
上官婉兒聽著周邊議論聲臉上帶著笑意推了林澈一把。
“快對...”
林澈看著桌上四人表情各異,秦墨則是一臉羨慕。
林羽則是滿目怒容。
秦世榮則是面帶微笑一副我就是看熱鬧的。
林澈一咬牙橫豎都是一死還不如死得其所,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繃著臉迅速念道;
“八目共賞,賞花賞月賞留香!”
此聯一出,滿場嘩然。
“好..”
劉公子臉色鐵青,一副死了媽的神態!
留香臉頰通紅,如夢如癡如醉!
秦墨臉色古怪看著林澈仿佛在說澈哥你挺勇..這么對上官大人不剝了你的皮?
林羽先是一驚,沒想到林澈居然有如此詩才,倒是讓他看走眼了!
隨后怒意更深,真他娘邪了,這小子泡妞的本事都跟誰學的。
老子縱橫花場數十載也沒這小子如此功力....
只有上官婉兒臉色發白,眼中怒氣值爆表。
林澈看著上官婉兒的臉色直呼是不是我要開席了?
留香目光直勾勾盯著林澈聲音急迫道;
“這位公子真是好才情...請隨我入后堂!”
如夢一聽頓時不干了也道;
“既然留香也想和公子促膝長談,那我吃虧一點,三人一起如何?”
此言一出,在場中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實在是不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我沒聽錯吧,兩位花魁上趕著要服侍林澈?”
“這小子命也太好了吧?”
劉公子滿目通紅,臉色黑得不能再黑立刻出言阻止;
“且慢!”
“對對子無法判斷一個人才情高低,這位公子可敢作詩一首!”
上官婉兒此刻也急了立刻附和道;
“對,作詩一首!”
“對聯乃是小道,唯有作詩方能體現才氣!”
她萬萬沒想到林澈能對出對聯,因為金吾衛給他的情報是林澈這小子喜愛遛鳥斗狗。
壓根對詩詞歌賦毫無興趣,剛才一定是他走了狗屎運!
為了杜絕林澈抄襲她更是接著說道;
“這院中梅花盛開美艷動人,你可否以梅花為題作詩一首!”
此言一出滿場眾人都回過神來。
“對,剛才對聯對的不算,或許是你之前就知道下聯!”
“就以這位公子之言,以梅花為題!”
劉公子臉色也才稍稍緩和,他作為國子監最為出名的才子。
讓他即興賦詩一首都難度極大,他才不信此人有如此才華...
滿場都是人精,聞聽此言都樂得看熱鬧。
現場作詩本就難度極大,還要應景應情難度更是陡然拔高不少。
所有人都坐等林澈出丑,畢竟這小子實在太氣人了。
一人帶兩個花魁促膝長談,這要是傳出去他們的臉往哪擱...
林澈內心崩潰,看著眾人一副不肯善罷甘休之色嘴角一抽。
這就成為公敵了?
林澈低頭看了一眼滿臉怒容的上官婉兒打算就此作罷剛要開口說自己做不出來。
劉公子哪能給林澈退縮的機會,勢必要好好羞辱他一番立刻道;
“這位公子,若是做不出來,就請留下一句話!”
“我乃欺世盜名之輩,原先所做皆是抄襲...”
“我們也就原諒你了!”
此言一出,滿場哄堂大笑嘲諷之聲不絕于耳。
“對,劉公子所言甚是!”
“你壓根就不會作詩吧,先前都是你抄的吧!”
“還是找人事先寫的吧!”
秦墨一聽臉色唰地一變,隨后拉了拉林澈衣角。
“澈哥,面子事大,以后兄弟能不能在這文芳閣抬頭做人就看你的了!”
“要是今日你低頭了,兄弟以后如何有臉進這文芳閣?”
林澈徹底被架在火上,看著秦墨眼中急切之色。
又看了看上官婉兒眼眸中閃過的狡黠,嘆息一聲悠悠道;
“墻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唯有暗香來!”
留香花魁聽完竟然不顧一切地沖下臺來。
身旁的丫鬟邊拉邊說;
“姑娘,姑娘...你這般模樣怎么行,使不得...”
留香急得面紅耳赤。
“你快放開我,我要去請公子!”
“你松開!”
丫鬟心中嘩然,一首詩竟然讓花魁留香直接失態,往日里知書達理文雅全然不要了!
如夢一臉陶醉,眼角不自覺留下晶瑩淚花,不多時便掩面而泣...
劉公子聽完林澈所吟之詩臉色雪白,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清楚此詩一出,他再無還嘴可能...
場中其他客人細細盯著林澈看,想要確認他到底是哪家公子,居然有如此才氣。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不知是誰說了句!
“他看著有點像平定淮南災情的鎮南王親孫,林澈林大人?”
伴隨著這一聲,場中頓時安靜下來。
下一刻就覺得猶如驚雷爆發,眾人皆倒吸一口涼氣...
“嘶..嘶...”
這段時間蘇州和淮南在有心的人傳播下,林澈,尹繼善大名在京都都是如雷貫耳。
只不過林澈風評很差,尹繼善賑災有功。
但今日,一切都變了。
場中所有人目光都帶著一絲敬佩,在大慶只要你是好官就會有萬人愛戴!
更何況還是有大才之人,今日朝堂激辯早已傳入文芳閣。
青樓之地自古魚龍混雜,傳播消息便是最快之地。
林澈的大名如今更是響徹京師。
不管是朝堂上據理力爭,還是賑災手段天馬行空。
還是制鹽之法,淮南府使藥材降價的手段,都令所有讀書人和官員為之驚嘆。
不少人眼中閃過激動。
“這真是林澈,林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