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岳先生真的忘了查,那回到民宿之后呢?怎么沒有問問當(dāng)?shù)厝耍磕闶钦娌辉谝馄拮拥南敕ǎ€是真如妻子所說不想跟她要孩子?”
“更或許是說,岳先生早就查到山上有座廟,才帶自己的妻子去的,為的就是在鏡頭下跟她發(fā)生沖突。”
“還有,陶女士跟你玩失蹤多次,按理說你應(yīng)該習(xí)以為常才是,為什么這次這么擔(dān)心,是要配合節(jié)目做效果,還是知道她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林小姐,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推測,我那么愛我的太太,我怎么可能會(huì)……”
“岳先生感受到了嗎?”
林知因忽而打斷了他。
“什么?”
“從你太太‘失蹤’之后,岳先生是不是睡不好覺,還感覺身子越來越沉重?”
岳啟凡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岳先生之所以會(huì)這樣,是因?yàn)槟愕奶吭谀闵砗蟀 !?
蹭地一下,岳啟凡從沙發(fā)上彈開,視線警惕的打量著那片空位。
旋即,他快速反應(yīng)過來,試探道:“老婆?是你嗎老婆?”
林知因看得都想為他的演技鼓掌。
“林大師,你看到的真的是我老婆嗎?我老婆她真的在這里嗎?”
“如果她真的是我老婆,那你可以讓我見見她嗎?”
嘴上這么說,心里卻很是不屑。
就算陶文敏真的在,他一個(gè)大活人怎么能見到鬼呢?
他嘴角露出一點(diǎn)弧度,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
“岳先生真的想見?”
林知因問了他一句,倒也沒想真的爭取他的意見,手指翻動(dòng),隔空給他開了陰陽眼。
【岳啟凡你別相信她的鬼話,她肯定在騙你呢】
【你怎么確定人家老婆死了,這不是詛咒人呢嘛】
【拿這種事情開玩笑不怕遭雷劈嗎】
【急什么,是真是假待會(huì)兒不就能知道了嘛】
陰陽眼沒有即刻生效,岳啟凡還在深情的說:“如果我老婆真的在這里的話,請(qǐng)讓我見……”
話還未說完,一道幽冷的風(fēng)忽而從他身后吹來。
背上像是粘了什么陰冷潮濕的重物,死死的、緊緊的攀著他。
岳啟凡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仿若被釘在地面,一動(dòng)都不敢動(dòng)。
他不敢扭頭往身后看,只能移動(dòng)眼珠子,企圖看他背后那東西。
“咦?”
突然,一張被水泡爛泡浮腫的臉,騰地闖入岳啟凡眼中。
對(duì)上他的目光,女人的嘴角裂開,興奮的說:“你能、看到、我了!”
“啊!鬼!鬼啊!”
岳啟凡大叫著,甩動(dòng)自己的身體,想要把背上的東西甩下去。
可是她依然黏在他身上,像是長在上面了一樣。
陶文敏湊近岳啟凡的耳畔,陰森森的低語:“老公,水底真的好冷好冷啊……晚上又是一片漆黑,我好怕,好怕……老岳,你下來陪我好不好?”
那仿若情人的呢喃,在這一刻成為了索命信號(hào)。
岳啟凡被嚇得屁滾尿流,雙手不斷向后揮,口不擇言的大喊:“滾開!滾開啊!我才不要去陪你!你死就死了,干嘛還回來找我!早知道我就應(yīng)該找大師滅了你!”
“岳啟凡你好狠的心啊!”
陶文敏眼里留下一行血淚,周身的陰氣更濃郁了一些。
她反手掐住岳啟凡的脖子,眼睛里的猩紅都快溢出來了。
【臥槽什么情況這是,真見鬼了?】
【演的吧?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那岳啟凡這話什么意思?他真的殺了他老婆?】
【八九不離十了,裝得那么深情結(jié)果是殺人犯,渣男我呸!】
【臭男人太惡心了,虧我還同情他來著】
看著這一幕,譚聽蘭三人大氣兒都不敢出。
后臺(tái)的曲導(dǎo)破喉嚨般喊:“報(bào)警!快報(bào)警啊!”
“不,不用了……”
聽到副導(dǎo)的話,曲導(dǎo)扭頭向他看去,只見副導(dǎo)指著屏幕里,磕磕絆絆的說:“警察…已經(jīng)來了。”
來得警察不是別人,還是林知因熟悉的周警官。
他帶著幾個(gè)警員出現(xiàn),陶文敏感受到了他們身上的清正之氣,害怕的松開岳啟凡,退到了角落。
但她還是心有不甘,虎視眈眈地盯著這邊。
“咳……咳咳……”
空氣猛地灌進(jìn)肺里,岳啟凡嗆得直咳嗽,好一會(huì)兒,他才平復(fù)下來。
緊接著,就看到身穿警服的人向他走來,并說道:“岳啟凡,你殺妻拋尸,跟我們走一趟吧。”
陰陽眼的時(shí)效已到,岳啟凡看不到陶文敏了。
危險(xiǎn)解除,他的大腦這才開始轉(zhuǎn)動(dòng)。
“警察同志我是冤枉的啊!剛剛那一切都不是我說的!”
他撲到周警官面前,涕淚橫流,指著林知因說:“是她!是她對(duì)我用了邪術(shù),控制了我!”
周警官抬頭看了林知因一眼,話卻是對(duì)他說道:“你的妻子已經(jīng)找到了,就在那家民宿景區(qū)的河塘里。”
“我們將她打撈上來的時(shí)候,她的雙腿被麻繩綁著,上面還墜著十多斤重的鐵鉛。”
“而你,剛好在半個(gè)多月之前買了這兩樣?xùn)|西,這是購買記錄。”
“岳啟凡,我們合理懷疑是你謀殺了自己的妻子,請(qǐng)跟我們走一趟吧。”
見他們找到了證據(jù),岳啟凡也不賣慘了,他起身倒退冷笑道:“那都是她該死!都這么多年了,她和她家里人還都瞧不上我,我處處依著她順著她,可一惹她不快,她就能給我甩臉色,我真是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你胡說!”
陶文敏瘋狂的反駁,可是除了林知因,沒人能聽到。
最后還要坑自己的老婆一把,林知因冷然一笑:“恐怕不止這些吧?”
“岳先生是得知自己分不到妻子家半分財(cái)產(chǎn),這才起的殺心吧?畢竟如果自己的妻子死了,那妻子的財(cái)產(chǎn)自然就歸屬自己了。”
齷齪的心思被林知因戳穿,岳啟凡破罐子破摔道:“是又如何?誰讓他們不把我當(dāng)一家人的!”
“十年啊……都換不來他們一個(gè)子兒!”
【太可怕了,十年夫妻之情都比不上錢】
【那本來就是妻子家的財(cái)產(chǎn),人家想怎么分就怎么分,是你太貪心了好嗎】
【這種人就算不是為錢,還能為了其他事情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