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面露驚駭之色。
而林澈則倒吸一口涼氣,這陣仗這規(guī)模確實有能力策劃一起叛亂。
就拿京城幫派來說,不下二十個,人數(shù)規(guī)模總計得有幾萬人。
林澈淡淡一笑對著張三道;
“你這話未免說的有些大吧?”
“想讓我跟你叛亂,就這么誆騙本官?”
張三看著林澈根本不相信只能解釋道;
“人活著是為了什么?”
“錢,權!”
“缺一不可!”
“錢是放在第一位的,只要我有錢,我何愁雇傭不到耳目?”
“我有朝中官員支持,權力對我來講也不是難事!”
“京城中的幫派只要我愿意出錢,只要價格夠即便是讓他殺他們的至親之人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或許你認為這世上有人不愛財,但他偏偏熱衷權力!”
“就像我身后的刑部尚書,為了權力不是甘愿臣服在我的腳下?”
林澈輕輕敲擊桌面,又仔仔細細打量起張三來。
“你此言倒是不錯!”
“天下之人總有貪欲!”
“但你剛才所言,我卻不是很贊同!”
“即便是你派出無數(shù)耳目去搜集百官罪證,但一些朝廷高官像這種地痞根本無法靠近!”
“你又是如何拿到他們的短處?”
張三不屑一笑;
“你可知伯倫樓?”
林澈淡淡一笑;
“京中最好的酒樓,誰人不知!”
“相傳伯倫樓的大東家手眼通天,能幫不少官員辦事!”
"這個場所現(xiàn)如今,是各大官員跑官的好去處!”
“莫不是這伯倫樓背后的東家是你!”
張三也不避諱;
“不錯,一旦雪球滾起來,這些事情壓根就停不下來!”
“我買伯倫樓的本意就是收買官員!”
“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我憑借著低級官員能辦一些小事!”
“在京中威名遠播!”
“隨之更高階的官員開始找我辦事,剛開始也不是一帆風順!”
“他們所求,根本就是錢財無法解決之事!”
“但我卻想出一個法子!”
林澈淡淡一笑;
“是不是互相成就!”
張三一笑;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不錯,我為這些高級官員辦事并不收受錢財而是讓他們日后為我辦三件事!”
“長此以往下來,刑部能辦的事情禮部官員來求!”
“工部官員能辦的事情刑部官員又來求!”
“如此一來二去我手中竟然掌握了龐大的資源,一時間竟然無所不能!”
秦墨心中一驚,這倒是和林澈前日所講暗線串珠有異曲同工之處!
林澈眉頭猛然舒展開來緩緩道;
“到最后,你讓求你辦事的官員互相檢舉揭發(fā),這樣更高級別的官員的把柄就拿在你手上了!”
張三欣賞的看著林澈。
“不錯,英雄所見略同!”
林澈隨后便問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已經富可敵國,為何還要威脅劉子墨一起偷盜庫銀?”
張三不屑一笑;
“不過是享受哪個過程,幾百幾千兩銀子在我眼中根本毫無作用!”
“我是希望將這劉子墨的膽子培養(yǎng)得大一點,找個機會將庫銀全部搬空!”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如此膽小,偷個幾百兩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成不了大事!”
秦墨直接啞火,這張三手筆還真是不一般。
林澈倒是沒想到這張三膽子如此之大,他居然是想搬空國庫!
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他半年都要發(fā)將近八百萬兩白銀,搬空國庫在他眼中或許也是小事。
張三見林澈的樣子又道;
“你所熟知的四大商戶,其中兩家都是我的!”
“浙商,閩商!”
林澈淡淡一笑;
“我倒是沒看出來,你長的五大三粗,心思倒是細膩!”
“這大慶的首富不應該是沈萬三,而應該是你張三...”
只見張三一臉得意的說;
“沈萬三也配和我比?”
“我手中現(xiàn)銀有三千萬兩,還不算京都和一十六省中的商行,鋪面!”
“折現(xiàn)下來不會低于一萬萬兩白銀!”
“其實這些銀子也不是我最大的財富,而那一千名聽命的官員才是我立身之本!”
“自古便有官商勾結!”
“有這些官員的支持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么賺錢做什么!”
“有天災我就控制糧價,有疫病我就控制藥價!”
“總之只要是能賺錢的買賣我都做!”
林澈眼中閃過寒光,隨后便恢復正常!
“張三你倒是好本事,一年的收入比我大慶的歲入還多!”
只見張三緩緩端起桌上酒杯喝了一口道;
“要不是今日事發(fā),我的命又在你手上,我會同你講這么多!”
“我做的全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邊關販馬!”
“販鐵,私鑄銅錢,毫不夸張的說朝廷干過的事我張三全干了!”
林澈微微搖頭道;
“你這話說的又點過了吧!”
“剛才你說的每一件事都是殺頭的,誰碰誰死!”
張三緩緩將酒杯放下。
“你忘了朝中有一千多聽命與我的官員,我所做之事又不在京都!”
“上下瞞報,這些朝廷大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這事不就成了!”
“只要不捅到皇帝那去,誰能管我?”
林澈哈哈一笑;
“看來我剛才對你的評價還有些低了!”
“你居然自己組建了個小朝廷,手下潑皮就是你的監(jiān)察司!”
“其中文武百官就是你黨派成員!”
“這傷天害理的買賣就是你的稅入!”
“這么一來,你倒是比陛下過的還滋潤!”
張三得意一笑;
“像你這般說,好像也并無不妥!”
林澈突然臉色一變。
“你就不怕手握重權之人會殺你?”
“畢竟你可就是一顆雷,說不定什么時候就爆了!”
張三搖頭;
“不會,高官我向來還是比較恭敬的!”
“手中也掌握的正一品大員才只有寥寥幾人,再說我又不是讓他們白幫忙!”
“我給錢!”
“每次也只需要他們在朝堂上說幾句話,又不讓他們深陷其中!”
“千里做官不就是為了財?”
“他們又有何拒絕我的理由,我不理會黨爭!”
“只要他們?yōu)榱私浬讨\取便利,他們還把我當財神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