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沙只剩下一座空城。
今日微博總經理辦公室。
沙發上,周斌勾著頭“吧嗒,吧嗒”的抽著煙,抬頭看一眼老板椅上的發小,欲言又止,又繼續低頭抽煙。
趙楚昀一臉的幸災樂禍,這狗東西不知道自己也有了暴露的風險。
“你想笑就笑。”
周斌沒好氣的說道:“我現在頭都是大的,家都不敢回了。”
“恭喜呀。”
趙楚昀陰陽怪氣:“當爸爸了,請問什么感受?”
說實話,這種感受趙楚昀還真沒有,他比周斌更刺激,知道的時候孩子已經滿月了。
周斌抬起頭:“楚昀,你就別笑話我了。”
“NO ,NO ,NO。”
趙楚昀擺著手指,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在想你孩子生出來,我得給你封個多大的紅包,這樣吧,你結婚我封200,生孩子封兩萬。”
“我· · · 哎!”
周斌沒有了斗嘴的興致:“楚昀,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千麗在家里又是哭又是鬧,我現在一想到回家就頭大。”
“那正好啊。”
趙楚昀兩手一攤:“你可以一天24小時在公司值班,春節值班3倍工資哦。”
“楚昀,我是來找你拿主意的。”
在小鎮,周斌一直是趙楚昀的跟班,以前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也是找趙楚昀,已經形成習慣了。
“那有什么難的?”
趙楚昀很負責任的說道:“反正你們雙方父母都很滿意,那你先和廖千麗把結婚酒辦了,等過幾個月年紀到了就去民政局把證扯了。”
“可是· · · · ”
周斌張了張嘴:“陳鈺琪也在鬧。”
“這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她說我要是敢娶千麗,她就跳樓。”
“呵呵。”
趙楚昀呵呵一笑,什么話都沒說。
“以前也沒看出來啊。”
周斌懊惱的撓著頭:“陳鈺琪以前在公司那么乖巧的一個女生,現在是一哭二鬧三上吊。”
“呵。”
趙楚昀又是笑了一聲,搖著頭。
“你笑什么?”
周斌問道。
“沒什么。”
趙楚昀深吸一口氣,感慨道:“你以前那么討厭秦琳容,你沒發現我身份曝光后,秦琳容就沒有像陳鈺琪一樣嗎?”
“她割腕自殺了!”
周斌沒好氣的說道。
“所以說不一樣嘛。”
趙楚昀點上一支煙:“陳鈺琪是鬧,想鬧得人盡皆知,威脅你,秦琳容是期末回到家,不想給別人添麻煩,也不想給學校添麻煩,只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離開人世。”
“你是說陳鈺琪不敢,只是威脅我?”
周斌問道。
“不知道,我可沒說。”
趙楚昀沒有直接給出答案,而是笑著反問道:“你覺得她會為了你跳樓嗎,你有這么大的魅力嗎?”
“靠!”
周斌心里更不爽了:“我是怕她一沖動就真的掉下去了,這女人瘋起來· · · · ”
“好啦,其實是你自己沒想好。”
趙楚昀一針見血:“你不想那么早結婚,沒有了娶廖千麗的沖動,和廖千麗在一起只是一種慣性,可能也不想那么早當爸爸。”
“反正這種事情呢,我給不了你答案,任何人都給不了答案,只能問你自己。”
“除非· · · · ”
“除非什么?”
周斌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我把你開了。”
趙楚昀一臉認真:“這樣你就很快能找到你心中的那個答案,廖千麗和陳鈺琪也會做出選擇。”
周斌不吱聲了。
這樣的話誰還聽不懂。
作為旁觀者都看得很清楚,講起道理勸說起來也頭頭是道,只是輪到自己時又有幾個抵得住誘惑?
“咚,咚。”
這時陳初夏敲門進來,她看了眼沙發上的周斌,朝趙楚昀說道:“楚昀,我要開車去外婆家了。”
周斌抬起頭,他知道點陳初夏和趙楚昀的關系。
但是,第一次在公司聽到陳初夏喊“楚昀。”
“今年又去你外婆家過年?”
趙楚昀問道。
“嗯。”
陳初夏點點頭:“我外婆身體不太好,而且我媽離婚后,我們一直是在外婆家過年的。”
“好吧,公司有我看著,不過呢。”
趙楚昀指著沙發上的周斌:“你先給我們泡兩杯咖啡再走,特別是沙發上那個人,你給他泡一杯最苦的咖啡。”
“你看他苦著個臉,像誰欠他500萬似的。”
陳初夏轉頭捂嘴笑道:“周經理,恭喜呀。”
“陳總,不是,你怎么知道?”
周斌已經喊習慣了,陳初夏有今日微博的股份又是今日微博的二把手,不是黑白互娛一個銷售經理可以比的。
陳初夏揚了揚手機:“楚昀剛剛給我發信息了。”
“靠!”
周斌朝趙楚昀比了個中指。
“好啦,周經理,別苦著個臉了。”
陳初夏一邊泡著咖啡一邊沒話找話:“當爸爸了總歸是一件好事· · · ”
“是啊,當爸爸總歸是一件好事。”
這時趙楚昀跟著附和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