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當天,江沁蘭和戈玉婷就提前向處里請了過年假,買了元月三十一號這天的機票。
三十一號這天下午,江沁蘭和戈玉婷就趕到了家里,見到了奄奄一息的袁秋桐。
當天晚上,她們兩個就守在袁老師的身邊,陪著她說了好一會兒話。
直到深夜,二人才回到別墅里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江沁蘭和戈玉婷就起了床,正在吃早飯,一個旅館的服務員來告訴二人,袁老師不行了,她要請江沁蘭去交代后事。
二人放下飯碗匆忙趕到袁老師的房間。
胡若霞跪在床前拉著媽媽的手,不讓她離去。江文英,戈玉婷的老娘李天然等人都在場,大家-邊傷心落,一邊勸胡若霞要堅強。
江沁蘭和戈玉婷到來后,大家為她們讓開了一條路,江沁蘭和戈玉婷走到床前。二人同時帶著哭腔喊了聲:“袁阿姨?!?
剛喊完,二人的眼淚就止不住流了下來。
袁秋桐見二人來了,就叫跪在床前的胡若霞起來,她艱難地把胡若霞的右手交到江沁蘭手里,左手交到戈玉婷手里。
然后,只聽袁秋桐斷斷續續地說道:“阿姨就要走了,在我人生的最后幾年,遇到吳尚榮和你們一…一大家子好人,過了幾…幾年真正幸福的生活,阿姨此身已經沒…沒有遺憾了?!?
“現在,唯一放心不…不下的就是若霞?!?
“阿姨放心,我們今后一定將若霞當成親妹妹看待?!备暧矜眠B忙表態。
“從今以后,她就是我親閨女?!苯挠柩实?。
“不是我不…不相信你們。我的一生就是若霞的一面鏡子,人長得過于漂亮,就會成為別人眼里的紅…紅顏禍水。如…如果她今后不能找一個足…足夠強大的人來呵護她,她這一輩子注定不…不會幸福。”
“所以,當…當吳尚榮把我們母女從…從苦海中拯…拯救出的時候,我心中就已經認…認定了他,這是我…我家未…未來的女婿。”
“本…本來這個想法,在江…江姑娘給那…那小…小子訂婚時,我已經放…棄了?!?
“誰知后…來江姑娘又同…同意了戈姑娘和周…周姑娘加入到你們之…之間,我心…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既然如此,就請江…江姑娘再開…開一次綠燈,讓…讓若霞也當那…那小子的女…朋…友吧?!?
袁秋桐鼓起最后的力氣,終于把要表達的愿望說清楚了。
原來袁秋桐交代的后事就是這個,怪不得非要交代給江沁蘭。
江沁蘭聽了這話,心里一點準備都沒有,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但此時此刻,在場的人全部都望著她,她又不得不作出正面回應。
她把袁秋桐說的每一句話反復回憶了兩遍,然后才開始組織語言。
江沁蘭說:“袁阿姨,若霞妹妹確實長得和你一樣漂亮,天生就有著一付吸引異性的迷人外表,給曹雪芹筆下的林妹妹一般,自帶一種嬌弱的風流體態。這一點,我和玉婷姐都自愧不如?!?
“所以,你害怕若霞妹妹今后一個人在外,受到一些異性牲口的騷擾、欺負,想找一座強有力的靠山,這我能夠理解?!?
“可憐天下父母心。偉大的母愛,無處不在。但是,我認為再強有力的靠山,都不如自身的強大?!?
“如果若霞妹妹愿意變強大,這個假期我們就教她修煉內功和學習拳術,我們走了后,他可以繼續給我們的保安隊長練習擒拿格斗?!?
“我保證,經過半年多的刻苦訓練,若霞妹妹打五個男生不是問題。這樣,就沒有人敢隨意欺負她了?!?
“沁…沁蘭呀,阿…阿姨沒力氣同你爭…爭論了,這可…可是阿…姨的臨…臨終遺…遺愿啦,你若不…不答…答應,阿…阿姨死…死不…不…瞑…瞑目呀?!?
“阿姨,你別著急哈。我沒有說不答應,只是我覺得對若霞妹妹不公平,萬一她不喜歡尚榮,又不忍心違背你的遺愿,那么她終身都不會幸福的?!?
“我愿意,我喜歡吳家小哥哥?!焙粝紥熘鴾I水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聽…聽見了嗎?我…我可是問…問了她…她…的?!?
袁秋桐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后幾個字一吐完,就豁然長逝了。
但是,也許是江沁蘭還沒有明確地答復她,她那一雙企昐的眼睛還大大地望著江沁蘭。
“既然是若霞妹妹沒有意見,我答應你就是了。阿姨啊,這下你放心了吧。愿你在另一個世界快快樂樂為若霞妹妹祝福吧。”
江沁蘭話說完后,袁秋桐的眼睛終于慢慢地合上了。
“媽媽——”
胡若霞撕心裂肺的哭聲,像一把利劍插在每一個人的心上……
處理完袁老師的喪事,已經是除夕這天。
因為袁老師離世的陰影還籠罩在大家的心中,今年的團年飯大家都吃得不香。
江沁蘭和戈玉婷從袁老師逝世之日起,這幾天都和胡若霞形影不離。
除夕之夜,城內不許放煙花。
江沁蘭、戈玉婷二人帶著胡若霞去買了大量煙花,團年飯后,三個人坐車去了城外戈玉婷老家那邊的養豬場,三個人在這里盡情地放煙花,讓一切不愉快的陰影隨煙花消失在夜空……
從大年初一起,胡若霞開始跟著戈玉婷習武。
因為江沁蘭家親戚多,新年時節難免跟著父母去親戚家拜年,所以戈玉婷自告奮勇,當主教練。
學了幾天過后,等到她的身手靈活了,才開始教她練內功。
為了跟她打牢基礎,她倆每個人輸了五年功力給她。
她們三個人每天五點起床開始練內功,練完后又去樓下練拳法和擒拿格斗,練到七點半,吃了早飯后,送若霞去學校補課。
因為胡若霞他們班是高三的尖子班,是跟學校撐臉面的班級,學校抓得很緊,初六就開始補課了。
就這樣,戈玉婷和江沁蘭一直在蓉城呆到二月底,才趕回京城上班。
臨走前,兩人鼓勵胡若霞好好學習,爭取考取清華園或燕京大學,到時大家又可以在京都一起玩了……
這時,吳尚榮和雪兒在山洞里又練習了一個月的九轉神功。
吳尚榮的功力越發精進,已經達到了雪兒的爺爺了所說的馭風飛行的境界。
而雪兒的九轉神功已經大成,靈力轉化成內力后,實際的功力比吳尚榮受傷前的功力都還要強一些。
到了江湖上,幾乎已經是無敵的存在了。
二月二十八日晚上,兩個人離開了住了將近九個月的山洞。二人在這里,留下了人生中的一段最美好的回憶。
臨走前,二人跪在爺爺練功的洞府前,朝爺爺拜了三拜。
然后,吳尚榮牽著雪兒的手,喊了一聲:“走!”
兩個人就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三天后的凌晨,二人出現在彩云省的省城滇池市……
二人一路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一夜馭風飛行,其實翻越的山山水水何止千里。
二人吃了早餐,去了一家賓館要了一個雙人房間休息。
雙修過后,雪兒笑著問吳尚榮:“尚榮哥哥,我們兩個人這段時間天天雙休,如果有了寶寶你說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