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新東卻莫名的心疼了,更多的是內心很屈辱。
“趙楚昀你夠了,你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我從機場被你抓過來三個小時了,你這是拘禁,非法拘禁!”
“啪”的一聲。
趙楚昀反手就是一個耳光:“那又如何?我還打你了。”
楊晨立馬沖過來,以防萬一。
田新東捂著臉沒有反應過來,一臉的不可置信。
關鍵還是在陳初夏面前被扇耳光。
——這輩子的屈辱今天都受盡了。
“江郎才盡!”
趙楚昀冷笑著提醒道。
“你怎么會知道?”
田新東一臉驚訝,也顧不得臉疼了。
這是他向諾基亞提交的市場調研報告,按理說趙楚昀是不可能會知道的,那不是出賣自己公司的員工嗎!
“你算什么東西?”
趙楚昀一臉不屑:“你算我們這個圈子的嗎,一個跳梁小丑也敢妄加評價,你有資格和我們平等對話嗎?”
“你的驕傲是不是前途似錦,未來可期?”
“那我教你一點乖,如果我公司有人妄論你們陳總,我也會給他打上一個標簽——不可重用!”
“至于為什么,你自己悟。”
田新東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在諾基亞中華區總裁心里留下一個“不可重用”的印象是什么后果?
后果不言而喻,以后很難有上升的空間了。
這是田新東最在乎的東西,其他的已經顯得不重要了。
——草根逆襲的夢才開始就破滅了。
其實趙楚昀都懶得“踩”田新東,反正諾基亞手機也就剩兩年時間了,但是他一向不是個大氣的人。
兩年時間都把田新東按在一個位置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你們陳總還問我們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因為我們是一個大學城的。”
田新東的臉更白了,慘白。
傻子都能聽出來趙楚昀和陳總的關系很好。
不過趙楚昀沒看田新東,而是問陳初夏:“我這樣對他...你心疼嗎?”
陳初夏面無表情,仿佛不認識田新東一樣。
“那你們打那么多電話,他說我壞話,你什么感受?”
趙楚昀又問道。
“沒有,他沒有在我面前說過你的壞話。”
陳初夏清冷的說道。
“呵呵。”
趙楚昀走回沙發,坐下,瞅了瞅站著的兩人:“好了,既然你們郎有情妾有意,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把今日微博的股份留下,體面點自己走人。”
“至于宏建,剩下的工程就換人吧。”
楊晨愣了愣神:“那她們還剩什么?一個前途盡毀,起碼在諾基亞,甚至手機行業沒有出頭之日了。”
“一個‘凈身出戶’,老陳的那個女人那么厲害,小陳總宏建都回不去了。”
包廂,燈光昏暗。
一時間誰也沒有出聲。
楊晨知道這里沒田新東什么事了,于是打開門示意你可以走了。
田新東最后看了眼陳初夏,然后失魂落魄的離開。
從始至終他只挨了一耳光,還是因為自己說了“江郎才盡”,不是因為陳初夏。
可是這一耳光卻把他的脊梁都抽彎了。
田新東出門后,楊晨也識趣的退了出去,把門關上。
門外,走廊。
“老楊,怎么樣?陳總是不是真的給趙總· · · · ”
幾個保安好奇的湊上來,比劃著戴帽子的動作,表情很精彩。
“怎么可能!”
楊晨表情嚴肅:“今天的事如果走漏一點風聲,我們全部要卷鋪蓋走人。”
門內。
陳初夏不忍了,眼淚就像決堤了一樣,哽咽道:“趙楚昀,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
趙楚昀點上一支煙,大概也有點煩躁吧。
“我沒錯,我就沒錯!”
“是安惜夢主動找上門的,我只是承認了我們的關系!”
這是陳初夏最在意的,也是她一直不肯低頭的原因。
“那田新東呢?”
趙楚昀問道:“你知道我說的不是安惜夢,我不會因為安惜夢對你怎么樣,你會一直擁有今日微博1%的股份,會是今日微博的副總。”
“趙楚昀,你殺人誅心!”
“我也是你女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陳初夏抹著眼淚:“我就給他點關注,我就想讓你知道他的存在。”
“可你明明知道他了還看戲,還當什么都不知道,你給我打個電話啊,哪怕讓秘書喊我一聲也好啊。”
“可你躲在暗處,還故意給我們創造機會!”
“陳初夏,你搞清楚一點,田新東不是我安排的。”
趙楚昀也很不爽:“就算你說點關注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那你們半夜打那么多電話又算怎么回事?”
“我沒說話,都是他在說。”
“但是你接了,而且一直在聽他說。”
陳初夏一時噎住了話,只搖頭。
“你還給他訂酒店,你的那些同學都是在郡沙工作吧,只有他要住酒店,你敢說沒有替他省錢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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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陳初夏語氣堅定,目光不閃躲。
“你說不會和他去酒店,我信!”
趙楚昀對視:“但是你對他動了惻隱之心,這是你對他特有的照顧,我可不可以理解你精神出軌了?”
“沒有,我沒有!”
陳初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蹲下收攏地上的紙:“他每次打我電話,都是打了好幾個我才接的。”
“我沒有主動給他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短信。”
“陳初夏,你玩脫了。”
趙楚昀長呼一口氣:“也許你自己都沒注意,但是你確實把他和你的那些同學區分開了。”
“沒有,趙楚昀,我從來沒想過背叛你!”
“陳初夏,好聚好散,大家都體面點。”
趙楚昀起身就準備離開。
“我就不體面!”
陳初夏慌了,撲了過去,她本來就有叛逆因子又經常鍛煉,力氣還真的不小。
趙楚昀被撲倒在沙發上:“你到底要干嘛?”
“1個點的股份是基于你是我的女人才給你的,以前給你的,給宏建的都既往不咎,你還要干嘛?”
“我說不過你,我要掐死你!”
陳初夏突然掐住趙楚昀的脖頸,發著狠:“你死了,我給你陪葬!”
“你瘋了?”
趙楚昀嘶啞著喉嚨。
“對,我就瘋了,是你逼瘋的!”
陳初夏除了掐脖子,看樣子還想咬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一步步的逼我!”
“咳~”
直到趙楚昀喘不過氣,陳初夏才松開手。
然后,突然情緒又崩潰了。
捶著趙楚昀的胸膛,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從安惜夢開始,你抓我衣領,你冷戰,你對田新東視而不見,郭家的郭小姐,你讓她入局,你故意給她B類股權,你一步步的逼我。”
“你誅我的心啊!”
“你為什么對我那么狠心?”
“楚昀,我是你的女人,我什么都給你了,我一心為你,你憑什么對我那么狠心?為什么要對我那么狠心?”
“你把愛給了安惜夢,把孩子給了林溪語,卻一點信任都不肯給我!”
“田新東?你為什么認為我會對田新東動心?”
“我一心牽掛在你身上,一天24小時都在等你的電話,等你的短信,你卻只想著抓住把柄給我‘判刑’。”
“如果我哪天瘋了就是你逼瘋的!”
“你對我的心腸太硬了。”
“但是,趙楚昀,我告訴你,我對你的愛不會比安惜夢少!”
“你下來。”
趙楚昀冷靜說道。
“我不下來。”
“楚昀,我只有你,我不能離開你,離開你,離開今日微博,我就什么都沒有了。”
陳初夏箍著趙楚昀的脖頸,搖頭,不肯撒手。
趙楚昀把她扒拉下來,輕輕的放在沙發上,然后起身說道:“我永遠也不會知道你們半夜聊了什么。”
“也不想猜。”
說完,就朝外走去。
“趙楚昀,時間會證明的。”
陳初夏知道這個問題自己怎么解釋都沒用:“你遲早有一天會知道誰才是最愛你的那個人。”
趙楚昀的腳步停滯了一下,然后繼續朝外走去。
“趙楚昀,我不會像我媽一樣那么傻給別人讓位置!”
陳初夏抹了下眼角,大聲喊道:“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都會纏著你,除非你逼我從30樓跳下去!”
“嘭”的一聲。
門關了,趙楚昀離開了。
“我媽就是給鄒紅梅讓了位置。”
陳初夏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