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小電驢的一路風(fēng)馳電掣,白芝芝終于抵達了一處學(xué)校的門前。
剛停下車,白芝芝就看到了受到一群女生矚目的盡飛塵。
“哎!我在這呢!!”
盡飛塵先是在豪車的行列里尋找了一番,最后,在最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最扎眼的存在。
走到其身邊,盡飛塵看了看白芝芝的坐騎,然后撓了撓頭,“你……挺低調(diào)啊。”
“嘖。”白芝芝拍了拍小電驢的大燈,說道:“你別看他是小電驢,風(fēng)馳電掣的。”
“《小電驢》《風(fēng)馳電掣》,這倆真的能放在一起嗎?”
盡飛塵在風(fēng)中凌亂。
“別墨跡,上車,哥帶你兜風(fēng),看看我大奉天的風(fēng)景。”
白芝芝拍著后座說道。
于是,兩位連世界都為之瘋狂的寰級,就這樣一前一后的坐在了小電驢上開始勇往直前。
“你咋來的啊,不是說我不接你嗎!”
路上,白芝芝把驢門擰到底,大聲地說道。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么大聲音,咱沒那么快,我聽得清。”
看著身邊超過自己的自行車,盡飛塵嘴角抽搐的說道。
“是嗎?哈哈。”
“胡燭來見網(wǎng)友,我就順道過來了。”盡飛塵靠在電動車的背靠上,雙手抱胸看著周邊的景色說道。
白芝芝雖然不知道胡燭是誰,但還是一副原來是這樣子的表情點了點頭,然后笑著說道:“那你可是來的正巧,我媽一會包餃子,吃完飯我?guī)愠鋈チ镞_溜達,消消食。”
“可以啊,好久都沒吃正兒八經(jīng)的東北餃子了。”
“我記得不是金陵人嗎,你之前吃過?”
“嗷,上輩子吃過。”
“那咱倆差不多,我這輩子吃的。”
“行了,你快騎吧,我瞇一會,這小涼風(fēng)吹的我有點犯困。”
盡飛塵說了一句,便閉上了眼睛,施展起了獨門絕技,坐著睡覺。
大約過了差不多五分鐘,車輛緩緩?fù)O隆?
“這么快就到了。”
盡飛塵打了個哈欠,揉了揉頭說道。
而迎接他的不是白家大院,是白芝芝一張尷尬的臉。
“那什么,咳咳,太久沒騎,沒電了…你下來推會唄……”
盡飛塵睡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語言無法描述的無力。
“不是我就納了悶了,你沒有證你還不會開車嗎?你就不能開著車來,你就算騎電動車你也他媽騎個有電的吧?”
白芝芝尷尬的撓了撓頭,“開過,被抓兩回了,無證駕駛被抓三回就不讓考證了,不敢開了。”
“不是你是寰級啊,你這點特權(quán)沒有嗎?”
盡飛塵滿臉的匪夷所思,這怎么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腻炯壞芑斐蛇@樣呢?他也不這樣啊。
“關(guān)鍵是市長不讓啊。”
白芝芝無奈的說道。
“別說是市長,就算是省長也得給你寰級開特權(quán)啊。”
“省長就是我爸,他下的通知,看著自己家車往死里查,就怕我開……”
“……”盡飛塵眉心一跳,“父母官這話還真不是空穴來潮啊……”
一陣沉默后,盡飛塵點了根名為無助的煙,說道:“那現(xiàn)在怎么整。”
“你推,我控制方向。”
“不是白芝芝你是傻逼啊,我千里迢迢過來給你推車。”
“那要不我推?”
“你媽的,你信不信我踏馬跑起來比這種破車快好幾倍。”
“對哦。”白芝芝恍然大悟,“咱倆是命師,跑起來確實比這個快,你還會飛,更快。”
滴滴——
就在二人站在大道中間,互相商討之際,幾聲鳴笛響起了。
兩人抬頭看去,就見一輛白色的奔馳大G停在一旁,帶著墨鏡的白靈坐在駕駛位朝著兩人招了招手。
“上車。”
盡飛塵看著這熟悉的銀色發(fā)絲,回首看向白芝芝,“你認(rèn)識?”
“我小妹,走吧,上車。”
白芝芝扛起自己的小電爐,對著車內(nèi)喊道,“白靈,后備箱開開,我把我寶駒放一下。”
放置好后,兩人一左一右的坐到了后排。
白靈瞥了一眼,隨即扭轉(zhuǎn)方向盤,車輛原地飄移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方向。
車上,白芝芝看著白靈問道:“咱爸讓你來的啊。”
“沒有,我猜到你車沒電了。”
“那不對啊。”白芝芝說道:“那咱爸沒允許,你開車出來咋沒被抓呢,你也沒有證啊。”
白靈皺了皺眉,“我為什么要被抓?”
“老頭子交代的,凡是咱家車上路都要查一下。”
“你把車牌換了不就好了嗎?非要用著家里那么顯眼的車牌?”
“對哦。”白芝芝悟了,大悟徹悟,“我怎么沒想到……”
車內(nèi)傳來了兩聲默契的嘆息,像是什么都說了,又好似什么都沒說。
一波三折,盡飛塵終于是抵達了白芝芝的家中。
是一處后建的四合院,無論是裝卸還是建造,都是最頂級的材質(zhì)與工藝。
整體看起來就兩個詞:低調(diào),高端
走進院內(nèi),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條小溪,里面還有錦鯉在游動,在一旁,是一棵粗壯的老樹,上方還掛著一個秋千,整個看上去,像是一個世外桃源。
盡顯優(yōu)雅與溫馨,完全沒有大族的那種觀感。
很難想象,這樣的環(huán)境下會出了白芝芝這么個人。
白芝芝領(lǐng)著盡飛塵走進了正廳,白山端坐在首座,笑意盈盈的看著走來的兩人。
“伯父,貿(mào)然來訪,打擾了。”盡飛塵拱手說道,隨即他伸手輕撫,兩包特供茶葉與兩條特供香煙出現(xiàn)在桌面,“一點小心意,還望伯父不要嫌棄。”
“來坐下說坐下說,太客氣了你這孩子,來就來還帶什么東西。”
白山滿臉的笑容說道。
盡飛塵又是拱了拱手,然后坐在了側(cè)位白芝芝的身旁。
“那個,我就叫你小塵了啊。”白山用余光瞥了瞥桌上的煙,掩飾不住笑意的說道:“小塵啊,我們家芝芝平時受你照顧了。”
“啊得得得,你倆唱大戲呢啊,進正題,然后開飯,睡一覺干仗去了。”
白芝芝連忙打斷這兩個虛偽之人的客套,直入正題。
“咳咳。”白山戰(zhàn)略性輕咳一聲,說道:“小塵,關(guān)于此事芝芝應(yīng)該也跟你說了,你能來,就代表你對靈精獸髓也很感興趣。”
“畢竟可遇不可求,說不心動是假的。”
盡飛塵微笑著說道。
就在三人聊天之際,端著一個木質(zhì)托盤的白靈腳步輕盈的走了進來,先是在盡飛塵的桌旁放了一杯茶。
盡飛塵禮貌的點頭,“多謝。”
后者同樣回以微笑,接著走到了白芝芝的身邊。
可還不等她放茶,白芝芝就端起了一杯一口飲盡,在嘴里烏魯了兩下,漱了漱口后,又在幾人炸裂的目光中吐了回去,接著拿起第三杯茶一飲而盡。
做完這一切,他靠回了椅子上,像大爺似的對著白靈擺了擺手。
白靈僵硬的走到了白山身前,看著托盤內(nèi)這最后一杯還在搖晃的‘進口’茶,試探性的問道:“父親,您還要嗎?”
“……還是不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