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江堤岸的沿江風光帶,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很多人晚上喜歡來吹吹江風散散步。
也是大學城情侶們壓馬路的首選之地。
安惜夢很開心,她跳上跳下精靈一樣,一路的花壇圍邊石都留下了她的足跡,
趙楚昀守在一旁,只要她跳上去就會伸出手護著點。
安惜夢回頭看過來,他也會扯起笑臉,只是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潘茹不可能幾個小時不給自己回電話!!!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你小心一點,我打個電話!”
想到這里,趙楚昀揚了揚手機囑咐一句,然后稍微走開幾步。
他一邊看著安惜夢,一邊撥通潘茹的電話,對方還是無人接聽。
他想一下又撥通袁哲德的電話。
這種大律師肯定對這類型消息非常的敏感,有點風吹草動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電話響幾聲接通。
“趙總?”
袁哲德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郡沙小趙總會在晚上親自打電話過來。
“XXX是不是出事了?”
趙楚昀轉過身看向湘江,低聲問道。
對方猶豫了一下:“趙總,你和他· · · · · ”
聽到這樣的話,趙楚昀明白了,他深吸一口氣,半晌后回道:“我和他沒有任何瓜葛。”
“你幫我打聽一下,一個叫潘茹的女人。”
“好的,趙總。”
“待會我打電話給你!”
掛掉電話,安惜夢捧著兩杯冰涼粉過來,喂到趙楚昀的嘴邊:“嘗一下,好甜,我讓他加了很多糖。”
趙楚昀吸一口,點了點頭:“嗯,是好甜。”
“不過再甜也沒有你的笑容甜。”
聽到這樣的情話,安惜夢小臉微紅,連忙轉身朝前方走去,心想這人怎么突然變得那么肉麻啊。
一路上,安惜夢都很開心,看到賣糖葫蘆的會買兩串,碰到擺地攤賣小飾品的會蹲下來挑幾個。
她還買了兩個氫氣球,一個是月亮形狀,一個是星星形狀。
星星代表自己,月亮代表趙楚昀。
兩人走走停停,遇到有人彈吉他,還會駐足聽一會,安惜夢還會放一兩塊錢進去。
趙楚昀雖然心里有事,但是也沒有催促。
就這樣,一直玩到11點,回宿舍的路上,安惜夢突然說道:“趙楚昀,我想聽你唱首歌。”
其實,她內心想說的是“唱一首我們的歌。”
“丁香花”這首歌,安惜夢其實一直不太喜歡,但是聽了很多遍。
她覺得這首歌是屬于趙楚昀和那個丁香花姑娘的。
她也想和趙楚昀擁有一首歌,一首“屬于”她們倆的歌。
但是,這個時候趙楚昀怎么能領悟到安惜夢的意思。
他左右看了看。
“路上那么多人呢,下次我唱給你一個人聽好不好?”
安惜夢一手拿著氫氣球,一手挽住趙楚昀的胳膊,仰著小臉說道:“那你記得啊,不許騙我!”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安惜夢歪著小腦袋想了想,然后把趙楚昀的胳膊摟的更緊一點。
但是,嘴上卻笑著說道:“你就是個撒謊精!”
· · · · · ·
目送安惜夢歡欣雀躍的上樓,趙楚昀立馬轉身掏出手機撥通袁哲德的電話。
50多歲的袁哲德11點多了也沒有休息,他一直在等這個電話。
不過短時間內,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只知道潘茹確實前幾天被有關部門帶走了。
“果然啊· · · · · ”
掛掉電話,趙楚昀找張長椅坐下,燃起一支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想起潘茹那天的反常舉動,似乎她早有所察覺。
半晌后,他突然苦澀的笑了笑:“這個女人還想10萬塊錢包養勞資,等你出來,100萬都別想。”
又是幾支煙過去!
“呵,知心愛人,還冷!”
趙楚昀冷笑一聲,碾了碾地上的煙蒂,然后起身朝宿舍走去。
昏黃的路燈下,情侶們依依告別,校園總有一股獨有的氣息。
安靜而美好。
江湖太多的“打打殺殺”和人情世故。
回到宿舍,牌攤子已經散了,畢竟馬上考試了,不能隨心所欲的玩。
而且,很多人都是臨時抱佛腳。
比如劉凱和阿智他們這些學渣。
“嚯,就不玩了?”
趙楚昀看著滿地狼藉的宿舍,拿起掃帚就打掃起來,看著半簸箕煙屁股罵道:“這群狗日的是抽了多少煙?”
郭佳偉在撿啤酒瓶,他直起腰說道:“楚昀哥,下次別買辣條這些帶油的東西了,衛生太難搞了。”
“媽的!”
趙楚昀心里也不爽:“下次他們不搞完衛生不準走!”
“對!”
這時,劉凱從浴室走出來,擦著頭發附和道:“這群逼吃完喝完拍拍屁股就走了,衛生還得我們搞。”
305宿舍沒有舍長,也沒有值日表,衛生多還是郭佳偉和何亮打掃的。
趙楚昀有時幾天才回一次宿舍,劉凱在宿舍的時間也不多。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這狗東西不是在約會就是在約會的路上,小賓館才是他的歸宿。
而且,人還比較喜歡偷懶。
何亮在陽臺打掃衛生,他探出頭朝宿舍喊道:“陽臺的啤酒瓶都擺滿了!”
“賣了!”
劉凱想了想:“再買幾包辣條來吃。”
幾個人聞言對視一眼,突然笑起來,這也算是一種苦中作樂。
· · · · · ·
第二天下午,袁哲德再次打來電話,他說XXX原市長已經不在郡沙,應該是異地審查。
不過潘茹還在郡沙,只是不知道現在關在哪。
而且,據不可靠消息透露。
潘茹交代的很爽快,甚至都不需要辦案人員詢問。
她主動拿出一個小本子,上面記錄了這些年她和那個人的利益輸送。
“呼~”
趙楚昀舉著手機站在窗戶前,望著樓下忙忙碌碌的人群,一言不發。
這些人都是為了生活奔波而忙碌,只是選擇不一樣。
有些人是沒得選;
有些人是選擇錯了。
至于潘茹是沒得選,還是選擇錯了,大概只有她自己知道。
“趙總。”
袁哲德在電話里欲言又止:“你和她· · · · · ”
“我沒事!”
趙楚昀很肯定的回道。
他和潘茹沒有任何經濟上的往來,“兩次親密接觸”也不屬于法律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