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有……”
她剛要問林知因有沒有能讓她懷孕的符,有的話不管多少錢她都買。
結果卻聽她說:“這不是生子符,這是絕子符。”
“什么?”
崔靜瀾握著口袋里的三角符,表情僵硬了一下。
“不可能吧?”
崔靜瀾不相信對自己如同親女兒的婆婆,會給她求絕子符。
楊勤也面露驚詫:“這怎么會是絕子符?這是我母親親自去金佛寺求的生子符,林大師莫不是看錯了吧?”
林知因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先不說金佛寺的和尚不會做這等陰損之事,就說這到底是什么符,楊先生不是更清楚嗎?”
說完,又看向崔靜瀾,問:“你知道自己的丈夫為什么說自己不想要孩子,卻又在你丟了這個符時,比你還著急嗎?”
“因為他在外面已經有一兒一女了。”
又一個重磅炸彈在崔靜瀾腦海中炸響。
“這完全是莫須有的事!”楊勤一改淡定,急忙反駁。
又抓住崔靜瀾,迫切的表示:“老婆你別相信她這鬼話,我怎么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還有那個符,也絕對不是什么絕子符!”
崔靜瀾現在的腦子里仿佛有一團漿糊,完全無法思考。
可是林知因的聲音,卻異常清楚的傳入她耳中:“你不若將這符展開瞧瞧,里面畫的符箓從中間劃開一筆,是為斷,除此之外還放了你的頭發,再用血寫了你的生辰八字。”
“還有你當年沒了的那個孩子……”
“夠了!你不要再繼續挑撥我和我妻子的感情了!”
林知因唇角挑起一抹弧度,當真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崔靜瀾卻好奇死了。
她不顧丈夫的勸阻,將那個三角符拆開。
里面的東西暴露出來的瞬間,直播間里響起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一股腐朽的味道直沖鼻腔,崔靜瀾心里涌起一陣惡心。
“楊勤,你告訴我這是怎么回事?你要用我的頭發和八字為什么不告訴我?是不是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什么生子符!”
楊勤頓時汗如雨下,急忙辯解道:“肯定是我媽被那邪僧給騙了!”
“老婆你要相信我!”
崔靜瀾卻沒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唬。
她冷笑一聲,繼續質問他:“那邪僧又不認識我,為何要害我?而且他就算要害我,為什么不要我的性命,你告訴我他的目的何在?”
楊勤被問住了。
看他答不上來,崔靜瀾眼底滿是失望。
但她此刻更想知道另一件事。
她看向林知因,放軟了表情和語氣,猶豫著詢問:“大師,你剛剛說我的那個孩子……她/他是怎么沒的?”
林知因掃了楊勤一眼:“是你的丈夫,在你的飯菜里加了一點符水,讓你誤以為拍戲勞累意外流了孩子。”
“楊勤?”
饒是崔靜瀾有心里準備,在聽到這個答案時,依舊不可置信。
她看著楊勤沉默又冷漠的表情,第一次覺得不認識自己這個枕邊人。
“為什么?那可是你的親生骨肉啊!”
她抓著楊勤的衣領,淚水已經布滿臉頰。
在她沉痛的質問下,楊勤反手抓住她的胳膊,發出一聲冷笑:“誰知道那孩子是不是我的!”
“你整天在劇組跟那些男人混在一起,晚上也不著家,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過!我憑什么要給別的男人養孩子!你說憑什么!”
“楊勤!那是你的親骨肉!”
崔靜瀾也惱火了,沒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是這樣的人。
楊勤嗤笑:“你拿什么證明。”
崔靜瀾的表情空了一瞬,張口就要解釋,卻被另一道聲音打斷。
“楊先生可真是打牌的一把好手呢,以自己妻子對自己不忠的名頭出軌,還弄死自己的骨肉,讓自己的妻子以為自己害死了孩子,從而還懷不了身孕,讓她活在對你們的愧疚里。”
“不僅如此,還花著妻子賺來的錢,養著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你嫌棄自己的妻子跟男演員演戲,倒是不嫌棄妻子靠演戲賺來的錢啊。”
這樣的人,靈魂簡直太骯臟了。
楊勤仇恨的看向林知因,要不是這個女人,崔靜瀾怎么會知道這一切!
“楊勤,離婚吧!”
“我的財產,你別想得到一分!”
聽到崔靜瀾決絕的聲音,楊勤終于慌了。
“我不答應!就算離婚你的財產也得分我一半!不然這婚你也別想離!”
【還想要財產?直接糊你一個大嘴巴子還差不多!】
【我靠這也太炸裂了,還有比這更炸裂的事兒嗎】
【狗男人裝的深情,結果骨子里都是爛的,真他爹的惡心!】
【那個符也太嚇人了叭!簡直防不勝防啊】
【這期依舊看得尸體涼涼的】
【看完這期,我決定去清風觀上炷香去去晦氣】
【更應該去上香的是導演才對吧】
這次的直播沒被切掉。
節目組的保安上來,把要跟崔靜瀾動手的楊勤制止住。
看著楊勤被帶下去,柴江吞了口唾沫。
“大師,多謝你幫我揭穿那個男人丑惡的真面目,不然我恐怕真的會被他欺騙一輩子!”
崔靜瀾走到林知因面前,真心實意的道謝。
隨后才問起孩子的事:“大師,我那個孩子……”
她沒說完,林知因就明白了:“你想給它超度?”
崔靜瀾點頭:“可以嗎?”
“可以,等你處理完自己的事,來清風觀找我。”
“記得來時要帶七七四十九支香燭。”
崔靜瀾鄭重點頭,最后問起絕子符的事:“大師,您看這個符,要怎么處理?”
林知因簡單的說:“燒掉即可。”
崔靜瀾深吸一口:“好。”
她問完這兩件事,就跟林知因告辭了。
她離開時,看上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看樣子幾乎沒受這件事的影響。
柴江輕聲冷呵,嘀咕一句:“真是個無情的女人。”
他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實際上他還帶著麥,也并不知道直播間還沒關。
所以,他這話不僅是譚聽蘭幾人聽到了,觀眾們聽到了,連后臺導演他們也都聽到了。
譚聽蘭面色微變,文馨竹看他的目光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