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惜夢已經躲在樓梯口看好一會了,看到趙楚昀玩的那么開心,估計都快把自己忘了。
她是接到電話特意打扮一番才下來的,現在肺都快氣炸了。
這混蛋偷偷摸摸談個女朋友就算了,現在還到處沾花惹草,居然約女生的這會功夫都不肯放過。
“嗬嗬。”
趙楚昀撓下后腦勺,朝地上的兩袋水果努努嘴:“今天星期三。”
“哼!”
安惜夢其實也沒那么氣,不過她不想那么容易原諒趙楚昀,就算開玩笑也不行,誰知道他會不會來真的。
這混蛋可是有前科的!
倆人雖然沒什么關系,但是安惜夢覺得趙楚昀是在追自己,那就不能三心二意。
女孩子漂亮,生起氣來也好看。
安惜夢撅著紅潤光澤的小嘴,一對清瑩秀澈的桃花眼,仿佛一泓清泉盈盈流動,隨著心情的微風泛起陣陣雪亮的漣漪。
一張清爽的鵝蛋臉,兩條粗粗的麻花辮,以及略尖的下巴顯示出可愛,美麗,任性和倔翠。
趙楚昀欣賞完畢,催促道:“快點把東西拿上去,我們倆站著這都快成國寶了。”
“你還知道啊。”
安惜夢跺下腳:“在這里等我,還有,不準再對女孩子吹口哨!”
“OJ· · · ”
“嗯?”
“OK!”
趙楚昀溫順的像一只貓,不過安惜夢剛上樓,他的眼睛又開始滴溜溜亂轉了。
校花歸校花,但男人對美的追求是孜孜不倦的,太多漂亮的女大學生了。
即便沒想發生什么,看一看也好啊,總之看一看又不犯法。
這次,安惜夢下來的很快,她就像換了個人似的:“趙楚昀,我們去湘江邊走一下可以嗎?”
以前下樓拿水果零食,安惜夢都要把劉欣拽上,趙楚昀愣了一下:“你不怕我耍流氓?”
安惜夢莞爾一笑,轉過身走在前面,一路上輕快的腳步像是踩著音符。
趙楚昀叼著煙跟在她身后,倆人更像是父親和女兒。
晚上8點多,湘江堤岸上熙熙攘攘,安惜夢一直走,一直走,不曾回頭,趙楚昀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不曾催促。
直到遠離大學城,人變得稀少起來。
安惜夢才轉過身,雙手背后,露出一個燦爛溫暖的笑容,像黑暗中的一盞燈,像風雨中的一把傘,像寒冷中的一束火;
像一顆盛開的流星,劃過漆暗的湘江上空,輕輕抹去了趙楚昀的困惑和煩惱。
“安惜夢,謝謝你。”
趙楚昀率先開口。
“謝我什么?”
安惜夢很疑惑,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
“你讓我的心感覺到一片寧靜。”趙楚昀答道。
寧靜是一種難得的感覺,寧靜是心靈的避難所,寧靜是一種凈化器。
它能給我們足夠的時間去舔舐傷口,它能讓我們重新以明朗笑容直面人生,它能讓我們過濾和甩棄那些煩惱,愁緒和憂戚。
“趙楚昀,我也謝謝你。”
安惜夢愣了一下,也笑著說道:“謝謝你給我買吃的。”
“你喜歡,我可以一直給你買。”
趙楚昀和煦的笑了笑,面對安惜夢,他沒有任何歪心思,大概每個男人心里面都會有這么一個女生吧。
“他是在表白嗎?”
安惜夢咽住話,紅了臉,低下頭,稍稍側過身,那一種軟惜嬌羞之情,竟難以形容。
趙楚昀一時看得著迷,安惜夢突然醒悟過來,這混蛋太會撩女孩子了,自己差點把正事都忘了。
她定了定神問道:“趙楚昀,你能講講你和她的事嗎?”
“丁香花姑娘?”
趙楚昀想起校內網和報紙對林溪語的稱呼。
安惜夢笑著點了點頭。
趙楚昀轉過身靠在護欄上,望著江對岸的萬家燈火,點上一支煙,心想她現在應該過上正常的生活了吧?
如果我是她的話,也不會選擇一個小自己13歲的男人。
煙是趙楚昀抽一半,風抽一半,思緒也被風吹走了一半。
安惜夢緩緩靠上去,小聲問道:“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去年,在清吧認識的。”
趙楚昀一邊回憶一邊說道:“也是去年分的手。”
“時間對得上,應該是考完試那一晚。”
安惜夢沉思片刻問道:“她很漂亮嗎?”
“很漂亮。”
趙楚昀轉頭看向安惜夢:“和你一樣漂亮。”
“那,那你們為什么分手啊?”
安惜夢被看得有點心慌,不過她也相信丁香花姑娘一定很漂亮,不會比自己差,這是女人的直覺。
“呵。”
趙楚昀輕笑一聲:“因為倆個月時間到了。”
“倆個月,什么倆個月?”
安惜夢這幾天聽過無數遍的丁香花,結合歌詞,再加上剛剛的話,她大膽猜測道:“她是得了什么病,只剩下倆個月的生命了嗎?”
“韓劇害人啊。”
趙楚昀心里感嘆一聲:“她很好,只不過她現在不需要我陪了,她比我大好幾歲,還記得我那天臉上的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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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惜夢點了點頭沒吱聲。
“和她的現任打的。”
趙楚昀又是輕笑一聲:“呵,找了她那么長時間,結果,結果還打不過。”
話匣子一打開,趙楚昀挑挑揀揀講述著,安惜夢聽得很認真,其實這狗東西在給自己營造深情人設。
這是渣男的常用套路,賣慘一套一套的。
果然,安惜夢被感動到了,她側過身子用手背抹一下眼角,趴在護欄上輕聲喊道:“趙楚昀。”
“嗯?”
趙楚昀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安惜夢下意識的要躲避,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趴在護欄上,她真的很享受趙楚昀的寵溺。
好一會兒,安惜夢才悶聲悶氣的問道:“你還喜歡她嗎?”
趙楚昀縮回手遲疑了一下。
安惜夢沒再追問,而是繼續問道:“那你還想她嗎?”
“不想,如果失蹤是逗號,現在已經畫上句號了。”
這次趙楚昀反應很快,安惜夢轉過頭仔細的盯著趙楚昀,趙楚昀坦然的對視,眼神里不見一絲閃躲。
“你恨她嗎?”
安惜夢眼里閃著精光。
趙楚昀想了一下,平靜的回道:“打架之前恨,特別是開門的那一瞬間,打完架出門后就不恨了。”
安惜夢點了點頭,然后俯身趴在護欄上望著漆黑的江面,猶豫片刻問道:“那你恨秦琳容嗎?”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趙楚昀也學著安惜夢趴在護欄上:“不知道,你覺得我恨嗎,或者說應該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