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趙楚昀抱著吉他,深情的凝望著林溪語唱起了丁香花,他更像是唱給自己聽。
臺下的林溪語也望著趙楚昀,若有所思,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倆人就這樣深情對視著,但只要仔細觀察就能發現倆人的眼神并沒有交匯在一起。
“溪語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個小男生了吧?”
吧臺的陳紅芬擔心閨蜜再次受到傷害,倆人年紀相差實在有點大,而且小趙油嘴滑舌就不像什么好鳥。
一首歌聽完,林溪語打聲招呼就準備回家,趙楚昀也起身作勢回去,陳紅芬有點擔憂:“溪語,你喝酒了,我送你回去吧。”
“怎么哪都有你?”
趙楚昀覺得陳紅芬沒點眼力勁,他怎么會錯過那么好的機會,連忙說道:“我會開車,店里生意那么忙,陳姐你忙你的,我絕對把溪語姐安全送到家。”
陳紅芬有點不相信的看了眼趙楚昀,心說老娘擔心的就是你這混小子。
“我自己回去就行。”
林溪語對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數,拿起包就走,她也不搭理趙楚昀。
不過趙楚昀臉皮厚,他打定主意今晚一定要進溪語姐的家門,防止她以后再玩“人間蒸發”。
林溪語對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趙楚昀也很無奈,她打算先送趙楚昀回學校再回家,畢竟是自己叫他出來的。
沒想到,趙楚昀先一步走到駕駛位伸著手說道:“車鑰匙給我。”
“你會開車?”
這年頭有駕照的人少,有車的人更少,趙楚昀才上大一,林溪語不相信很正常。
“你可以永遠相信你的楚昀哥哥。”
趙楚昀嘴貧一句,奪過林溪語手里的車鑰匙又反問道:“你還怕死嗎?”
看著趙楚昀熟門熟路拉開車門上車,林溪語搖搖頭走向副駕駛,她突然覺得死也許也是一種解脫。
趙楚昀終于開上02年的寶馬X5,還是手動擋,他一手方向盤一手檔位,輕松自如,這一看就是老司機。
林溪語有點好奇:“你什么時候學會開車的?”
“拖拉機,小貨車,我都會,窮苦人家的孩子得早早學會覓食。”
趙楚昀說的是真話,但是林溪語不相信啊,趙楚昀不管怎么看都不像窮苦人家的孩子。
“我不喜歡別人對我說謊。”
這句話就有點意思了,林溪語也反應過來,不過她也沒去糾正。
趙楚昀覺得現在還不是曖昧的時候,他認真誠懇的把自己“可憐的身世”講述一遍。
這種女人一直油嘴滑舌只會惹她討厭,只能和她交心。
果然,林溪語一直很安靜的聽著故事,眼神還流露出一絲憐憫之情。
沒多久,在林溪語的指引之下,趙楚昀把車開進一個叫春和園的高檔小區。
按理說,他應該功成身退,回305宿舍陪那幾個傻吊了。
不過他臉皮厚,口口聲聲說要把溪語姐送到家才放心,這樣才能和陳紅芬交差。
林溪語摸了摸包里的防狼噴霧劑,想著自己也學過兩手,而且只要自己把家世擺出來,也沒有男人敢用強。
“嚯,溪語姐,你這房子夠大的啊。”
林溪語一打開房門,趙楚昀就想往里鉆,她一把攔住:“你可以回去了。”
“溪語姐,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趙楚昀貓著身子強行鉆進去:“你總得泡杯咖啡什么的吧,電視劇都是這么演的。”
空曠的客廳,銀白色的瓷磚上還有肆意的潑墨渲染,潔白的墻壁上掛著幾幅抽象派油畫。
大落地窗前有一臺跑步機,茶幾上只有幾本書和倆個遙控器。
沒有魚缸,沒有養過小動物。
客廳連盆栽都沒有,看來這女人的生活很“簡單”,鞋柜上沒有一雙男士鞋。
趙楚昀干脆連鞋都不脫了,直接走進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林溪語嘆了口氣,從冰箱拿出一瓶礦泉水丟給他就下達催客令:“快點喝完,我要洗澡休息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趙楚昀進都進來了,又怎么可能輕易離開,他耍起無賴:“宿舍關門了,我沒地方去。”
“我給你錢,你自己去酒店。”
“我沒帶身份證。”
“你· · · · · ”
林溪語還想說什么,趙楚昀已經躺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看樣子是不打算離開了。
“呼~”
倆人僵持好一會,林溪語長出一口氣,冷冷的說道:“不準進我房間!”
然后,“嘭”的一聲關上門,“咔嚓”倆聲把門反鎖。
趙楚昀睜開眼睛,看下時間晚上11點,空曠的客廳沒一點人氣,沒一點家的溫馨,這女人· · · ·
林溪語洗完澡出來,如出水芙蓉,香檳色的絲綢睡袍裹著白嫩細滑的玲瓏嬌軀,顯得那樣雍容華貴。
一副冷若冰霜的容顏,纖纖玉指似乎在撥動著寒風。
步履間顫巍巍、飄飄然,芳香飄溢,美麗似乎只為孤芳自賞。
她掀開被子的一角躺進去,關了燈,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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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沙發上就躺一個男人,準確來說是個男生,一個只見過倆次面的男生。
“他應該會冷吧?”
林溪語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強迫自己不要再胡思亂想。
“這婆娘就不知道給勞資拿個被子嗎,活該你男人不要你,這么不會關心人。”
趙楚昀正縮在沙發上,冷的瑟瑟發抖,他咬牙堅持著,準備感冒了就賴上林溪語。
突然,聽到房門“咔嚓”一聲。
趙楚昀連忙閉眼裝睡,還發出輕微的鼾聲。
緊接著聽到輕微的腳步聲,鼻子還嗅到沐浴露的芬芳。
似乎還嗅到一絲女人特有的幽香,越來越濃,身上突然多了一床被子。
“這女人終于想起勞資了。”
趙楚昀以為“故事”到這里就結束了,沒想到香味一直沒散去,溪語姐好像在一直盯著自己看。
“這女人要干嘛?”
趙楚昀的心臟“咚,咚,咚”急跳,臉上有幾根頭發絲輕輕掃過。
癢癢的,一直癢到心里。
原來林溪語喝了點酒,膽子突然就大起來,她還以為趙楚昀真的睡著了,看著這張冷峻的臉,鬼使神差的就想摸一下。
趙楚昀正在爆的邊緣,心說這女人是在玩火啊,勞資數三下,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你再不回去把房門鎖好,勞資就要做“三年血賺,十年不虧”的事情了。
“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