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趙楚昀不是在出差就是去了林家,很少住在水岸·錦苑的別墅。
在江畔·云鼎買的第一套公寓,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去住了。
也不知道沈知知現在還會不會經常回那套公寓。
自從林溪語生了孩子住進林家,趙楚昀再也沒有找到那種“家”的感覺了,林家有林兆豐、蔡守秀和蔡姨。
可能也是小牧維姓林吧。
趙楚昀一個姓趙的真的很難從心里把林家當成自己的家。
所有的別墅,所有的公寓,對于趙楚昀來說只是一個居所,稱不上“家。”
包括小鎮的兩室一廳。
活了兩世,趙楚昀只在林溪語的公寓短暫的體會到了什么是“家。”
看著一家家的燈火,似乎其樂融融,趙楚昀內心就像一個游子雙手插兜漫步在小區,其實他一點也不羨慕覺得一個人挺好。
像歐珍妮和公公婆婆住一起,她就不想待在家里,所以天天往葉文穎家里跑。
像石振業難得出差回來一趟家,也約著人搓麻將。
像鐘卿子寧可一個人住水岸·錦苑也不回和老公一起的那個家。
所以說,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里的人想出來。
陳初夏沒有走進趙楚昀的內心,她了解的趙楚昀和安惜夢還有林溪語認識的趙楚昀不是同一個人。
甚至還沒有秦琳容那么了解趙楚昀。
也難怪三個女人會這樣默認趙楚昀的感情線:秦琳容→林溪語→安惜夢。
也不怪陳初夏,因為陳初夏只見過趙楚昀“光輝”的一面。
站在二樓的陽臺,陳初夏想喊趙楚昀,她住在水岸·錦苑就是在等趙楚昀的出現。
陳初夏的骨子里是一個偏執又極端的女人,彭靜的一番話點醒了她,讓她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過趙楚昀余光都沒有給陳初夏一個,他徑直走向了隔壁的彭湘榮。
彭湘榮有一絲意外的驚喜,他知道整個集團公司都是趙楚昀一個人說了算。
朱美婷也扎著一件睡袍迎出來,暗紅色的深V絲綢睡袍很難駕馭,但是穿在豐腴的美婷姐身上正好。
洗漱過后的美婷姐還多了一種極致的反差感。
——家庭主婦和職場精英相融合。
“老板,我去給你切冰西瓜。”
朱美婷了解趙楚昀的喜好,正要轉身又拉住彎腰換鞋的趙楚昀的胳膊:“老板,你不要換鞋了。”
動作很自然,很親密。
門口的彭湘榮愣了愣。
“老彭,你去把煙灰缸拿出來。”
“哦,好,趙總請。”
彭湘榮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多了,家里是不準抽煙的,老彭偶爾抽支煙都會到外面的小院抽完才進來。
看著屁股一扭一扭的朱美婷,隨著扭到帶動裙擺,說不上妖嬈,只能說是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豐腴是最能形容美婷姐的一個詞。
不同于少女的青澀,美婷姐就像一顆熟透的水蜜桃,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果汁的那種。
9月份,睡袍很薄,豐滿的臀部有兩道痕跡清晰可見。
——不是丁字褲。
大概是不準備出門了,美婷姐洗完澡的上半身是真空的。
“瑪德,夭壽啊,沒事來吃什么西瓜嘛。”
趙楚昀在客廳轉了轉,沒話找話:“美婷姐,你女兒不是去年中考嗎,人呢?”
“對,今年上高二,在樓上寫作業。”
“學習成績怎么樣?”
“一般般吧,中游水平。”
朱美婷清楚趙楚昀的能量,切西瓜的動作停頓下來,訕訕的開口:“老板,如果我女兒高考成績不好,你能不能和湖大說一聲?”
對,就是那么簡單,說一聲。
其實朱美婷也可以找王凱峰,王凱峰給湖大的捐助也不少,要個新生名額很簡單。
而且,王凱峰也不可能會拒絕朱美婷,舉手之勞而已。
趙楚昀沒有親口答應,只是點了點頭。
“謝謝老板。”
朱美婷喜上眉梢,她知道趙楚昀這樣的人只要點了頭就一定會辦到。
但是也說不上興奮。
彭湘榮卻很興奮,應該是說很激動。
顫抖著手遞出煙:“趙總,抽煙。”
他以前工作單位的領導也沒有這樣的能力,湖大可是985院校,沒想到老婆和她老板隨口聊幾句就搞定了。
這大概就是朱美婷和彭湘榮之間的“差距”了吧。
女人都會慕強,無外乎年紀,無外乎長相。
對上趙楚昀的視線,朱美婷低下頭,她想起了自己出差那晚在酒店的“沖動”就差最后的心一橫。
想起了最開始進公司趙楚昀打自己的屁股。
想起了自己下定決心“就放縱一次。”
想到了趙楚昀今晚就會睡在隔壁。
想到這里,朱美婷悄摸的把衣帶扯松了一點,又偷瞄了一眼丈夫,有一種異樣的刺激沖上中樞神經。
“老板,西瓜。”
西瓜是切的正中間的,朱美婷讓彭湘榮自己去拿,恰好遮擋住視線。
深V,隨著衣帶的松懈,一抹膩白若隱若現。
“呼——”
趙楚昀長呼一口氣,他不知道朱美婷是不是有意的,畢竟絲綢的確實很容易松。
如果朱美婷是有意的,那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老公就在客廳呢。
吃了一塊西瓜,趙楚昀“倉皇而逃”,朱美婷不著痕跡把衣帶緊了緊,然后轉身對上揮手的彭湘榮。
“趙總,下次再來玩!”
“哎!”
一聲嘆息,來自40歲女人心底的一聲嘆息。
“這小區就不能待,都特么是女妖精。”
拐了個彎,又撞上陳初夏,陳初夏堵在門口。
“趙楚昀· · · · ”
“讓開吧。”
趙楚昀面無表情,沉聲說道。
陳初夏搖著頭不讓,半天憋出一句:“趙楚昀,我沒有臟。”
趙楚昀歪著頭看著陳初夏,陳初夏目光不閃躲與他對視,考慮到旁邊住的都是同事,她又小聲說道:“趙楚昀,我的身體和心都沒有臟。”
“你問問你自己的心。”
實際上趙楚昀骨子里也是一個偏執又極端的人,這是長期的家庭環境和上一世的社會環境造成的。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一會,誰也沒有說話。