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西路作為郡沙最繁華地段之一,川流不息的人潮與車海,搭配著酒吧五顏六色的燈光。
這里承載了很多人的喜怒哀樂,它是那么的鮮活。
大概是臨近春節,1970清吧生意很好,趙楚昀進來時已經沒有座位,他直接走向吧臺,陳紅芬正和一名員工交代著什么。
“陳姐。”
趙楚昀一屁股坐在高凳上打聲招呼,眼睛滴溜溜的掃視著清吧,果然沒有發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喲,稀客呀!”
陳紅芬打發員工,陰陽怪氣的說道。
“咚咚咚。”
趙楚昀沒心情和她犟嘴,手指敲著吧臺:“有沒有什么酒讓人喝了不會醉?”
陳紅芬“噗嗤”的笑出聲,然后一本正經的回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草!”
趙楚昀比了個中指,接過一瓶啤酒就“噸噸噸”喝起來。
陳紅芬撇撇嘴,心說你這混蛋是不知道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還在老娘面前裝起來。
趙楚昀也不裝,一瓶啤酒喝完,他直接說道:“陳姐,開個價,告訴我溪語姐在哪里。”
陳紅芬笑著伸出一個手指頭。
“刷卡!”
趙楚昀直接掏錢包抽出銀行卡,他覺得最多也就一百萬,買個消息而已。
沒想到,陳紅芬獅子大張嘴:“1個億。”
“操,你怎么不說一百億?”
趙楚昀爆了句粗口,然后把錢包收起來,這是逗勞資玩呢。
如果是林溪語,別說一個億,哪怕是一百億,趙楚昀也會想辦法去賺。
當然他現在也沒有一個億,就算想買消息也買不了。
“行了,你也別這樣了,有緣,你們總是會見面的。”
陳紅芬提醒一句。
“分分合合,就算要分手,總得分個幾次吧,一點準備都不給勞資。”
趙楚昀抱怨道,他也只能和陳紅芬抱怨,希望溪語姐能聽到。
陳紅芬輕佻的說道:“既然要分,為什么不一次分個干凈呢?”
“勞資沒想過要分,一輩子都不分!”
趙楚昀的情緒激動起來,有一半是真,有一半是有意為之。
結果,陳紅芬一下就戳中他的軟肋:“那你就娶她,現在就去扯結婚證。”
“勞資還要等倆年才能扯到證呢。”
趙楚昀理直氣壯的說道。
其實他心里是發虛的,倒不是因為林溪語,而是他根本就不想那么早結婚,哪個女人都一樣。
“哼!”
陳紅芬肯定為閨蜜打抱不平,不過想起林溪語的交代,她還是語氣軟下來:“上去唱一首?”
“不唱了,人間不值得。”
趙楚昀擺擺手拒絕,這狗東西想博取陳紅芬的同情,不過他現在這個身家也確實不會上臺獻唱了。
“你少給老娘整的那么文青。”
陳紅芬可不吃這一套,她天天待清吧什么套路沒見過,何況她還知道真相。
“給我烈點的酒!”
趙楚昀大聲說道,他又換了一招,這仗勢是要把自己灌醉。
陳紅芬一臉嫌棄:“喝醉了, 我可不管啊。”
“你打電話給她,要她來管!”
趙楚昀還沒喝就耍起無賴:“勞資就是因為她喝醉的,勞資還為她流過淚,勞資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睡過一個好覺了。”
“你知道啤酒參著眼淚是什么滋味嗎?”
“你知道淚往肚子里流是什么滋味嗎?”
“你看我眼睛,我都· · · · · ”
趙楚昀還要繼續煽情,陳紅芬一臉鄙夷的打斷:“趙楚昀,我發現你這人挺沒勁的,不就分個手嘛,要死要活的。”
“你要是真喜歡她,有緣自然會再見面。”
陳紅芬心想我只能暗示到這了,你個王八蛋要是到處沾花惹草,溪語生完孩子,還不知道會有多失落。
趙楚昀哪里聽得懂陳紅芬的“暗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陳紅芬肯定會把這些話八卦給溪語姐。
所以,他只是喝了倆瓶啤酒就離開了。
至于喝醉,這種把戲用來對付小女生,或者別的女人還行。
林溪語這種女人,除非你喝死,那她肯定會過來,并且傷心落淚。
趙楚昀以為這是和倆個女人的一次交鋒,哪怕自己不賺,但絕對不會虧。
沒想到,他成了倆個女人眼里的“小丑”,陳紅芬把趙楚昀的話原原本本打電話告訴林溪語。
倆個女人在電話里笑成一團,陳紅芬是覺得好玩,特別是那一段煽情,太“惡心”人了。
林溪語是心里發甜的笑,她知道趙楚昀這些話肯定夸張了,但是這種另類“情話”,溪語姐心里很受用。
她摸著肚子輕聲說道:“寶貝,爸爸想媽媽了。”
好一會兒,她又在心里補充一句:“其實媽媽也想爸爸了。”
· · · · · · · ·
2月9日,春節前的倆天,黑白互娛舉行了公司年會,說是年會其實就是聚餐,不過也是在五星級酒店。
黑白互娛現在有70多名員工,一大半是技術宅男,載歌載舞很難。
何況也沒有直播,再加上趙楚昀也沒那個心情。
所以,這次年會很簡單,但是黑白互娛的員工很興奮,現在很少有公司搞什么年會,還是在五星級酒店。
也就是現在沒有微信朋友圈,不然市場部和客服部的女孩子,估計要拿著手機“咔咔咔”個沒完。
然后,添加幾句簡短精辟的感言,再曬到朋友圈。
特別是趙楚昀宣布年終獎人人有份的時候,新進公司的員工手掌都拍紅了,嘴里還大聲喊著:“老板大氣,老板牛逼。”
作為黑白互娛的員工,如果連這句話都不會就是不合格。
老員工稍微矜持一點,他們元旦就拿過一次,不過也不比新員工好多少。
畢竟多發一個半月的工資,至少都是幾千元,還是年前發。
總之,趙楚昀眼里的“簡陋”年會,公司的員工覺得很“高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