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
林溪語側臥著,手又在林牧維的額頭上試了一下。
“退燒了嗎?”
趙楚昀進來后問道。
“嗯,好點了。”
溪語姐什么都沒問,她起身找了套睡衣,讓趙楚昀先去洗澡。
林牧維額頭上貼著退熱貼,小臉蛋紅撲撲的,果真時不時的哼唧幾聲,大概是身體不舒服睡的不踏實。
趙楚昀洗澡的速度很快,出來后蹲在床邊注視著林牧維,他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很少很少花心思關注這個小家伙。
但是,小家伙不舒服卻哼唧著找爸爸。
也許沈知知會夸大,但是安惜夢證實了啊。
這樣一想,自己和趙建設又有什么區(qū)別?
無非就是自己有幾個錢罷了。
“楚昀,你抱著他,我再給他喂次藥。”
這時林溪語開口了,趙楚昀聽話的坐在床邊抱起林牧維,看著懷里的小人兒,這種感受怎么說呢。
——恨不得發(fā)燒的是自己。
大概只有當過爸爸的人才能夠理解吧。
只見林溪語拿著滴管吸了一管藥劑,小心翼翼的把林牧維吵醒:“小牧維,張嘴,啊——”
小牧維聽話的張嘴,只是藥剛入口就哭了起來。
“乖,這是糖,吃了糖就好了。”
“· · · · · · ”
趙楚昀張了張嘴:“溪語姐,你就是這樣騙人的啊?”
“誰騙人,這藥又不苦,還有點甜。”
林溪語說著就一擠,林牧維大哭了起來,她趕緊哄道:“小牧維,看看誰回來了,是爸爸回來了。”
“你剛剛不是找爸爸嗎,你看爸爸就回來了。”
林牧維睜開眼:“爸爸——”
“誒。”
這一聲“爸爸”把趙楚昀的心都喊化了,以前也有女人會喊“爸爸”,但是效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還有。
難怪安惜夢說聲音甜糯糯的,感冒了總是會“嬌氣”一些。
他雖然沒有帶過小孩,但是也出于本能輕輕的拍著小牧維。
“乖,不哭,吃了糖就好了。”
“爸爸,冰激凌。”
趙楚昀:· · · · · ·
“敢情爸爸就是冰激凌啊。”
“好好好,吃,咱們好了就吃。”
聽到這樣的回答,林牧維又閉上眼睛睡著了。
如果說這個世上誰可以讓趙楚昀沒有一點脾氣,那這個人非林牧維莫屬,起碼到目前為止只有他。
“咚,咚。”
這時蔡守秀在外面敲門,問道:“溪語,小牧維好些了嗎?”
她知道趙楚昀回來了,所以沒有推門進來。
沈知知也一樣,她沒有回公寓就是留下來照顧林牧維的。
如果趙楚昀沒有過來,沈知知是隨時可以進出臥室的,不用敲門。
“媽,你們睡吧,小牧維已經(jīng)退燒了。”
“退燒了,睡吧。”
看來林兆豐也在外面,林牧維牽動著所有人的心,蔡姨也很心疼林牧維,林牧維算是她照顧的第三代吧。
“溪語姐,時間不早了,你睡吧,我看著點。”
趙楚昀上床示意溪語姐睡一旁,自己要睡中間,林溪語不讓,她盯著趙楚昀笑了一聲:“你睡覺不老實,壓著他怎么辦?”
“誰不老實了?”
趙楚昀從后面摟住林溪語。
——頂住。
林溪語撐了他一下:“你給我老實點,今晚不行。”
不過說完,溪語姐又拿起趙楚昀的手攬住自己的細腰,小聲說道:“楚昀,我懷孕的時候擔心小牧維會身體不好。”
“你也知道我是好不容易才懷上的· · · · ”
“沒想到他現(xiàn)在那么調皮,小家伙跑起來追都追不到,精力又旺盛,他現(xiàn)在還拔電話線,警衛(wèi)都上幾次門了· · · · ”
這大概就是林溪語的幸福吧。
林溪語惜字如金,話很少,但是今晚“藏”在趙楚昀的懷里說了很多,全都是林牧維干的“壞事。”
趙楚昀什么都不知道,他緊緊的摟著林溪語聽得很認真。
第二天早上,小家伙就活蹦亂跳了,林兆豐追著給他喂面條。
“小牧維——”
而林溪語又恢復了嚴母的角色,她雙手抱胸盯著林牧維,林牧維一屁股墩坐在地上,老老實實張嘴吃面條。
沒辦法,所有人都慣著林牧維,林溪語只能當嚴母了。
“青橙4的銷量怎么樣?”
看到趙楚昀出來,林兆豐轉頭問道,這個家只有他會問生意上的事。
“馬馬虎虎吧。”
“怎么個馬馬虎虎法?”
“呃· · · 就是手機夠賣了。”
林兆豐不想說話了,什么叫手機夠賣了,不過趙楚昀說的實話,以前新款上市都是缺貨,到處缺貨。
現(xiàn)在一天的產(chǎn)量有10萬臺,樂淘的都可以當天發(fā)貨,再也不用“拆東墻補西墻”了。
青橙科技,倉庫門口。
褚建文拿著一沓貨單,小心翼翼的匯報道:“趙總,這些都是加盟商的排貨單,本來產(chǎn)量是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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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青橙3倉庫也沒貨了,所以不能全力生產(chǎn)青橙4。”
“趙總,你看· · · ”
褚建文試著問道:“樂淘的貨要不要像以前一樣推遲幾天再發(fā)?”
“旗艦店呢?”
趙楚昀問道。
“有貨。”
褚建文答道:“前期倉庫剩下的貨全部發(fā)給旗艦店了,現(xiàn)在旗艦店的貨是充足的,沒有一家缺貨。”
“那就不用。”
趙楚昀笑了笑:“我早就喊他們多拿點貨,現(xiàn)在才知道急,該怎么排單就排著吧。”
“明白了。”
褚建文點點頭,又多問了句:“那郭小姐的呢,郭小姐又要6萬臺。”
趙楚昀想了下:“給她插個隊。”
“明白,今天就給她發(fā)貨。”
關鍵時期褚廠長時時刻刻陪著小心,生怕哪里做的不對就被擼了,現(xiàn)在所有的高管大概只有陳初夏最淡定。
用朱美婷的話來說“鐘卿子都是聽命辦事,隨時可以替換。”
沒一會兒,郭珺蓓就從香港打來電話:“趙總,謝了啊。”
“口頭謝有什么用?”
趙楚昀不滿的說道:“你別只在香港和澳門發(fā)力,東南亞那邊的市場也多上點心。”
“我已經(jīng)上心了,只是手機的價格· · · ”
郭珺蓓提出個建議:“趙總,如果你不想亂了價格,其實可以單獨出一款便宜的機型,只要外殼漂亮,我保證幫你走起量。”
“暫時沒這個打算。”
“青橙的產(chǎn)量不是上來· · · 嘟嘟嘟。”
“掛了?”
看著“嘟嘟嘟”的手機,郭珺蓓愣了愣,長那么大還真沒有人這樣掛她的電話。
“這個弟弟是真不講禮貌啊。”
· · · · ·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學城所有的高校都在進行期末考試,有些學校已經(jīng)開始放寒假了。
奇怪的是,秦琳容沒有再給趙楚昀打電話,趙楚昀也忘記自己說的那句“下次吧,有時間我打你電話”了。
這種句式就和“下次,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有些類似,只是一句客套話。
不過按照秦琳容的性格是會當真的,但是她考完試當天就坐火車回小鎮(zhè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