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靜觀其變了,希望易趣也別搭理它,讓易購唱一會獨角戲。”
趙楚昀坐在馬路牙子上抽著煙,他也很無奈,現在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只能看著別人表演,朝誰發火都沒用。
“終究還是自己輕敵了。”
“上一世那么牛逼的大佬,怎么會沒幾把刷子?”
“也不知道上面的人怎么想的,你要發牌照就多發幾塊嘛,發一塊是什么意思?”
抱怨幾句,趙楚昀起身碾滅煙頭,準備開車回樂淘。
朱美婷和葉文穎就守在奔馳旁,靜靜的看著他,她們都不敢去打擾趙楚昀。
葉文穎時不時接一個電話,大概是在和樂淘的人溝通。
看到趙楚昀走過來,葉文穎小聲說道:“趙總,公司等著你回去開會。”
趙楚昀看下時間,已經下午6點半了,他勉強擠出一個笑臉:“回吧。”
樂淘正常的下班時間是下午6點,回到公司已經是晚上7點,不過樂淘的管理層一個不落的坐在會議室。
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他們雖然沒有完全意識到支付系統對網購平臺的重要性,但是趙總很重視啊。
老板重視的東西,那就自己也要重視,這是職場法則。
最關鍵的是,在公司發展的大方向上,趙總從來沒有錯過。
看到大家都看著自己,趙楚昀故作輕松笑了笑:“小事,大家不要那么緊張。”
“平時該干嘛就干嘛,把本職工作做好,我們的支付系統只是比他們晚一點,不礙事。”
“不需要整得那么鄭重其事,我們不是已經領先易購那么多了嗎?”
趙楚昀又恢復了以往那種“目中無人”的姿態,端起茶抿一口:“我們就當跑口渴了,停下來喝口水。”
“讓他們追上來點又能怎么樣!?”
果然,聽到趙總的霸氣發言,會議室的氣氛瞬間就變輕松了許多。
大家都附和笑著點點頭,本來就是嘛,不就一個支付系統嘛,易購還能翻了天?
只有葉文穎笑不出來,她愧疚的看一眼趙楚昀,想著晚上回去和舅舅好好聊一聊。
無論如何第二塊牌照一定要拿下,否則自己也沒臉待在樂淘了。
這個時候,趙楚昀是真的好想林溪語,盡管賺到那么多錢,但是他的內心深處總缺少一種安全感。
又或許用歸屬感來形容更加合適。
人一輩子都在尋求兩種心理需求:一種是安全感,一種是歸屬感。
安全感是你確定這個人不會離開你,歸屬感就是你確定你自己不會走。
哪怕重活一世,也只有溪語姐才讓趙楚昀的內心真正有了安全感和歸屬感。
他曾以為自己哪怕是個窮光蛋,也有溪語姐;哪怕毛病再多,脾氣再不好,也有溪語姐。
溪語姐從未嫌棄和糾正,她永遠都是包容和鼓勵。
在趙楚昀的內心深處,安惜夢相比林溪語總是欠缺一點什么,莫名其妙的,他想起了小鎮的陶麗。
或許還有一個人。
剛進門,前臺就站起身笑臉盈盈的問道:“帥哥,來找我們老板嗎?”
“你隨便叫個人幫我按一下。”
趙楚昀看下時間,擺擺手就進去了。
美容也是一門技術活,美容院之所以生意那么好,很多人都是沖著黃珞婧來的,她應該忙不贏。
沒一會兒,一個30來歲的女人掀開簾子進來,笑著問道:“帥哥,按哪里?”
“頭,肩頸,全身都按。”
趙楚昀趴在小床上悶聲悶氣說道:“總之我沒喊停就不要停,沒力氣了就換人,多少錢從卡里扣。”
“這口吻· · · · ”
女人笑著打了下趙楚昀的肩膀:“經常去按摩吧,小小年紀......”
趙楚昀沒心情逗悶子,埋著頭沒吱聲。
女人搖搖頭也就按了起來,就算是老板的外甥也是顧客,畢竟趙楚昀在店里辦了卡,做了也是有提成的。
女人的力道不大,說是按其實是揉。
不過也很舒服,趙楚昀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還打起了輕鼾。
在按背的時候,女人明顯愣了一下,趙楚昀的褲腰上掛著兩把車鑰匙。
寶馬!
奔馳?
女人猜到趙楚昀的家庭條件應該不錯,不然也不會跑到小姨店里充值兩萬,但是沒想到會那么有錢。
這時,前臺閑得無聊打算過來和趙楚昀聊聊天,看到他已經睡著,就準備和同事八卦幾句。
“噓~”
女人噓的一聲,然后朝趙楚昀的腰上努了努嘴:“寶馬,奔馳。”
前臺擠進去探頭看了眼,一臉的疑惑:“沒聽說過珞婧姐家哪個親戚那么有錢啊。”
“她哥哥不是就開了個超市嗎?”
前臺小聲的自言自語:“賺的還沒有珞婧姐多呢,而且她哥哥好像只生了個女兒,我們也見過那個丫頭· · · · ”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特別是老板的八卦。
如果老板還是個30歲都沒有找男朋友的女人,她們就更加感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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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
女人一邊按著背一邊說道:“一個姓趙,一個姓黃,而且珞婧姐不是說他是外甥嗎。”
講到這里,兩個女人對視一眼,黃珞婧好像只有一個哥哥,沒有其他的姐妹。
“表的?”
“不是。”
前臺拍了下同事的手臂,朝二樓方向使了使眼色:“你說有沒有可能.....姐弟戀?”
女人直起身子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思考片刻后回道:“不像。”
前臺想了想也覺得不像,趙楚昀很少來店里,黃珞婧也沒有一絲談戀愛的跡象。
她還是和往常一樣天天待在店里,下班最后一個走。
唯一的可疑點就是情人節收到過一束玫瑰花,可惜卡片上沒有署名,只有“情人節快樂”五個字。
大家都以為黃珞婧要談戀愛了,結果10多天過去,沒有一個男人找上門,黃珞婧的手機除了顧客的電話。
安靜的出奇!
黃珞婧在二樓忙完趕緊下來,看到趙楚昀還在打呼嚕,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氣。
“按多久了?”
黃珞婧小聲問道。
女人甩了甩發酸的手:“一個半小時。”
“我來吧。”
其實黃珞婧忙碌一天已經很累了,但是擔心別人按不好。
她知道這些人看到顧客睡著了就會偷懶,能省點力氣是點力氣。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